老李回頭看了我一眼,就像是看一個傻子一樣的看著我,無語地說道:“你是不是腦子被驢給踢了,像是白彌勒那樣恐怖的存在,我卜算了十幾次都不知道他在哪,還想拘他的魂,那不是找死嗎?”
我哈哈一笑,也是跟老李逗悶子,想想也不太可能,我也能夠看出來,這千裏拘魂是需要很多媒介的,比如陳誌鵬的衣服,可是即便是我找來了白彌勒的衣服,套在紙人身上,李半仙也不可能將白彌勒的魂魄給招過來,而且很有可能反被白彌勒給害了,畢竟是擁有十八世的修為,現如今人家已經是輪回了第十九世了。
真是難以想象,這個世間怎麽會有這般變態的人存在。
老李用的這手段,對付普通人自然是沒有什麽問題,但若是稍微懂一些門道的人,估計就不太好使了。
此時,那張德貴根本就不用我和老李教訓,已經嚇的慘無人色,縮成了一團。
老李拿著羅盤,一路給我指明了方向,我開車開了大約有兩個小時之後,終於在一個十分偏僻的山溝溝裏麵找到了陳誌鵬。
確切的說是找到了陳誌鵬的車子。
這小子開了一大眾,連人帶車,一同都掉進了溝裏。
估計是老李將他的魂兒從身上拘走了之後,車子失控,一下掉進了溝裏。
我停下了車子,跑到溝裏一看,發現陳誌鵬正趴在方向盤上,安全氣囊全部彈出,人肯定是沒啥事兒,車子也沒有怎樣。
隨後,我便將陳誌鵬從車裏拉了出來,丟進了我的車裏,為了掩人耳目,我開著車就到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才將陳誌鵬和那紙人從車裏弄了下來,那張德貴緊跟著也下了車。
老李又念了幾句口訣,隨後一指,那紙人便“轟”的一聲燃燒了起來。
等那紙人燒幹淨之後,一直躺在地上的陳誌鵬便晃了晃腦袋,從地上坐了起來,然後有些茫然的朝著四周看了一眼,當他的目光落在的張德貴和我們兩人身上的時候,眼眸之中頓時閃過了一抹無比驚慌的神色,也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兒。
此時,我也仔細打量起了麵前的這個人,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真的一點兒印象都沒有,我真是很好奇,這個素未謀麵的人,為什麽要讓張德貴殺我。
這時候,那陳誌鵬猛然間從地上翻身而起,然後二話不說,直接掉頭就跑。
這會兒了,他還能跑到哪裏去,我連著兩個迷蹤八步閃身到了他的前麵,堵住了他的去路,然後一把抓住了的脖子,將他整個人都丟飛了出去,狠狠的摔落在了地上,摔的那小子根本就爬不起來了。
隨後,我便到了那人的身邊,用腳將他的身子翻了過來,一抖手,劍魂就祭了出來,抵在了他的胸口,陰沉沉地問道:“說,為什麽要對我們動手,我們之前有什麽仇怨嗎?”
那家夥脾氣還挺硬,隻是陰沉著臉一句話也不說。
我沒有什麽耐心,劍魂一抖,他的兩根手指就飛了出去,陳誌鵬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嚎,手上頓時血流如注,嚇的一旁的張德貴臉色煞白。
“說不說,不說我將你手指,腳趾一根根的斬下來,然後殺了喂狗。”我又道。
陳誌鵬疼的滿臉都是冷汗,而我已經踩住了他另外一隻手,作勢要砍落下去,這時候,陳誌鵬終於知道我是一個狠人了,說到做到,當下便求饒道:“大哥……饒命……我說。”
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然後看向了他。
陳誌鵬這才說道:“大哥,咱們好幾年前見過一麵……”
此話一出口,我頓時又愣了一下,再次盯著他看了兩眼,發現還是不認識,便道:“見過?我怎麽沒有印象了,咱們在哪見過?”
“那……那還是在好幾年前,你到我們賭場賭錢,一直都沒有輸過,後來您還將我們的賭場給砸了,當時我是那賭場裏看場子的,您一腳就將我踢暈了過去,您不記得我也是正常的……”陳誌鵬說道。
聽到他這般說,我頓時想了過來,鬧了半天是這麽一回事兒,雖然我並不記得他是誰,不過我卻知道是什麽人在害我了,原來是魯東的蘇家。
幾年前我是來找魯東分舵的麻煩的,當時並不知道魯東分舵的下落,於是便找到了魯東蘇家來,順便砸了他的場子,當時從魯東蘇家的蘇尚魯口中才知道了魯東分舵的下落。
李半仙這時候走上前來,有些擔憂的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是在擔心什麽,是魯東蘇家在找我的麻煩,當時魯東蘇家的勢力錯綜複雜,很不好弄,尤其是他們家老二蘇炳義,是特調組西南局的扛把子,之前老李便提醒過我,這個人不能得罪死了。
可是人家都殺上門來了,我總不能做縮頭烏龜吧。
我陰沉沉的看著陳誌鵬,緊接著他又道:“那天您二位來北礁村找漁船出海,我正好從黑爺的場子回來了,在家裏看看老婆孩子,一眼就認出了九爺,於是便將這事兒跟黑爺說了一下,黑爺便吩咐我暗中動手,然後才發生了後麵的事情,請九爺饒我一命……我家裏還有老婆孩子……”
說著,那陳誌鵬便跪了下來,戰戰兢兢地說道。
老李拉了我一把,說道:“小九,要不然這事兒就算了吧,蘇家最近一段時間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然而我卻搖了搖頭,說道:“哪能就這麽算了,我隻要忍他一回,他便得寸進尺,變本加厲,必須將他打痛了才行。”
老李知道的我脾氣,便沒有再勸。
隨後,我便跟那陳誌鵬道:“走吧,帶我去找你們黑爺,我不殺你。”
陳誌鵬臉上的肌肉抖了兩下,顯然有些不情願,不過看我陰沉沉的臉,也沒敢說什麽,然後便起身跟我走上了車子。
至於那張德貴,我就直接給放了,這小子完全什麽都不知道,就是個傻叉,被人給坑了。
不過我警告過了他,以後若是再敢做這種謀財害命的勾當,我定不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