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我也不知道說啥好了,當年和我花和尚和薛小七覆滅魯東分舵的時候,直接將那魯東分舵住的地下島嶼給摧毀了,趁著漲潮的時候,讓海水倒灌了進來,整個魯東分舵的人全軍覆沒,當時因為我們有避水珠的緣故,才能夠逃出來,如果沒有避水珠這樣的神器,我們三個人肯定也要淹死在裏麵。
因為當時海水倒灌進來十分凶猛,而那地下島嶼的麵積又很大,光是海水填滿那個底下島嶼,估計就要一個小時,在海水倒灌的這段時間,人是不可能出去的,因為壓強太大,即便是有人在海水中閉氣一個小時,那找到出口遊出去也要花好長一段時間,人早就憋死了。
修行者跟普通人不一樣,除非是專門修行在水中的本事,能夠多呆一段時間,我的極限也就是半個小時左右,真是難以想象,那蘇嘯天是怎麽從那魯東分舵逃出來的。
難道那魯東分舵還有什麽應急的逃生出口?
現在這些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蘇嘯天逃出來了,他現在就要弄死我。
“蘇嘯天,你別高興的太早了,你們一關道的青龍和白虎長老等人都沒有弄死我,那玄武長老也被我給殺了,就憑你,別癡人做夢了。”我反唇相譏道。
然而,那蘇嘯天卻甚是得意,嘿嘿笑道:“吳九陰,你小子就是煮熟的鴨子嘴硬,為了等待今天,老夫足足準備了好幾年,這九冥幽殺陣就是專門為你準備的,實話告訴你也無妨,這就是一個絕殺陣,根本就沒有生門,就算是長了翅膀也逃不出去,不信你大可以試試,你小子現在已經成了我們一關道的心頭大患,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你。”
“你這大話說過頭了,雖然這法陣十分凶悍,但也不是無懈可擊,容我仔細推演一番,肯定能找到破解之法。”李半仙也道。
那蘇嘯天聲音陡然一轉,對李半仙道:“豫北麻衣神相的李半仙,老夫知道你們麻衣神相家對於法陣無比精通,可是那又怎樣,絕殺陣就是絕殺陣,老夫搜羅了許久,準備了幾年才搞出來的法陣,豈是你說破就能破的,即便是你能破,你覺得你還有時間嗎?”
頓了一下,那蘇嘯天再次得意地說道:“李半仙啊,真是太可惜了,其實老夫並不想殺你,跟你無冤無仇,也沒有要殺你的理由,怪就怪你跟吳九陰這個災星在一起,隻能陪著他一起上路了。不過,你還有活命的機會,你這會兒若是能殺了吳九陰,那老夫便放你一條生路如何?”
這老小子太壞了,都這時候了還挑撥離間,我跟老李什麽關係,那可是過命的交情,生死與共,他說這話是一點兒用處都沒有。
果真,李半仙隨後便大罵道:“老賊,你得意太早了,等老夫破陣之後,定在你家祖墳上布置個風水煞局,讓你們蘇家斷子絕孫。”
“你沒機會了。”蘇嘯天陰沉沉地說道。
隨後,那蘇嘯天便沒了動靜。
這般一停下來,那些個獨角雪中霜便變的莫名的躁動起來,鼻子裏不斷的噴出白色的寒霜,喉嚨裏也發出了奇怪的動靜,同時發出了一聲悶吼,便朝著我們這邊低著頭狠狠的撞了過來。
二師兄同時也咆哮了一聲,迎麵朝著幾頭獨角雪中霜猛然間撞了過去。
在撞出去的同時,那二師兄還噴吐出了一口真火精元。
畢竟這裏的獨角雪中霜太多了一些,那從幽冥之地爬出來的怪物也不知道有多少,這一會兒的功法,我感覺又多了不少,導致周圍的空氣寒氣逼人,即便是我用真氣護身,也經不住凍得直打哆嗦。
在二師兄動手的時候,我便舉起了劍魂,施展出了玄天劍決中那火龍驚天的招式,伴隨著一聲蒼涼而雄渾的龍吟之聲,一條紫色的火龍衝天而起,直接首尾相連,將我和李半仙護在了其中,那些獨角雪中霜撞在了那紫色的火龍之上,頓時騰了白煙,發出了一陣兒鐵水澆灌在水中的聲響。
那些獨角雪中霜像是發瘋了一樣朝著我們這邊撲來,連著撞了幾下,那條紫色的火龍將好幾頭獨角雪中霜給點燃了,不過那紫色的火龍被寒氣所侵蝕,也變的是越來越淡。
反觀二師兄,衝入了那獨角雪中霜的包圍之中,橫衝直撞,渾身火焰蒸騰,連著撞翻了好幾頭獨角雪中霜,還有些被它突出的真火精元之力給點燃了。
即便是二師兄很凶猛,根本絲毫不畏懼這些怪物,可是也僅僅是杯水車薪,根本無力將源源不斷從冰獄中爬出來的獨角雪中霜全都抵擋住。
而我祭出來的那條紫色的火龍,估計也堅持不了太長的時間。
真是到了危機生命的時候,陡然間,我便想起了茅山掌教龍華真人送我的那三張金色的符籙,其實我身上也沒有三張了,就隻剩下一張,當時救楊帆的時候,我用了一張。
這寶貝的金色符籙龍華真人也沒有幾張,彌足珍貴,用完了就沒有了,我是真不舍得用。
一旦用了那張符籙,我和李半仙逃命肯定是沒有問題。
不管了,還是小命重要,這絕殺陣我們肯定是破不了的,隻能再用一張金色符籙了。
當下,趁著那金色的火龍和二師兄還能抵擋一陣兒的時候,我便快速的將那金色符籙從乾坤八寶囊裏摸出了一張,連忙招呼了二師兄過來,同時也抓住了李半仙的胳膊,便要捏破那張金色的符籙,直接遠遁數裏之外,然後再殺個回馬槍。
然而,就在這時候,朦朦朧朧之中,有一道藍色的身影從半空之中快速的朝著我們這邊飛了過來,緊接著便是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好孩子,快跟老姑奶奶走,這什麽破陣,老姑奶奶帶你出去。”
我抬頭仔細一看,頓時大吃了一驚,頭頂上飛過來的是一隻超大號的藍色畫眉鳥,所過之處,那些不斷用來的獨角雪中霜便被凍成了冰坨子,保持著一個往前衝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