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和花和尚他們一直都不遠不近的跟著我,這會兒終於從後麵上來了。

那些家夥隻顧著朝著我這邊亂槍掃射,根本沒有注意到花和尚他們。

當下我一聲呼喝,他們立刻便朝著兩邊快速的散去,花和尚和老李一撥,白展和嶽強一撥,分別朝著我給他們指明的方向而去,不過那些正對著我們開槍的人,很快就發現了老李和白展他們,頓時我這邊的槍聲稍微稀疏了一些,有一些子彈開始朝著他們那邊橫掃了出去。

在蹲守在那塊巨石身邊的同時,我也催動起了馭木青罡法,讓周圍的樹木彎下腰來,擋在了我和薛小七的麵前,從開始到現在,我們依舊是他們進攻的主要目標。

那些子彈不斷的橫掃過來,打的我們身邊的那塊巨石石屑橫飛,有些都迸濺到了我們的身上。

剛才那一幕發生的太突然了,顯然對方也十分的警惕,之前我一直都在用馭木青罡法觀察周圍的動靜,並沒有覺察出那些人的存在,直到薛小七靠近躺在地上的那個小孩的時候,他們才突然出現,朝著我們開了槍。

他們這是做了兩手準備,一個是那躺在地上的父子二人,用自身爆裂的手段,這種自殺性的攻擊行為來對付我們,另外一種便是對方開槍,直取我們的性命。

我覺得那躺在地上的父子二人除了用自身爆裂的這般手段之外,身上或許還帶有降頭或者蠱毒之類的東西,隻要一觸碰到我們的身體,我們便會中招。

對方也是真夠狠的,為了殺死我們,不惜用兩條活生生的生命來填。

亦或許,那父子二人也被動了什麽手段也未可知。

躲在石頭後麵的我想了很多,半分鍾不到的時間內,朝著我們這邊打來的子彈突然又稀疏了一些。

我想肯定是老花和半仙他們已經奔到了那些襲擊我們的人附近,突然發動了進攻,讓對方有些手足無措,無法再顧及到我們這邊。

不過剛才我用馭木青罡法也感覺到了,除了那兩個地方之外,正東北方向還有一波人在。

等子彈稀疏了之後,我旋即帶著薛小七,用迷蹤八步的手段朝著那邊快速的逼近。

迷蹤八步這個手段已經被我用的爐火純青,身形飄忽之間,幾秒鍾的時間便可以變換十幾個方位,雖然對方的子彈依舊朝著我們這邊傾瀉而來,但是對我們也形不成太大的威脅。

兩三分鍾之後,我帶著薛小七便抵達了東北方向的那處小山坡上,但見那邊趴著十幾個人,其中有四五個是拿著狙擊槍的,讓我感到十分意外的是,那些人竟然全都是外國人,有白人也有黑人,看到那些人的時候,我頓時就有些懵圈了。

我去,搞什麽鬼,一關道和黑水聖靈教貌似都沒有白人和黑人啊,這又是搞的哪一出。

那些人一看到我們的身形出現了,頓時子彈再次朝著我們橫掃過來,對方的槍法很準,我不敢掉以輕心,直接拉著薛小七藏身在了一處石頭後麵,剛一站穩腳跟,有幾顆手雷就落在了我們的身邊,嚇的我渾身一緊,連忙又帶著薛小七閃身到了十幾米開外的一個地方。

在我們閃身離開的那一刹那間,手雷爆裂開來,那巨石都被炸的四分五裂。

大爺!

我暗罵了一聲,這不要臉的手段的確像是黑水聖靈教的做法。

下一刻,我直接將劍魂祭了出來,伴隨著一聲龍吟之聲,劍魂之中直接噴出來了一條火龍,朝著那些開槍的家夥席卷而去。

那條火龍在龍魂的催動之下,從劍魂之中飛出,身形越變越大,猛然間就朝著那些開槍的家夥席卷了過去,躲在石頭後麵的我和薛小七旋即就聽到了幾聲驚恐的大叫之聲。

“oh,ma goad!”

那些人說的是英語,這句話我還是能夠聽懂的。

也就是須臾之間,驚呼之聲就變成了慘叫聲,那密集的槍聲戛然而止,我閃身出去一看,但見那些用槍的家夥身上全都被紫色的火焰包裹,一個個鬼哭狼嚎的撲倒在了地上,很快就沒了聲息,一個個全都被活活的燒死了。

然而,這一招過後,還是有人逃脫了性命,人數大約有七八個,穿的奇形怪狀,其中有幾個黑巫僧打扮的模樣。

這些人倒是身上沒有槍,應該全都是修行者。

下一刻,我帶著薛小七,連著數個迷蹤八步,便到了那些人的前麵,手中的劍魂一晃,直接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那七八個人腳步一頓,一臉驚愕的看向了我。

“來都來了,人也殺了不少,就想這樣離開嗎?”我陰仄仄的冷聲說道。

對方那幾個人看了我一眼,嘰裏呱啦的說了一通,然後便紛紛亮出了法器。

今天還真是奇了怪了,這些人說的話我一個字都沒聽懂,怎麽感覺他們不像是黑水聖靈教的人呢?

這時候,我身邊的薛小七突然跟我說道:“小九,他們應該是柬埔寨的人,說的是他們那個國家的話,我們家給那個地方的人瞧過病。”

“柬埔寨,這是什麽鬼?”我訝異道。

薛小七搖了搖頭,緊接著將自己的槐木劍給亮了出來。

他這般一動手,手中的那把槐木劍綠意盎然,此時,我才發現,薛小七的修為也是進步了不少,並不是我想象中的那麽弱。

那些個家夥嘰裏呱啦的衝著我惡狠狠的說了一通,然後我看到有兩個黑巫僧突然從後背上一把抓出來了一個東西,丟在了自己的麵前。

我低頭一看,落在地上的那兩個東西還是活物,黑不溜秋的,像是嬰兒大小,滿嘴獠牙,眼睛血紅,腦門光亮,也是漆黑一片,身上一絲不掛,像是塗了一層油。

薛小七朝著那兩個小東西看了一眼,不由得驚呼了一聲道:“屍童!”

“屍童是什麽?”我回頭看了一眼薛小七道。

“東南亞的一種邪術,這邪物厲害了,被看它個頭小,凶的很,能吃人,很難纏!”薛小七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