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看向薛小七的時候,那屍童突然猛的從那草團子裏鑽了出來,一下朝著我身上撲了過來。
我反手就是一伏屍法尺,一下拍在了那屍童的腦門上,劍氣拍翻在地,然後不等那屍童從地上爬起來,我一個迷蹤八步就到了那屍童的身邊,一腳朝著那屍童的身上踩了下去。
然後伏屍法尺直接塞進了那小屍童的嘴裏,那屍童受痛不過,劇烈的掙紮,即便是我用上了全力,也差點兒被這小東西給頂的左搖右晃,險些就有些沒摁住。
好在伏屍法尺不斷在吞噬那屍童的能量,過了片刻之後,那小屍童掙紮的幅度越來越小,最終便化成了黑炭一般的模樣,躺在地上不動彈了。
這屍童果真凶,比一具綠毛僵屍還要難對付一些,將那屍童給收了之後,我便蹲在了地上仔細去瞧了一眼,卻也沒瞧出個什麽道道來。
這時候,薛小七湊到了我身邊,說道:“屍童是東南亞十分恐怖的降頭術之一,我聽我家兩位高祖爺說過,說想要煉製這屍體,必須要用一個處子之身的女子去養,是將一個嬰兒的怨靈植入那處子之身的女孩兒的身體,懷胎兩年之後,那鬼胎才會降生,在這兩年之中,豢養屍童的那個巫師必須每天要持咒祭拜邪神,讓邪神的力量加諸於屍童的身上,這還不算完,那巫師必須每天都要將自己身上的血給那處子之身的女人喝上一點兒,以此來溫養屍童,這樣屍童降生之後,才會聽從那巫師的話。”
“我靠,這麽邪門?”我吃驚道。
然而,薛小七卻搖了搖頭,說道:“這還不算是邪門,跟邪門的還在後麵,那屍童降生之時並不是生出來的,而是直接破開了那女人的肚子,然後還要將懷胎兩年的母體給活活的吃掉,最終才會形成屍童。由於屍童加諸了邪神的力量,會變的刀槍不入,速度奇快無比,別看它個頭兒一丁點,一口氣能將一整個人都吞掉,連骨頭渣子都不剩,邪門的很,而且這屍童會經常感覺到餓,一旦餓到發狂的時候,甚至連修煉它的巫師都會活活吞掉,一旦那屍童餓的時候,巫師便會將他放出去尋食,在東南亞的某些村子裏,時常會發生一家人被活活咬死然後吃掉的事情,很多人會以為是什麽猛獸幹的,其實很多都是屍童所為。”
薛小七知道的也挺多,看來這兩個屍童的確是沒少殺人吃人,我今天將這兩個屍童給滅掉了,也算是為民除害。
這小東西再恐怖又怎樣,在伏屍法尺這般生氣的威懾之下,也沒有多大的反抗之力,分分鍾就被吞噬幹淨了能量,變成了一塊黑炭。
不過那巫師煉製這屍童也是夠麻煩的,要花這麽多功夫,還有隨時被屍童給吃掉的危險,跟我的手段比的確是差了點兒,咱手中的茅山帝鈴一晃,會有一大片綠毛僵屍彈射而起,每一個都不比這屍童差到哪裏去。
就這會兒的功夫,耳邊的槍聲已經聽不到了,不遠處卻傳來了廝殺聲。
那邊,老李和白展他們也跟暗殺我們的人幹了起來。
等我去搜尋二師兄的身影的時候,發現這家夥已經奔到了老李和花和尚的方向去了,它剛才一口氣至少燒死了七八個人,這會兒殺的興起,好像有些不太過癮,便又過去跟老李他們去幫忙了。
老李那邊有二師兄相助,暫時不會有什麽危險,當下我和薛小七便調轉了方向,又奔向了嶽強那邊,等我們到了那邊之後,發現白展他們那邊廝殺的比較慘烈,而且他們這邊也有會操控屍童的黑巫僧,等我們到了那裏之後,看到地麵上躺著三四個拿槍的老外,還有兩三個巫師打扮的人,不過白展和嶽強也好不到哪裏去,嶽強還像是被那屍童給咬了一口,胳膊上掉了一大塊肉,血流不止,而白展則被幾個黑巫僧圍著打,還有那屍童不斷前後跳動,讓白展有些應接不暇。
一看到這般場景,我旋即便將茅山帝鈴給拿了出來,微微一晃,地麵上的那幾具屍體便猛然間彈射而起,全都化作了綠毛僵屍,朝著那些人撲了上去,然後我和薛小七又衝了上去,加入了戰團之中。
我和薛小七,再加上那幾具綠毛僵屍,完全是壓著對方打,剛幾個照麵,便有兩三個人被我砍翻在地,薛小七用他那槐木劍勾動草木精華之力,糾纏的那些人也是掙紮不得,苦不堪言。
“小九哥!”
一看到我,白展激動的差點兒哭出來,要不是我及時趕到,白展估計就栽了。
並不是白展和嶽強的實力不強,主要是這些人用的術法我們之前沒有太多的接觸,所以會顯得有些被動。
不過現在好了,在強大的壓力之下,這些人根本就不是對手。
我一上來,便懟上了那兩個屍童,跟先前一般,用伏屍法尺朝著那小屍童的腦袋上拍去,沒幾個回合之下,那小屍童便紛紛殞命。
其餘的那幾個人見大勢已去,不敢再跟我們糾纏,嗚哩嗚喇的大叫了一通,便朝著遠處逃去。
但是他們想逃走又哪裏這般容易,我和薛小七同時動用了草木精華之力,讓他們前麵的植物瘋狂身長,朝著他們身上纏繞而去,還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我還發現一個特別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薛小七駕馭這草木精華之力比我用馭木青罡法還要厲害許多。
因為薛小七手中的那把槐木劍是用那老槐樹精的樹芯做成的,而且薛小七的那把槐木劍中還封印了一個小槐樹精,可謂是事半功倍。
一招鮮,吃遍天,薛小七有這一招,也算是能夠保命護身了。
在那些草木瘋狂身長的同時,那些想要逃跑的家夥紛紛被堵住了去路,大多都被植物給纏住了手腳,不等我們上前,白展身形一晃便閃身奔了過去,手氣劍落,用上了歸元斬的手段,將那些家夥的腦袋一個個斬落在地,白展也是發了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