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噗呲”一聲,忍不住笑了出來,也不知道這白虎長老怎麽想的,即便是白彌勒天下無敵,沒人能夠製的住他,可是這特麽都是什麽年代了,誰又能理會得了白彌勒那一套,想要用強硬的手段來掌管整個華夏,那都已經是上上個世紀的事情了。
白虎長老看我大笑不止,頓時咬牙切齒地問道:“吳九陰,你笑什麽?”
“我在笑你癡人做夢,你們一關道是不是還想搞個複辟,推舉那白彌勒當皇帝啊?然後你們一個個都是開國元勳是吧?真特麽神經病。”我又怒又氣地說道。
“你笑吧,我看你能笑到什麽時候,反正今天就要死了,你小子三番五次跟我聖教作對,今天便是命喪黃泉之日,還有你帶來的那些朋友,也會跟著你一起上路。”白虎長老又道。
我四顧了一眼,不知不覺中,我的四周又多了一群人,這些人便不是那些雇傭兵那般簡單了,而是很多一關道的黑衣人,還有黑水聖靈教的黑巫僧以及一些穿的奇形怪狀的人,很明顯就能看出來,這些人肯定不是華夏人。
說實話,眼前的這些人,除了白虎長老之外,其餘的人我還真沒有太過放在眼裏。
人數多又怎樣,不過都是些待宰的羔羊而已。
我再次冷笑了一聲,看向了白虎長老,說道:“就憑著這些人,你就要殺了我們兄弟幾個?白虎老兒,你是不是太高看你自己了?”
“如果再加上我呢?”一個底氣十足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了過來,頓時嚇了我一跳。
我回頭看去的時候,更是嚇了我一跳。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站在我麵前的竟然是一個老熟人,便是失蹤了好幾年的袁朝晨。
當初他被我一路追殺,被特調組通緝,聽說是逃亡到了金三角,跟那些毒販攪合在了一起,我往往沒有想到,在這種場合,我能夠看到袁朝晨的身影。
此時的袁朝晨已經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年了,星眉郎目,皮膚很白,甚至說有些慘白,個子也十分高挑,起碼得又一米八的大個兒,隻是眉宇之間,多了一抹狠戾之色,看上去十分的陰沉冷酷。
我能夠明顯的感覺出來,眼前這個袁朝晨已經跟以前的那個袁朝晨完全不一樣了,且不論他修為怎麽樣,隻是看他這身氣派,便給人一種沉穩老練之感,感覺這樣的氣息不應該出現在如此年輕的一個人身上,他這一出現,讓我的心髒猛跳了幾下,有一種十分不祥的預感。
而在袁朝晨的身邊,則站著一個全身裹著黑袍的女子,這個女子我也認識,而且還被我給親手捉到過,送到了特調組的手中,隻是聽說她前段時間逃了出來,還殺了不少特調組的高手,然後不知所蹤,現如今果真是跑到了金三角,去投奔了袁朝晨了。
這個女人便是袁朝晨的小師姐陳雨。
其實陳雨的年齡也不算多大,但是肯定要比袁朝晨大個七八歲,他們倆還在一起生了一個孩子,是一個小男孩,兩三歲的光景,但是此刻我卻沒有看到那孩子的存在。
當下,我朝著那陳雨掃量了兩眼,頓時又吃驚不小,當年青春靚麗的陳雨,卻也不知道為何,此時看起來蒼老了很多,頭發都已經變的花白,就連臉上也多了很多皺紋,感覺就像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一般。
陳雨最多不過三十歲,這才幾年的光景沒見,怎麽會成了這個樣子,真是有些難以置信。
“袁朝晨……陳雨……”我沉聲說道。
“吳九陰,我等這一天等了好多年了,咱們終於又見麵了,這麽多年,我每天都在想你,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一分鍾都不會忘記你的臉。”袁朝晨沉聲說道。
雖然看到袁朝晨和陳雨讓我十分的意外,不過我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然後故意打了一個哆嗦,笑著說道:“袁朝晨,你想我就想我得了,幹嘛說的這麽肉麻兮兮的,你媳婦還在你身邊呢,你難道就不怕她吃醋嗎?”袁朝晨突然也微微笑了起來,緊接著又道:“正是因為我每天都會想你,所以我一分一秒都不敢浪費,告訴自己一定要強大起來,終有一日,我找到你,會將你千刀萬剮了,還好,現在我做到了,終於有手刃你的機會了。”
“哎呦呦……也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就憑你,也能殺了我,簡直是癡人做夢。”我譏笑道。
“吳九陰,咱們還沒交手,你怎麽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即便是我不是你的對手,我的身後還有千千萬萬個兄弟在,你們說是不是啊?”
袁朝晨說著,突然舉起了手,但見他身後那一群烏央烏央的人群,發出了一陣兒怪叫之聲,這些人少說要有幾百個,有些人手裏拿著槍,有些人是黑巫僧的打扮,還有些是普通人的裝束,當看模樣就不太像是華夏這邊的人。
瞬間我就明白了一點兒,看來袁朝晨在金三角混的不錯啊,手底下有這麽一大票人。
當下,我便笑著說道:“袁朝晨,最近幾年混的可以啊,手底下有這麽一大票兄弟。”
“勞煩掛念,還可以,現在整個金三角都是我嶽父昆桑的,他的人就是我的人。”袁朝晨道。
尼瑪,我差一點兒一口老血給噴了出去,搞什麽鬼,他媳婦不是陳雨嗎?怎麽嶽父成了昆桑?難道陳雨是昆桑的女兒?
我還以為袁朝晨會牛比轟轟的說,現在整個金三角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了呢,原來是他老丈人的。
這是有夠狗血的。
很快,我的腦子靈機一動,又想起來了一件事情,忙道:“那些老外雇傭兵是你請來的?在山城的那些雇傭兵也是你安排過去的?”
袁朝晨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這個世道,隻要有錢有勢,你想幹什麽都可以,就那些雇傭兵,全都是我花錢請來的,包括現在這裏的也是,為了見到你,我可是布置了許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