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火龍驚天並沒有達到我預期的那種效果,當下我身形一晃,便再次閃身出來,緊接著又朝著對方劈砍出了一劍,這一劍也是玄天劍訣中的劍招——遊雲驚龍,一劍出,天地動,風雲變色之間,地麵之上被我這一劍劈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壑出來,那上山的石階四處崩飛,地煞之力滾滾而出,形成了一條龍的形狀直接朝著對麵那幾個身穿金邊黑袍的巫師猛然間撞了過去。
這一招施展出來,讓對方有些措手不及,雖然我看不到他們的臉,卻能夠感覺到他們此時的驚慌,紛紛朝著四周躲避。
在我動手的同時,花和尚、白展、薛小七和嶽強也同時出手。
花和尚打出了紫金缽,“嗡”的一聲便朝著其中一個巫師的腦門砸去。
白展拿出了一張藍色的符籙,拍在了火精赤龍劍上,那火精赤龍劍頓時噴出了一團紫紅色的火焰,也朝著前麵的那幾個黑袍巫師席卷而去。
薛小七則勾動了草木精華之力,用那槐木劍操控著四周的荒草藤蔓朝著那些人纏繞而去。
讓我覺得意外的是,就連嶽強此時也展現出了強悍的一麵,手中的那把劍一抖,嘩啦啦幾聲脆響,他手中的那把劍竟然直接甩出去了幾道劍氣出去,也奔向了那些身穿黑袍金邊的巫師而去。
兄弟們配合的很好,各般手段齊出,對麵那些身穿黑袍金邊的巫師頓時就慌亂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我連著幾個迷蹤八步就衝了上去,以極快的速度就衝到了那些人的身邊,然後唰唰的便揮出了三劍,其中有兩個巫師沒有來得及躲閃,頓時被我手中的劍魂給直接斬成了兩半,其餘的巫師頓時大驚,紛紛朝著兩側躲避開來,我一上來就打開了一個豁口,然後花和尚和白展他們幾個蜂擁而至,不等他們放出蠱毒出來,我們所有人都到了他們的身邊,一陣兒猛砍猛殺,那五六個攔路的黑袍金邊巫師全都喪命在了我們的手中。
這些人玩蠱和布陣可以,修為也不錯,就是跟人動手的實戰能力潮了一些,無法跟我們這群刀尖上舔血了無數次的猛人相提並論,幾招之下,就喪命於此。
等將那幾個巫師幹翻之後,我們再次朝著四周看去,但見這北峰之巔,本就不大的絕險之地,黑壓壓的一大片人,一時間也數不清楚有多少,地麵上也躺著很多屍體,還有無數蠱蟲在地麵之上來回的爬動,腳底下全都被鮮血給浸濕了,走動起來感覺都在打滑,還有人被慘叫著從雲台之上丟了下去,而這華山之巔就隻有一處登山的道路,三麵全都是懸崖峭壁,人被從那麽高的地方丟下去,絕對不可能有生還的機會。
亂糟糟的場景讓我的腦子有些混亂,我想要從互相廝殺的人群當中找尋陳青蒽的蹤影,可是怎麽都找不到。
這裏的人太多了,一關道的人、黑水聖靈教的人、袁朝晨的手下、華山的道士,還有小萌萌請出來的那密密麻麻的鬼兵鬼將,到處都是人影晃動,想要從這麽多的人當中找到一個女人的蹤影,真如大海撈針一般。
“青蒽妹子你在哪?我吳九陰來幫你了!”我深吸一口氣,朝著四周大喊了一聲,這一嗓子,我用了一些手段,讓自己的聲音在四周回**不息,如同悶雷滾滾。
原本亂糟糟互相廝殺的人群,在聽到我的這身呼喊之後,突然就停下了所有的動作,朝著我這邊看了過來,一時間被這麽多目光看著,我還有些不太習慣,感覺身上麻酥酥的。
片刻之後,但聽得華山那邊的人傳來了一陣兒唏噓之聲,有人大聲說道:“吳九陰來了……九陽花李白都來了,咱們華山有救了!當初吳九陰帶著兩三個兄弟便護住了龍虎山,如今他帶這麽多人來,咱們華山絕對能夠堅持住!”
“吳九陰來了,咱們的援軍到了,諸位華山的弟子,給我殺啊!”不知道哪個又大喊了一聲,頓時讓華山弟子的士氣大陣,大聲喊叫著朝著那些邪教妖人殺了過去。
而那些邪教妖人看向我們這邊的目光也不太一樣了,顯得有些惶然,畢竟我吳九陰的凶名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了,從我剛出道沒多久的時候,就被一關道起了一個殺人魔的諢號,剛才還在山下伏屍數百,隻不過是動用了一招龍血玄黃的招數而已。
不知道啥時候開始,我吳九陰的名字竟然能夠起到如此大的震懾作用,讓我心中也寬慰了不少,看來混這麽多年江湖也不是白混的。
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那些邪教妖人攻上北峰之巔的時間也不是太長,估計這大半天的時間,他們一直都在攻破華山北峰之處的那幾處險要的所在。
華山不比別處,自身便有天險要隘,易守難攻,所以並不像是其它的大門大派一樣布置很多的法陣,可是在麵對一關道如此多的高手圍攻,差一點兒就保不住了。
很快,北峰之上再次喊殺聲四起,我等了片刻,並沒有看到或者聽到陳青蒽的回應,正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陡然間,我們的麵前就出現了一個人。
這個人還是個老相識,便是不久之前在龍虎山遇到的那個青龍長老,他身形一晃便出現在了我們幾個人十米左右的方向,整個人被一個巨大的黑袍給遮擋著,渾身煞氣騰騰,就那般矗立在那裏,讓我們幾個人不由自主的都感覺到了一陣兒緊張。
“吳九陰,咱們又見麵了,怎麽在哪都能遇到你,上一次沒有在龍虎山殺了你,這一次你就沒那麽容易逃脫了吧?”那青龍長老陰森森地說道。
“青龍長老,你說話能不能想好再說,上一次在龍虎山逃的人可不是我,誰知道是那個龜兒子見勢不妙,逃的比兔子還快,就連我也覺得你很丟人啊。”我揶揄道。
“嗬嗬……”青龍長老冷笑了兩聲,又道:“很好,我看你嘴硬到什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