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守在草叢的後麵,觀察著前方不遠處的戰局,手心裏死死的握著劍魂,尋找著能夠一擊必殺的機會,眼睛在蓬提瓦和白虎長老之間遊移不定。

現在的情況對陳青蒽和她爺爺陳玄青極為不利。

我說在外麵怎麽沒有他們爺倆,原來他們兩個人一早就蹲守在了陳摶老祖的埋骨之處等待,他們早就料到了一關道的人會對陳摶老祖的靈骨不利,所以便守在了最為關鍵的地方。

我也就納悶了,難道這華山之上,除了掌教和華山四老之外,就沒有更加厲害的隱世高手存在了嗎?

比如像是龍虎山的鬥屍,亦或者像是衝靈真人那樣地仙的存在?

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一會兒的功夫,對方的拚殺便陷入了一種膠著的狀態,陳玄青老爺子很危險了。

陡然間,那白虎長老一記重刀狠狠的砍向了陳玄青老爺子,陳玄青手中的長劍金芒一閃,堪堪架住了白虎長老的重刀,而這時候,身邊的一個黑巫僧突然朝著一揮手,有兩個鬼降出現在了陳玄青的兩側,朝著他身上撞了過去,陳玄青大驚失色,連忙收劍後撤,就在這時候,白虎長老突然飛起了一腳,一下踹在了白虎長老的胸口,將其給踢飛了出去。

陳玄青的身子狠狠的撞在了那陳摶老祖的墓碑之上,轟然一聲巨響,那墓碑之上竟然撞出了幾道細小的裂痕出來。

但見那陳玄青臉色鐵青,嘴角已經流淌出了一絲血線,顯然是受了一些內傷,不過陳玄青老爺子隻是微微一頓,隨後便再次站了起來,隻是當陳玄青剛剛起身,那白虎長老便到了陳玄青的身邊,一記重刀再次朝著陳玄青的身上掄了過去。

“爺爺……”正在跟蓬提瓦拚殺的陳青蒽驚呼了一聲,手中的玄鐵劍一甩,便有一團冒著火星子的彼岸花朝著白虎長老這邊打來。

正在跟那蓬提瓦拚殺的陳青蒽,由於擔心爺爺的安危,不得不暫時退身出來,先護住老爺子的性命。

可是高手之間拚鬥,容不得半分馬虎,況且陳青蒽的修為本就不如那蓬提瓦,隻要一分神,立刻就能被蓬提瓦抓住破綻。

當陳青蒽朝著白虎長老甩出一劍彼岸花火的時候,正好就被蓬提瓦抓住了機會,那蓬提瓦手中的長鞭一抖,一下便纏住了陳青蒽那柔軟的腰肢,直接將陳青蒽朝著自己這邊拉扯了過來。

“小美人,你是我的了……哈哈……”那蓬提瓦大笑了一聲,伸手便要將陳青蒽摟在懷裏。

大爺的,小爺的女人豈容他人染指?

這時候,我終於是按耐不住了,趁著那蓬提瓦將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陳青蒽的身上的時候,我立刻便催動了迷蹤八步,幾乎就用了三分之一秒鍾的時間,便到蓬提瓦的身邊,然後一劍朝著那蓬提瓦的後心刺了過去。

蓬提瓦這般的高手,警覺性還是十分高的,在我一動身的那刹那間,便感受到了周圍炁場的波動,雖然是避無可避的情況,蓬提瓦在千鈞一發之際,還是晃動了一下身形,我手中的劍魂一下就紮在了他的身上,穿體而過。

“噗呲”一聲響,我明顯的感覺了手中的劍魂炸穿了血肉的那種頓挫感。

得手了!

不過我都沒有看清楚我這一劍是紮在了蓬提瓦的什麽部位,頓時就感覺到一陣兒腥風鋪麵,煞氣滾滾,當下我連忙收了劍魂,順勢一把抓住了陳青蒽的胳膊,朝著數米之外閃身而去。

我這邊剛剛站穩腳跟,就看到了一根渾身冒著煞氣的棍子從我剛才站立的地方一閃而過,然後砸在了一塊石頭上,又重新落回了一個人的手中。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袁朝晨,他就站在不遠處,一臉陰笑的看著我。

這小子什麽時候也進來了?

“小九哥……”被我抓住胳膊的陳青蒽突然喊了我一聲,讓我從那袁朝晨的身上收回了目光,轉兒看向了身邊的陳青蒽,這妹子原本一臉寒霜,在看到我之後,瞬間就融化掉了,我看到她中含淚,梨花帶雨一般,我抓著她的胳膊,她卻用一隻有些冰冷的手握住了我的手,握的緊緊的,此刻的她,激動的有些微微發抖,很顯然,她肯定不知道我來到了這裏。

“青蒽妹子,我來救你了,有我在,任何人都別想傷害你。”我沉聲說道。

陳青蒽衝著我重重的點了點頭,眼淚終於忍不住的滾落下來,可是她緊接著又道:“小九哥……你不該來這裏的……不該來……”

“刀山火海,為了你我也要闖一闖,死了也絕無怨言,青蒽妹子,你還怪我嗎?”我看向了陳青蒽道。

陳青蒽隻是搖頭,眼淚不停的落了下來,這個在外人麵前冷若冰霜、有著絕世容顏的女子,總是給人展現出自己最堅強的一麵,可是今時今日,她卻在我麵前哭了出來,變成了一個小女人一般。

其實我心裏很清楚,她並不是因為我突然出現救她而眼淚婆娑,而是因為長久以來的委屈和一種說不出來的苦楚,在她看到我之後,一下全都爆發了出來,我虧欠她的太多了,我明明知道她對我有意,而我卻在她的麵前抱住了另外一個女人,當時的她卻隻能轉身默默離去,眼淚橫流。

看到陳青蒽流下眼淚的樣子,讓我一陣兒心疼。

而此時,我的突然出現,便讓對方再次如臨大敵一般,就連白虎長老也退了出去,將我們三人堵在了陳摶老祖的墓碑之前。

我看向了蓬提瓦,此時蓬提瓦還活著,隻是腰部被我一劍給紮穿了血流不止,他一邊捂著還在不斷流血的傷口一邊惡狠狠的看著我,咬牙切齒地說道:“又是你……又是你!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

要不是剛才蓬提瓦在關鍵時刻躲了一下,那我手中的劍魂這會兒已經紮穿了他的心髒,早就沒命了。

“不錯,又是我,今天不是你們弄死我,就是我弄死你們!”我陰沉沉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