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毀那輛原本擄走楊帆的車,就是為了毀滅證據,等將人在荒山野嶺處,轉移到另外一輛車子的時候,那消息就真的徹底斷絕了,這地方又沒有監控,捕捉到的最新的畫麵也是他們剛剛出城的畫麵。

誰又能查的出人被帶到什麽地方了呢?

所以,事情到了這一步之後,李戰峰基本上就不報有什麽希望了,盡管他還沒有放棄,一直都在調集各方麵的資源去查這件事情。

我寬慰了一下李戰峰,讓他放心,說我已經找到了追蹤楊帆的下落的辦法。

李戰峰顯得有些激動,忙問我是什麽辦法,我說是老李教給我的,具體的就不用他管了,我自己來處理就好。

不過李戰峰還是有些不放心,說一會兒發我一個電話,是閩省當地特調組的負責人,如果遇到了什麽麻煩,直接跟他們溝通就好,他們肯定會過去支援我的。

我掛了電話之後,繼續驅車一路往西而行,出城之後三十多裏,我緊接著就看到李戰峰說的那輛被焚毀的車子,燒的已經隻剩下一具鐵殼子了,周圍還圍了不少人,我車子並沒有停,繼續往前開了大約半個多小時之後,我找了一處沒有人煙的地方,將車子停了下來,然後將買的個紙人從車上抱了下來,鑽進了一片荒草從中。

隨後,我便用老李傳授給我的千裏追蹤術,在那紙人的身上動了些手腳,還拿出了一張黃表紙,寫上了楊帆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其實動用這個術法用草人最合適不過,隻可惜,在這裏我找不到草人,從花圈鋪裏能夠買到一個紙人已經很不錯了。

掐指念訣之間,那紙人兀自抖動了一下,猛然間從地上站了起來,還朝著我走了兩步,然後與我擦肩而過,繼續朝著西邊的方向而行,但是走了沒幾步之後,那紙人便停了下來。

而此時,我已經將伏屍法尺給拿了出來,拿出伏屍法尺之後,我便將伏屍法尺朝著那稻草人走出的方向指了一下,此時,那伏屍法尺末端的小紅點兒突然微微閃爍了幾下,我心中一喜,看來老李跟我說的這個辦法果真管用,連羅盤都省下了。

緊接著,我便將那紙人重新抱了起來,返回了車上,將那伏屍法尺就放在駕駛室的前麵。

這會兒,那伏屍法尺就是我的導航儀。

冥冥之中,那伏屍法尺和我車上的紙人,以及不知道在什麽地方的楊帆,已經形成了一種微妙的關聯。

伏屍法尺可以通過那紙人聯係到楊帆。

隻要我偏離了方向,伏屍法尺便不會在閃爍,而我離著楊帆的距離越來越近的話,伏屍法尺閃爍的頻率也就越快。

這跟羅盤其實是差不多的道理,羅盤根據這車上的紙人,與楊帆的距離,則會指針轉頭的越來越快。

我開著車子一路前行,本以為會跑到什麽荒山野嶺之中,然而就從那出車禍的地方,往前開了大約有二三十公裏之後,那伏屍法尺的閃爍的就愈加頻繁起來,我知道,這會兒我已經離著楊帆很近了。

但是我朝著前麵看去的時候,發現前麵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所在,就隻有一個巨大的工廠,機器還在轟隆隆的運轉著。

看樣子,那個工廠有些像是水泥廠,不過我也不太確定。

不過直接告訴我,楊帆很有可能就在這家工廠裏麵。

我在車上遲疑了片刻,於是便將車子藏身在了一處隱蔽的所在,直接拿著伏屍法尺,便朝著那工廠附近走了過去。

我先是在門口轉了一圈,發現這工廠戒備森嚴,門衛處有好幾個在把守,進進出出的車輛不少,都有人在不斷的檢查,我摸出了伏屍法尺一看,發現伏屍法尺末端的那個小紅點兒閃爍的十分頻繁,足以證明,楊帆差不多就被帶到了這個工廠裏麵。

我就納悶了,楊帆怎麽會被人帶到這種地方呢?

此時是白天,不太好隱藏身形,對我潛入這工廠有些麻煩。

從正門進去恐怕是有些麻煩,我在這工廠四周轉悠了一圈,便找了一處隱蔽的所在,直接翻牆而入。

進去之後,眼前都是密密麻麻的機器,四處都是轟隆隆的響聲,震耳欲聾。

進入到這裏麵之後,我還是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何去何從,如何才能找到楊帆。

伏屍法尺通過那個紙人也隻能找到楊帆的大體位置,但是絕對不可能精確到在某一個方位。

而且此時那紙人還留在車上,效果更差了一些。

我不可能大白天的抱著一個紙人到處亂跑,這也太紮眼了一些。

我四顧了一眼,直接朝著廠區辦公的地方走了過去,希望能夠從那邊找到一些線索。

然而,走了沒有幾步,突然有一個人警惕的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大聲喝問我是幹什麽的。

我停下了腳步,然後轉身微笑著看向了那人,說我是跑業務的,這場子太大了,迷了路。

那人一臉疑惑的看向了我,手摸向了腰間,然後問我是怎麽進來的。

從那人走路的動作來看,應該是個修行者,這就讓我有些納悶了,工廠裏怎麽會有修行者呢。

當那人朝著我靠近的時候,我一個迷蹤八步便到了他的身邊,從身上摸出了一把麻沸化靈散,一下撒在了他的麵門之上。

那人身子一軟,直接就往地上倒去,此時,我眼疾手快,一把拖住了那人的身子。

“你……你究竟是什麽人?”那人驚恐道。

“別出聲,要不然我弄死你!”在說話的同時,我已經從乾坤八寶囊中摸出了一把匕首,直接抵在了那人的胸口處。

那人嚇的臉色大變,說不說話,放心,這光天化日的,千萬別動手,傷了他,我也走不出去。

我冷笑了一聲,四顧了一眼,發現不遠處有一輛鏟車,於是便帶著那人朝著那鏟車的方向走了過去,直接打開了車門,將那人塞進了鏟車裏麵,我也坐在了他的旁邊。

“說說吧……你是什麽人?”我將匕首抵在了他的胸口,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