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元魁被我這話嚇的渾身一哆嗦,直接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滿是皺紋的老臉上冷汗都冒了出來。

隨後,我一把將老李給抱了起來,就朝著外麵走了出去,薛小七和花和尚緊隨其後,等我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便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劉勳,那個所謂的劉大師,沉聲說道:“姓劉的,這次饒你一條狗命,最後一次。”

那劉勳顫巍巍的跪在地上,忙不迭地說道:“謝謝九爺……謝謝九爺……小的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諸位的麵前……”

說話聲中,我已經抱著李半仙出了左家的大堂,朝著院子外麵走去,走了許久,才出了左家的院子。

走到大門口的時候,花和尚說等一等,轉頭看他的時候,但見花和尚已經將紫金缽給拿了出來,朝著那左元魁家的門樓處打了過去。

但聽得轟然一聲巨響,寫著“左府”的那處牌匾直接被花和尚的紫金缽打的四分五裂,散落了一地,就連那門樓的屋頂都被花和尚給打出了一個大窟窿來。

不光是打了對方的人,還拆人家的房,花和尚這事情做的可是夠絕的,真是將左家的臉給打的都快爛了。

對方在我家布置了絕戶喪門局,要讓我們老吳家全家死光,而我隻是將那左元魁的修為吞噬的幹幹淨淨,也隻是傷了他其中一個兒子,外帶那劉勳,已經算是很客氣了,花和尚這樣做一點兒也不為過。

隨後,我們一行人便上了門口處停著的車輛,剛要上車的時候,突然間,從左元魁的家裏奔出來一個人,下人的打扮,有些驚慌地喊道:“諸位爺等等……”

我們都是一愣,轉身看向了那下人,花和尚問他要幹啥,那下人有些唯唯諾諾地說道:“諸位爺,不好意思……我來取一樣東西……”

說著,那左家的下人便走到了我車子的後麵,從那後備箱的下麵摸索了一陣兒,很快拿出來了一樣東西,藏在了自己的懷裏,然後朝著我們鞠了一躬,直接轉身就要離開。

這小子搞什麽鬼?

“等等……”花和尚沉聲說道。

那下人轉過了身來,低著頭,聲音有些發顫地說道:“爺……還有什麽吩咐?”

“你剛才從我們車底下拿的是什麽東西?”花和尚問道。

“沒……沒什麽……”那人有些慌張地說道。

“拿出來!”花和尚加大了音量道。

“真的沒有什麽……諸位爺就放我走吧……”那人一臉緊張地說道。

“不拿出來也行,留下來一隻手就放你離去。”薛小七也是有些惱了,直接將他的槐木劍給抽了出來,指向了那人道。

那人直接“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當場就給嚇哭了,一邊哭一邊說道:“小的再也不敢了……請幾位爺饒命……”

“別囉嗦,快拿出來,要不然真動手了啊。”花和尚催促道。

隨後,那人才哆哆嗦嗦的從懷裏拿出來了一樣東西,雙手舉過了頭頂,我們幾個人湊過去一瞧,發現那人手中拿著的是一張奇怪的符籙,符籙上的符文歪歪扭扭,我也懂得畫符,但是這種符文是從來沒有見過的。

“這張符是幹什麽用的?”我沉聲問道。

“這……這張符是家主讓在下貼在諸位爺的車身上的,根本沒有任何關係……饒命啊……”那家夥嚇的哆哆嗦嗦地說道。

“問你是幹啥用的,別廢話!”花和尚急了。

“家主……家主說這張符是引煞符,貼……貼在幾位爺的車上,行路的話必然招致災禍,導致車毀人亡,在幾位爺剛剛進了府邸,小的便被家主差遣了出來,偷偷將這張符文貼在了幾位爺的車底下,剛才……剛才是家主將小的喚了過來,想要我將這符文偷偷取走……沒曾想……沒曾想幾位爺的腳程快,我一來到這裏,就看到幾位爺站在這兒了……”那人道。

這左元魁還真是夠陰的,之前覺得即便是這次他弄不死我們,等我們開車離開左府的時候,在路上還要讓我們車毀人亡,可是他沒有料到,他們遇到的人太凶了,比他們想象中的要難纏許多,現在左元魁功力盡失,再無一戰之力,車上的這張符如果能夠讓我們一車人車毀人亡倒也好說,可是但凡我們幾個人當中有一個人能夠活過來,再來找左家尋仇,那左家肯定是承受不住這怒火的。

所以,左元魁不敢再對我們耍什麽花招,想讓下人將那張符從我們車上取下來,不巧,我們比那下人的腳程要快了一些,趕在了他的前麵,那下人再晚來一會兒,說不得我們的車子就開走了,這張符即便是殺不了我們,也夠我們喝一壺的。

怪不得說左家的人不能得罪,趁你不注意,在你車上貼張引煞符,還不知道怎麽一回事兒,小命就不保了。

這一家人可都是夠陰的。

聽到此人講了其中的來龍去脈,我也不想難為這個下人,便讓他起身,將那張符籙從他手中拿了過來,仔細看了看,便讓他離去了。

那人如蒙大赦,對我們千恩萬謝了一番,這才轉身離去。

花和尚指著左府的方向大罵了兩句,然後我便將李半仙放在了後座上,直接朝著天南城的方向開了過去等我們離開左府的時候,天都已經快黑了。

這一下午經曆的事情,也是讓我捏了一把冷汗,也是那左元魁低估了我們幾個人的實力,倘若他以前在院子裏布置一個厲害的法陣,一開始就對我們用大招,我們也不會如此輕易的脫身。

不過這件事情總算是有了一個了結,這左家肯定不敢再招惹我們了。

一邊開著車,我一邊回頭問薛小七道:“小七哥,你給他們吃的那毒藥到底是不是真的啊?千裏之外便可以讓他們蠱毒發作,小命不保?”

薛小七繃著的臉這才有了些笑意,淡淡地說道:“假的,即便是周一陽的千年蠱也不可能千裏之外取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