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練氣宗我感覺應該也是一種修行的門派,正所謂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無論是什麽功法,修煉到了極致,都會呈現出無可匹敵的力量,這老頭兒無論是筋骨和氣息,都打磨的十分厲害,身體堅如鋼,硬如鐵,氣息綿長,勁力十足,彼此相輔相成,內外合一,當真是有些難纏,我將茅山混元八卦拳罩住了全身,封住了各處要害,也禁不住他這全力奔襲,我的身體是肉長的,這老頭兒確是一身銅皮鐵骨,好似那金鍾罩鐵布衫,一身橫練的硬功夫,我的手腳跟他碰撞在一起,疼的我是齜牙咧嘴,估計這會兒全身各處的關節都已經青了起來。

而且這老頭兒不光是有一身橫練的硬功夫,肯定也是修行者,氣灌全身,猛紮猛打,抬腿出拳的時候,帶動的風都帶著一股淩冽的殺意。

估計再這麽打下去,我不被他打中要害,骨頭也被他給打碎了。

當即,我緊咬牙關,猛提了一口氣,催動了丹田氣海中的靈力,集中於一點,快速的幾個搶攻,將那老頭兒逼退了幾步。

隨後借助這片刻的喘息,用了一部分時間,來催動陰柔掌,既然拚不過手腳上的功夫,我隻能使出看家絕學陰柔掌來跟他比拚掌力了,這是我還能夠拿出門的東西,也是我的一個十分厲害的殺手鐧。

我那先祖爺,據說也是靠著這招陰柔掌,打敗了不少高手,我這個做後輩的,也不能丟了這陰柔掌的名頭。

當下,我快速的將靈力催動了起來,灌注在雙掌之上,一雙肉掌微微發熱,雙手連連環動,一股莫名而強大的氣息便在我的雙手之間環繞生成,這讓我的信心瞬間提升了百倍。

小老頭兒,如今就讓你嚐嚐大爺的陰柔掌的厲害。

一瞬間,陰柔掌被我揮舞起來,化作了漫天掌影,動靜相宜,看似出掌緩慢,其實內裏洶湧澎湃,對敵人有著很大的迷惑作用。

那老頭兒似乎看出了我這陰柔掌來曆不凡,更加警惕了幾分,不過在我陰柔掌的包裹之下,那老頭兒不得不逼得也揮舞起了雙掌跟我對拚,我們兩個掌來掌往,速度都算不得上快,就跟公園裏老頭打太極一般,其實卻在各自比拚著內力,一開始的時候,我們兩個人的手掌都沒有碰撞在一起,隻是揮舞著手掌纏繞著對方的胳膊,兩個人都像是長死在地上一般,誰也沒有後退一步,因為一旦後退了,就代表著一方輸了,隻要稍微露出一點兒破綻,一方的手掌就會打在另一方的胸口上。

這老頭兒內力深厚,氣息綿長,這是多年修煉的結果,我雖然修行時間不長,但是好在薛家那兩位老爺子給我重鑄了丹田氣海,身體就像是一個永動機一般,不停的吸收著天地靈力,不斷維持著自身一直都處在一種巔峰的狀態。

若是在之前,我碰到這老爺子,這會兒早已經被他給打趴下了,不過這會兒我也不好受,一直都是在勉力支撐。

我們兩個一直站在原地纏繞了十幾個回合,我的腦門上都已經滲出了冷汗,但是那老頭兒卻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一邊跟我纏手,一邊還淡淡地說道:“你小子,還真是有些斤兩,我說怎麽會如此傲氣,原來是有真本事的人,不過有真本事也要懂得收斂,年輕氣盛,剛硬易折,這個道理你難道都不懂嗎?”

大爺的,大道理誰不懂,我家老爺子天天跟我講,還用你在我耳邊唧唧歪歪的,回家跟你孫子去講吧。

緊接著,我們兩又過了幾招,那老頭兒看我不搭理他,又加重了幾分力道,我頓時感覺到了山大的壓力,腳下麵的大理石板被我踩的發出了“哢擦”一聲響動,竟然碎裂成了蜘蛛網一般的模樣。

不行,我快撐不出了,我們兩個人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一些。

我深吸了一口氣,一咬牙,將自己丹田氣海中的能量攀升到了一個極致,陰柔掌變了幾個虛招,掙脫了他的手,朝著那老頭兒的胸口就拍了過去。

那老頭兒微微一笑,身子平地後仰,緊接著一揮手,與我兩掌相對。

“啪”的一聲輕響,一股傾天大力朝著我的雙掌撞了過來,我聽到了自己骨骼發出“哢哢”的聲響,全身的血液倒流,腦子嗡的一聲,身子就往後跌飛了出去。

旋即,我狠狠的撞在了後麵的一堵牆上,發出“咣”的一聲巨響,頓時覺得天昏地暗。

上當了,原來這老頭兒掌力一點兒也不比我差。

一口老血都到了嗓子眼,又被我生生的壓製了回去,我腳下一軟,就半跪在了地上。

再看那老頭兒,身子也飄飛了出去,腳步“蹭蹭蹭……”連著後退了三四步,眼看著也要撞在牆上的時候,突然就戛然而止。

我半跪在地上粗重的喘息,偷偷的掐著手訣快速的回氣,而那老頭兒驀然間就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了我,說道:“好小子!年紀輕輕便有這般掌力,看來老夫還真是小瞧你了,能夠經受的住我這一掌的年輕人老夫還沒有見過。”

跟我吹什麽牛呢?

挨了你一掌,我不是也沒有怎樣麽?

幸虧這丹田氣海能夠快速的回氣,半分鍾不到,我就重新站起了身子,這一次,我不打算再跟他硬碰硬了,我真的碰不過了,那就拚法器吧。

當下,我從身上的黃布口袋裏一把將北鬥銅錢劍拔了出來,深吸了一口氣就再次朝著那老頭兒撲了過去。

我的心中有個信念,那就是堅決不能打輸了,一旦輸了,我就找不到羅響,就失去了小鬼妖萌萌的下落,這是我無法接受的,所以我必須要打贏。

手中的銅錢劍揮舞成了一片劍花朝著那老頭兒身上罩去,一開始那老頭兒隻是左右躲閃,還是一副不慌不忙的神色,一連躲了幾下之後,才從後背上掏出一樣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