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說的話讓我心頭一顫,不過很快就鬱悶了起來,激動地說道:“可是金蟾雪蓮不是百年才出現一次嗎?前幾年那金蟾雪蓮已經被咱們得手了,用來給我爺爺治療掌毒,現在去哪裏去尋金蟾雪蓮?這根本就不可能啊,至於那花皮蜥蜴,也被咱們用來給薛小七治療腿傷,用過了之後,那花皮蜥蜴也送給了萬羅宗,這都好幾年過去了,這東西應該早就被萬羅宗給賣了大價錢。”

“小九,你可別忘了,當初咱們將那花皮蜥蜴給萬羅宗的時候,那花皮蜥蜴可還是活的,說不定萬羅宗的人並沒有將那花皮蜥蜴賣出去呢,畢竟這樣一個大寶貝,也不是誰都買的起的,說不定萬羅宗還想留著自己用呢。”李半仙提醒道。

這話一說,感覺還真是那麽一回事兒,這讓我突然想起了萬羅宗那一幫人來,當初對付白虎長老和袁朝晨的時候,萬羅宗的金胖子和宗主樂善,以及那狂刀王傲天都出現了,也算是給我幫了大忙,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麽樣了。

想到這裏,我便問了一下老李他們的情況,李半仙跟我說道:“有金胖子那個人精在,萬羅宗的人能出什麽事情?大戰一打起來,萬羅宗的人便讓那狂刀王傲天殺出了一條血路,他們直接朝著小路跑了,我聽四海幫的龍幫主說,萬羅宗的那一幫人在逃跑的時候還遇到了你們,而且還替你出手解圍,擋住了袁朝晨的一撥人,後來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我隻是聽說那王傲天好像是被袁朝晨給暗算了一把,身上帶傷,然後他們萬羅宗的人就藏了起來,直到特調組的人完全破了法陣之後,金胖子才帶著萬羅宗的人跑了出來,回到了津門,他們肯定是沒有什麽問題。”

“那我就放心了,萬羅宗是個可以相信的朋友,這地方打不通電話,你抽空出一趟,給金胖子打一電話,問問那花皮蜥蜴到底還有沒有,如果有的話,我可以用我在萬羅宗的所有錢去換那花皮蜥蜴。”我正色道。

可是這會兒李半仙臉上又現出了為難之色,他頓了一下,說道:“我跟兩位老爺子商量的時候,那兩位老人家好像是說必須有金蟾雪蓮和花皮蜥蜴一同使用才可起死回生,當時我們也就這麽一說,都沒有完全放在心上,因為我們都覺得有些不切實際,畢竟那金蟾雪蓮找到的希望不大,花皮蜥蜴也不好說,所以……”

我剛剛提起來的一點兒希望的小火苗,立即就被李半仙給一頭冷水給澆滅了。

李半仙緊接著說道:“小九,隻要有命魂在那李可欣的體內,而且還在那萬年寒冰洞裏放著,李可欣的屍身才可長久不腐,之所以留著,我隻是覺得你可能很想再見那李可欣最後一眼,人死不能複生,不如就讓她離去吧,重新進入輪回,何必執念如此呢?你說是不是?”

“她因我而死,如果有萬分之一的希望能夠起死回生,我也想去試一試。除了這金蟾雪蓮和花皮蜥蜴之外,那兩位老爺子還有沒有說其它的辦法?”我問道。

“有倒是有,可是比金蟾雪蓮和花皮蜥蜴更不靠譜,對於這兩種東西來說,估計那些東西隻能存在於傳說當中了。”李半仙看向了我道。

“那到底是什麽?”我迫切的問道。

“兩位老爺子說,其實能夠讓她起死回生的辦法挺多的,比如龜虛丹,千年蛟丹等物。”李半仙道。

“這些都是什麽東西?”我疑惑道。

“其實很簡單,就是千年龜精的內丹或者千年蛟龍的內丹,但凡成精千年以上的妖物的內丹,差不多都能夠讓李可欣起死回生,可是這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上哪裏去找,即便是遇上了,咱們也不一定能夠幹的過,畢竟是千年道行,又哪裏會這麽容易被收服,而且這個世道,幾百年的精怪那都是大妖了,已經是了不得的存在,至今還沒有聽說過哪裏有千年成精的妖物。”李半仙道。

其實我們見過的妖物還真不少,周一陽身上的那兩位狐妖便有幾百年的道行,白展的身上還有一個九尾妖狐的殘魂,還有我在斷魂崖底下遇到的那兩隻千年大蝙蝠所化的老頭兒老太太,那是正兒八經的千年大妖,可是對於那兩位大妖,我是想都不敢去想,它們對我有恩,而且也是我先祖爺的長輩,說什麽也不可能對它們動手的。

這可真就犯難了,去哪裏找這些東西,後麵老李說的那些,真的比金蟾雪蓮和花皮蜥蜴還要難尋。

看我愁眉不展的模樣,李半仙再次勸解道:“小九,你就不要想太多了,畢竟人都已經走了,還不如讓她安心離開,輪回轉世的好。”

我沉吟了好久,才道:“老李,你帶我去萬年寒冰洞裏瞧瞧,我去看看她。”

“你剛醒過來沒多久,身子虛弱的很,那寒冰洞裏陰氣襲人,你進去之後我怕你抗不住啊。”李半仙不無擔憂地說道。

“沒事兒,我撐得住,你趕緊帶我去瞧。”我催促道。

禁不住我的軟磨硬泡,李半仙無奈之下,最終還是一下將我給背了起來,朝著那寒冰洞的方向走了過去,這寒冰洞我之前去過一次,還是因為我爺爺中了烈焰焚髓掌的時候,便是被放在那個地方。

這個寒冰洞就是一處地下溶洞,在溶洞的深處有冰凍萬年的寒冰,站在洞口處便能感覺到裏麵的陰冷。

李半仙背著我,走了好一段路,才來到了那萬年寒冰洞,打開了一處機關,一道石門升騰而起,然後便背著我走了進去。

這冰凍之中一直都在冒著絲絲寒氣,我剛一進入這裏,便被凍的渾身哆嗦起來,感覺這裏麵起碼要零下十幾度的樣子。

而在這冰凍的正前方,有一張冰床,在那冰床之上躺著的便是李可欣,被平放在了那裏,很是安詳,像是睡著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