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我們這一幫子重傷號,躺的躺,瘸的瘸,卻聚在一起,大言不慚的說著要消滅血巫寨,斬殺青龍長老,滅掉一關道的複仇大計,恨不得這就要馬上搞事情的節奏。

很快我就發現,不光是花和尚是那種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嗯,我們所有人基本上都這是這個樣子。

隻要不死,戰鬥不息。

你打我一下,我就要咬你一口,你將我打殘,我就將你弄死,這事兒沒商量,這也是我們九陽花李白的一貫宗旨,並且每次都要得以實施。

不過這個計劃非同小可,必須要進行嚴密的計劃然後才能實施,如若不然,說不定青龍長老沒有殺死,我們幾個人一下就全軍覆沒了,正好就中了敵人的圈套。

就這般,眾人躺在**,我拄著拐,便開始商量起了下一步的計劃,一說起這事兒,眾人都躍躍欲試起來,恨不得這就奔到血巫寨找青龍老兒報仇,順便鏟除了袁朝晨那個禍害。

一時間眾人眾說紛紜,獻計獻策,什麽辦法都想了,討論的不亦樂乎,足足一起呆了好幾個小時,直到家裏的幾個女眷說要開放了,我們才停止了討論這件事情。

當務之急,我們還是要快速的恢複自己的傷勢和修為才是重中之重,隻有身體好了,才是報仇的根本。

在吃飯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來,便是關於花和尚的事情,我記得那天跟彭振陽對拚的時候,花和尚突然一下好像是變了一個人,周身佛光籠罩,而且還請出來了一個濟公羅漢的神識出來,結果隻堅持了跟那彭振陽對拚了幾十招就敗下陣來,但是我還以為老花這是一飛衝天,神佛護體,自己一個人就能夠幹趴下彭振陽呢。

我就是很好奇但是花和尚是如何做到的,當時的那個場景,也就隻有我和周一陽親眼目睹。

一說起這事兒來,花和尚的神色很快就變的鄭重起來,他有些神秘兮兮的跟我說道:“小九……當時在危急生命的時候,我突然通過那個金舍利頓悟了,很難形容當時的狀態,我好像記起了我的前世,我前世也是一個出家人,如今是二世轉世輪回,在頓悟的同時,我也記起了上輩子的一些修為,所以便請出來了那個濟公的神識出來,但是我的記憶有些模糊,大多都是一些零散的片段,還沒有完全記起,甚至不知道當時自己的法號叫什麽,我想再給我一些時間,我肯定還能記起來更多。”

我有些擔心地問道:“老花,你說你要是將你上輩子的事情全都記了起來,會不會就不認我們了?”

“這個肯定不會,即便是記起來了,也是這輩子和上輩子的記憶重疊在一起,我怎麽可能忘了你們,咱們一直都是兄弟。”花和尚道。

老花如此說,我就放心了下來,可是當時花和尚的模樣看起來真的有些陌生。

接下來的那些天,我們的身體一天天的都在快速的恢複,又過了一周,我便可以不再用拐杖,自行便可以行走了,不過走動的速度並不敢太快,還是覺得有些吃力,丹田氣海中的靈力也逐漸恢複了一些。

當我能夠甩掉拐杖走動的時候,老花和白展他們也能夠下地走動了,整天沒事兒,一群重傷員便在這法陣之中互相攙扶著走動,不斷完善剿滅血巫寨和斬殺袁朝晨的計劃。

期間,老李出了法陣,跟萬羅宗那邊的人聯係了一下,問了一下那花皮蜥蜴的事情,結果卻令人很失望,那花皮蜥蜴早在幾年前便被萬羅宗高價賣了出去,而且還是分塊賣的,不過他們也有一點兒存貨,便是那花皮蜥蜴的一顆小心髒,泡在了酒裏,問了一下薛家的那兩位老爺子,他們說著也起不到多大的用處。

萬羅宗那邊的情況挺好,樂善和金胖子油滑的很,連塊皮都沒有擦破,就是那大供奉狂刀王傲天被袁朝晨和屍鬼婆婆聯手給陰了一把,受了些傷,不過不致命,都沒有用薛家的人醫治,法陣被破開之後便匆匆離開,回到了津門。

我沒有讓李半仙將我們對付青龍長老和袁朝晨的事情提前透露給萬羅宗,免得夜長夢多,提前暴露。

不過有一件事情我一直很不明白,那隻藍色畫眉鳥和黃毛猴子是怎麽出現的,它們是怎麽知道我們這邊遇到了極大的凶險,每次快要危急生命的時候,那隻藍色畫眉鳥便能夠及時出現,拯救我的性命,我很好奇,那隻鳥兒是怎麽得到的消息。

還有那隻黃毛猴子,它肯定是我先祖爺肩膀上的那隻,成天帶在身邊,這會兒也跟那藍色畫眉鳥一起出現了,那隻猴子還活著,是不是也說明我先祖爺也還在人世呢?

他老人家如果還活著,最少一百五十六歲了,想想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我就見過一個年歲比我先祖爺還大的,便是龍虎山守護陣眼的那個地仙兒,估計至少二百歲以上了,以我先祖爺的修為,如果想要修煉成地仙,也不是沒有可能,它養的猴子都這麽厲害,本人是要厲害到什麽地步?

不過這些全都是我的猜測,我也不知道最後的真相是什麽。

又在薛家的法陣之中呆了幾天,身體一天天的好了幾天,這一天下午,我正帶著白展他們在山穀中四處走動的時候,突然迎麵走來了薛滿堂老爺子,也就是薛小七的親爺爺,他到了我的身邊,跟我說法陣外麵有人找我,讓我出去一見,我問那老爺子是誰,他也沒有告訴我,說讓我自己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懷著十足的好奇心,出了法陣之外,朝著四周看了一眼,發現法陣之外並沒有人。

“是哪位要見我,請出來一見。”我沉聲道。

話聲一落,從一旁的樹林子裏突然閃出來了一個人,一看到這個人我頓時嚇了一跳,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可欣的師父——東海神尼。

這老尼姑一臉陰沉,緩步朝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