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命蠱一旦被傷,不死也就隻剩下半條命,而那隻紅色毒蠍便是眼前那大巫師的本命蠱。
他倒在地上吐血三升,臉色漲紅,惱羞成怒,衝著我大罵了起來,一邊罵一邊嘴裏還不斷的噴出血沫子,罵的是啥我也聽不清楚,反正說的是古苗語,然後,那不覺明厲的大巫師便撿起了地上的巫杖,朝著我這邊奔了過來。
這家夥可能是被我給氣瘋了,這一大把年紀,修煉的本命蠱肯定耗費了他一輩子的心血,結果被我一招就給吞噬掉了,所以他便不顧一切的朝著我衝殺了過來。
我一伸手,虛空一抓,不等那老巫師奔到我身邊,那陰陽八合無量洗髓經的吞噬之力便快速的蔓延了過去,直接將那老巫師給吸了過來,他還保持著一個舉著巫杖的動作,脖子就被我給掐在了手中,然後陰陽八合無量洗髓經再一次的強力運轉,那老巫師的修為和能量快速的被我所吞噬,他手中舉著的巫杖卻怎麽都落不下來了,隻是瞪著一雙驚恐無比的雙眼看著我,而他一再蒼老的容顏更加的蒼老了下去,很快就變成了一堆枯骨,碎裂開來。
幹掉了這老巫師,我深吸了一口氣,頓時覺得丹田氣海靈力滿滿,神清氣爽,立刻便收了那陰陽八合無量洗髓經的功夫。
這是我傷勢好轉以來,第一次施展陰陽八合無量洗髓經,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我好像通過這術法吸收的對方的修為和術法又多了一些,好像已經超過四成的修為能夠融為自己所用,這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情。
正在我剛剛殺了那大巫師的時候,周一陽也已經將那個大巫師幹翻在地,翻到在地的那大巫師渾身電流滾滾,顯然是那螭吻骨劍上的雷意所傷,然後周一陽一個快步上前,將螭吻骨劍刺入了那大巫師的心髒,用力一攪動,那大巫師便口吐鮮血而亡。
當我再去看青龍長老那邊的時候,卻看到花和尚將那濟公和尚的神識都請了出來,與白展和嶽強一同對付青龍長老,花和尚搞出的這個招式,都能跟那彭振陽老匹夫過了幾十招,用來對付青龍長老自然也不在話下。
我和周一陽對視了一眼,正要過去幫著老花他們收拾青龍長老的時候,猛然間,這林子的四周突然傳來了嘻嘻索索的聲響,好像是什麽猛獸在爬動的聲音,我回頭一看,但見一條至少將近一米粗的巨蟒陡然間躥了出來,張開了血盆大口,便朝著我咬了過來。
“小九哥,小心!”
我身後的周一陽快速的出招,一道雷意便朝著我身後的那條巨蟒打了過去。
藍色的電流在那巨蟒的身上滾過,那巨蟒發出了一聲吼叫,在我身子三米左右的地方狠狠的摔落在了地上,整個身子都蜷縮了起來。
好家夥,如此大的巨蟒,太特麽嚇人了。
我隻是看了那巨蟒一眼,然後再次祭出了劍魂,朝著那巨蟒的腦袋上打出了一招畫龍點睛,將那巨蟒的腦袋頓時打的血肉橫飛,腦漿橫流,那巨蟒才喪命當場。
這條巨蟒雖然掛掉了,但是那嘻嘻索索的聲響依舊不停歇,我眯著眼睛一瞧,但見從四麵八方不斷有些巨大的身影翻騰,朝著我們這邊快速的遊走而來。
尼瑪,像是這樣的巨蟒根本不止一條,還有很多證朝著我們這邊爬了過來,除了這些巨蟒之外,不斷有人影朝著這邊而來,因為我看到不少火光從四麵八方閃爍不定。
另外我還看到有人騎在那些巨蟒的腦袋上,也朝著這邊趕來。
糟了,青龍老兒的援軍正朝著我們這邊趕了過來。
我說那青龍長老剛才吹出來的聲響是幹嘛的,原來是為了將這些巨蟒給吸引過來,當那個聲音響起來的時候,伴隨著陣陣波浪的聲響,我們過來蠱洞的時候,好像路過了一個山頂湖泊,難不成這些巨蟒是從那山頂湖泊當中爬出來的?
那山頂湖泊的麵積不小,黑沉沉的,還別說,裝上一百條這樣的巨蟒都顯得十分寬敞。
這樣大的巨蟒,我就隻有在蛇王蘇墨住的那片林子裏見過,但是沒有蛇王蘇墨的座駕個頭兒大。
雖然有些驚慌,但是我很快就淡定了下來,眼看著那些巨蟒靠著我們越來越近,我當機立斷,讓周一陽上去幫著老花他們對付青龍長老,我來給他們掃清障礙。
劍魂高舉,我大喝了一聲白龍出水,方圓幾十米之外的地方頓時發出了聲聲爆響,無數泥土衝天而起,大樹也跟著連根拔了出來,剛湊到邊緣的那些巨蟒,立刻被地脈之力引發的爆炸巨力給震的飛了起來,有些巨蟒的腦袋都被炸的掉了下來,還有些被直接炸成了兩截,兀自在地上翻滾不定。
但是玄天劍訣中那白龍出手的招式畢竟算不上最為上乘的劍訣,隻能夠解決燃眉之急,將畢竟的那些巨蟒和人斬殺一些,後麵依舊有源源不斷的巨蟒和人手朝著這邊趕來。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我再次舉起了劍魂,又施展出了一個劍招,這一次,乃是那玄天劍訣中龍血玄黃的招式,第八劍訣,威力無匹。
劍魂舉起來的時候,天地變色,風雲驟起,漆黑的蒼穹烏雲翻滾,那烏雲很快被一團血色籠罩,伴隨著一聲蒼涼而雄渾的龍吟之聲,還有轟隆隆的悶雷聲響,無數血雨滾滾落下,除了我們這個戰圈之外的地方,那些血紅的雨點兒四處崩落,如強硫酸一般,腐蝕著周遭的一切事物。
落在樹木之上,樹木枯萎凋零,落在那些巨蟒的身上,頓時騰起道道白煙,空氣之中很快飄散出了一股烤肉一般的香味兒。
那些巨蟒在血雨的籠罩之下,痛苦的哀嚎翻滾,那些不斷趕過來的人,也同樣難逃此劫,被血雨腐蝕的皮肉大塊大塊的掉落,發出了無比淒厲的慘叫之聲,周遭的一切,很快就變成了一場人間煉獄,血雨嘩啦啦的滾落,不知道有多少人被腐蝕成了一攤膿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