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我繼續帶頭,朝著一旁的一個耳室走了進去,說實話,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進古墓,哪哪都覺得好奇,拿不拿東西無所謂,主要是開闊一下眼界,見識見識這古墓裏到底是啥樣。
進入耳室之後,發現這間墓室並不大,有十幾個平方,在這間耳室裏擺放著一些瓶瓶罐罐,不過這些瓶瓶罐罐的東西好多都被打碎了,應該是上一波盜墓賊幹的。
這時候,小旭再次跟我們解釋道:“這耳室裏放的東西,一般都是死者生前用過的東西,上一撥盜墓賊隻拿走了值錢的東西,其餘的東西大部分都被損壞了,這些瓶瓶罐罐的是清末的文物,距今也就一百幾十年,即便是到了世麵上也賣不了多少錢,關鍵是也不好拿出去,太大了,要說起來,這夥兒盜墓賊也真是夠可恨的,拿就拿了,還砸東西,真是一點兒職業素養都沒有……”
誌強在一旁好奇地問道:“小旭,這盜墓賊還有職業素養?”
“這當然了,我聽我那考古係的哥們說,這盜墓賊也分派係,大致分為南北兩派,北派的也就是咱們北方人,還有一十分好聽的稱呼,叫做摸金校尉,當年曹操帶兵打仗,缺少軍費,就專門組織了一夥兒軍隊,挖墳盜墓,以作軍資,這就是所謂的官盜,久而久之,這個稱呼就流傳了下來,凡是在北方盜墓,有傳承的盜墓賊都稱呼自己是摸金校尉;而北方的盜墓賊一般都叫做土夫子,這個有沒有傳承我就不清楚了,不過這兩派的作風有些不大一樣,摸金校尉盜墓一般隻拿取墓中一兩樣最值錢的東西,還燒香磕頭的,很是麻煩,但是土夫子就不一樣了,他們到了墓裏,一般都是將墓室裏的東西洗劫一空,甚至連屍體都不放過,一並拿出去賣。摸金校尉看不起土夫子,說他們不懂規矩,土夫子也看不起摸金校尉,說摸金校尉裝比,盜都盜了,還裝君子,竟整些沒用的……”
小旭這般長篇大論,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這小子不愧是個書呆子,懂的還真多,於是便誇讚了他兩句道:“小旭,沒看出來啊,你懂的還真多,以後哥們沒飯吃了,就讓你當軍事,咱們一起做摸金校尉怎麽樣?”
小旭十分謙虛地說道:“我哪懂這些,隻是聽我那考古係的哥們瞎扯呢,真正的摸金校尉都是有真本事的,懂五行,曉八卦,上可觀星,下可循龍脈,憑著一雙肉眼就能知道墓在什麽地方,這些我可一樣不懂,再說,這事兒我也不能幹啊,放著好好的大學不上,沒事兒誰去幹那個,說不定哪天就大牢了。”
“我就是這麽一說,你小子還當真了,走吧,咱們出去看看,剛才我看那墓室之中好像有棺材,那大將軍應該躺在裏麵。”說著,我轉身就走出了這間耳室,朝著那放棺材的主墓室走了過去。
他們幾個人緊隨其後,並不敢離得我太遠。
其實,這墓室裏還有幾間耳室,一想到這裏都被盜過了,我們也就沒有心情去看了,大家夥其實更願意看看那大將軍長的什麽樣,是不是跟那壁畫上畫的一樣威猛。
走出這間耳室的時候,誌強在一旁問小旭道:“小旭啊,看著墓室裏被折騰成這個樣子,那是不是說上一次來的一夥兒盜墓賊是南方的土夫子?”
小旭回答道:“這個也說不定,誰知道這個墓被盜過幾回了,有的墓有時候都被人盜個十次八次的也是平常事,是哪一撥盜墓賊幹的還不知道呢。”
說話間,我們就來到了主墓室放棺材的地方。
其實,一開始進來的時候,我們都看著是一副棺材,等走近了之後,才發現棺材不止一個,在那副大棺材的旁邊還有一個小棺材,正如我們所料的那般,這墓都已經被盜了,棺材也是打開的,那棺材蓋就橫放在一旁,而且是兩個棺材的棺材蓋都被打開了。
柱子大咧咧的就要上前,朝著棺材裏瞧,小旭上前一步就拉住了他,正色道:“柱子,我告訴你啊,這棺材裏的屍體你千萬別動,屍體有可能也被人動過手腳,小心被棺材裏的機關給傷了……”
柱子回頭看了一眼柱子,便有些怒了,沒好氣地說道:“小旭,你今天怎麽回事兒?橫豎都攔著我,這墓都已經被盜過了,即便是有機關,也被人給破壞掉了,你是故意跟我不對付是吧?”
小旭解釋道:“柱子,這真不是鬧著玩的,那些盜墓的都懂門道,並不是所有的機關都會被破壞掉,他們更多時候是躲避掉機關,因此這裏麵很有可能保留著一些防盜措施,你一定要萬分小心,能不碰咱們就被碰,真的會要人命的。”
柱子還要犯渾,我當即便喝止道:“柱子,你能不能消停一點兒?小旭也是為你好,你別狗咬呂洞賓,不是好人心啊!”
被我這麽一訓斥,柱子頓時就消停了下來,衝著我說道:“都聽小九哥的,我不碰,我就過去看看,這棺材裏還有沒有屍體……”
說著,柱子再次轉身,朝著那個小棺材走了過去。
柱子先是圍著那小棺材轉了一圈,突然“咦”的一聲,站在那裏就不動了。
我們都很好奇柱子看到了什麽,於是便快步走了過去,等我們幾個走到那小棺材旁邊一看,不由得也驚異了一下,這小棺材裏躺著的是一個小女孩,跟之前在甬道的壁畫上看到的一模一樣,五官十分精致,皮膚很嫩,吹彈可破,按說經曆了這一百多年,屍體早就應該腐爛了,但是這個小女孩卻一點兒腐爛的跡象都沒有,看著就像是睡著了一般,這是什麽情況?
讓我感到更加驚奇的是,躺在棺材裏的這個女娃娃,真的跟張老三的閨女很像,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不由得讓我的心髒再次加快了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