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人出了這個小屋,我便在路上小聲的為了他們幾個人道:“剛才那老頭兒說昆桑和袁朝晨在牡丹堂,這個昆桑將軍府這麽大,咱們去哪裏找,誰還記得哪個是牡丹堂?”
之前我們幾個人來過這裏一次,可是感覺連這個地方的一半兒都沒有走完,偌大一個昆桑將軍府,等我們找到那個什麽牡丹堂,估計人家都喝完了酒,各自離開了也說不定。
被我這麽一問,眾人紛紛搖頭,都表示不知曉,無奈之下,我們隻能像是沒頭蒼蠅似的四處找找,實在不行就隻能找一個舌頭問一下了。
這個後門的位置十分隱蔽,我們穿過了一個花園,然後繼續往前走了十幾分鍾才看到在將軍府裏有人來回走動,大多都是跟我們一般,身穿軍裝四處巡邏的武裝人員。
對於那些人,自然是沒有什麽好怕的,這黑燈瞎火的,我們都穿的一模一樣,就是走一對麵,他們也不可能認出我們來,因為我們一直都沒有以真麵目示人,上次跟蝶公子一起過來的時候,我們也是黑紗蒙麵。
我們沿著將軍府的大路,一路快步而行,路上遇到了好幾撥人馬,都喝的醉醺醺的,走路都有些東倒西歪。
本來想讓千年蠱和小萌萌出來幫我們一起找的,李半仙斷然拒絕了,說是這將軍府中藏龍臥虎,高手也不少,像是萌萌這種鬼妖,如果到處走動,說不定便會被高手給發覺了,到時候會很麻煩,就連千年蠱也是如此,畢竟此地的人懂蠱的人很多,千年蠱本來長的就不普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它是一個蠱毒。
無奈之下,我們隻能自己尋找,不過李半仙卻給我們出了一個主意,他跟我們說,要想找到那個牡丹堂,其實很容易,隻需要找光亮最多,人最多的地方,肯定是牡丹堂。
因為袁朝晨他們以為殺了我們,整個將軍府的人都在慶祝,那肯定是聚在了一起喝酒吃肉,徹夜狂歡,我們還要按照這個方法找,一定能夠找到他們。
眾人都覺得李半仙這個老狐狸說的言之有理,一下就將我們尋找的難度降低了一大半。
當下,眾人走到大路之上之後,便四處觀瞧了起來,但見在不遠的地方燈火通明,隱約中有嬉笑聲從那個地方傳了過來。
於是,我們一行人便邁開了腳步,快速的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行不多時,大約有十來分鍾的光景,我們終於找到了那個地方,在將軍府的一個大院之中,擺了十幾桌酒席,很多穿著軍裝的人都坐在那裏喝酒吃肉,十分喧鬧,來來往往中,還有不少端著盤子的人給坐在桌子旁邊的人送菜。
眾人掃了一眼便朝著前麵走了過去。
等走到了近前一看,發現那昆桑將軍和袁朝晨並不在此處,而在院落前麵有一個很大的三層高的仿古建築,上麵有一個巨大的牌匾,上麵有中文寫著“牡丹堂”三個大字。
在明朝和清朝的時候,越南一直都是華夏的領地,在越南的很多地方,都留有漢字,這並不稀奇。
而我們也觀察到,那些送菜的人員偶爾也有朝著那牡丹堂的方向走去。
大體掃了一眼之後,我便小聲的跟眾人說道:“你們暫且留在外麵,我跟萌萌進去瞧瞧,你們聽著動靜,一旦裏麵傳來了打鬥的聲響,你們盡快過去支援。”
“小九哥小心一點兒,讓千年蠱跟你一起去吧。”周一陽道。
“也好。”說著,那千年蠱便悄無聲息的從周一陽的身體裏飛出,鑽進了我的身體之中。
我將老李他們留在了此處,我一個人朝著牡丹堂的方向而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人穿著軍裝的人手裏提著一個盒子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我用鼻子一聞,便知道那盒子裏裝的是白酒,而且是上好的白酒。
當下,我將小萌萌給放了出來,小萌萌一瞬間便撞進了那個提著酒盒的人身體裏,控製住了那人的身體。
控製住那人的身體之後,小萌萌還衝著我狡獪的一笑,然後我便打開了酒盒,拿出了一瓶酒出來,跟附身在那個士兵身上的小萌萌一起朝著牡丹堂裏麵走去。
牡丹堂的大廳之中就隻有一桌人,就在大廳的最深處,我和小萌萌很快就看到昆桑和袁朝晨等人。
那個桌子上一共坐了八個人,除了昆桑和袁朝晨之外,還有巴經上師、陳雨、倉黎、借胎轉生的屍鬼婆婆,在袁朝晨的身邊還有一個女人,長的實在不敢恭維,估計是袁朝晨的現任老婆,昆桑將軍的女兒,跟她爹基本上一個體態。
最後一個人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也或許是沒有注意到,應該是袁朝晨請來的幫手。
那是一個中年男子,越南本地人的打扮,眼神陰仄,眉毛上揚,銳氣十足。
我和附身在那士兵身上的萌萌提著酒盒子緩步朝著袁朝晨那邊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聽到袁朝晨大聲說道:“這次多虧了巴經上師,那念珠一甩,頓時阻擋住了吳九陰那一幫人,幫我們爭取到了時間,用法陣困住了他們,來來來,在下敬巴經上師一杯酒,聊表謝意。”
“袁將軍客氣了……一切都是袁將軍計劃周全,才能百無一失,我也不過是盡出了一絲微薄之力,不足掛齒……”那巴經上師站起來說道。
說著,兩人幹了一杯,紛紛坐了下來。
那昆桑將軍則哈哈一笑,說道:“朝晨啊,你說那幾個人是你在華夏的勁敵,在華夏是十分棘手的角色,可是今天本將軍一看,那幾個人也不過如此,區區六七個人,便敢闖入這將軍府中自投羅網,簡直是沒有腦子,我就納悶了,他們幾個人有你說的那般厲害嗎?”
“嶽丈大人有所不知,這幾個人個個陰險狡詐,雖然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跟那棟房子化為一攤灰燼,可是我心裏仍舊有些七上八下,不太確定他們已經死了……”袁朝晨不無擔憂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