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我們不光是證明了我們的存在,讓敵人知道是我們幾個殺了對方的人,而且還會巧妙的躲避敵人的追殺,十分有效的牽製敵人的注意力,等他們到了我引爆信號彈的那個地方,我們早就已經逃出了幾十裏開外的地方,敵方那些人必然十分鬱悶。

就這般,我們且戰且退,一路朝著回家的途中快速前進,奇怪的是,自從我們殺了好幾撥搜尋我們的黑水聖靈教和血巫寨的人之後,接下來的幾天之內,竟然再也沒有遇到任何一撥抵抗,這種情況很奇怪,讓我們幾個人都覺得有些很不自在。

更多的還是有些憂慮,這很不正常,一直追的我們很凶的那些人,竟然放棄的追殺,難道他們那些人是怕了我們幾個不成?

這一次,我們可以說是捅了一個巨大的簍子。

整個東南亞最強悍的邪惡勢力,全都被我們給得罪了,青龍長老的血巫寨,金三角的昆桑將軍,還有強大的黑水聖靈教,現在這三股勢力全都合在了一起,一同追殺我們。

我們在逃亡的路上且戰且退,跟對方打遊擊,一開始還能遇到敵人,突然間敵人不出現了,心裏總是沒招沒落的,對方究竟是在搞什麽鬼?

事情反正就證明肯定有什麽幺蛾子,血巫寨和昆桑的那些手下可能會怕了我們幾個,但是黑水聖靈教的乍魯蓬肯定不會畏懼我們幾個小輩。

他的兩位兄弟蓬提瓦和迪魯皆是死於我們的手中,就按照乍魯蓬那般睥睨一切的態度,能夠輕易放我們離開?

這顯然不能。

所以,這讓我內心十分憂慮,越是平靜,就越是讓我內心不安和惶恐。

我們按照蝶公子給我們指明的一條罕有人至的小路一路北上,蝶公子跟我們說,這一條小路還是過往的運毒的毒販開辟出來的,可以直達華夏滇南,以往青龍長老帶人去華夏,就是走的這一條小道,每次去華夏,青龍長老都會帶著他的師弟血公子,留下他和倉黎鎮守血巫寨,因為血公子跟青龍長老的關係最好,是血巫寨裏土生土長的土著,也最值得他信任,不曾想,那青龍長老竟然也會對血公子下毒手,讓其自爆而亡。

青龍長老就是為了利益可以犧牲一切的冷血動物,這是蝶公子對青龍長老最為貼切的評價,也是他多年對青龍長老了解所感悟出來的,青龍長老不止一次殺過他身邊的人。

在這條小路上,我們接連走了好幾天,都沒有看到一個人影,所以就放鬆了一些,改為曉行夜宿,有千年蠱和小萌萌在,我們也不會畏懼這原始森林中的毒蟲猛獸,它們倆完全可以輕鬆搞定。

就在離著我們來時的那個滇南小鎮還有四五天的路程的時候,我們發現了一件事情,在路上,我們發現了十幾具屍體,連同倒在地上的馬匹,這些屍體已經嚴重腐爛了,有些已經露出了白花花的骨頭,身子旁邊一直都有蒼蠅在嗡嗡的飛,好不淒慘。

這片熱帶雨林,空氣潮濕悶熱,屍體一兩天就會腐爛發臭,而我們麵前的這些屍體起碼已經躺在這裏四五天了,蝶公子瞧了一眼這些屍體,很快就判斷出了他們的死因,他們全都是中蠱而死的,為了證明給我們看,他還用刀切開了一個人的胸腔,然後我們看到了無比惡心的一幕,但見那人的胸腔之內爬滿了一大片惡心死人的蟲子,這些蟲子還不是蛆蟲,而死一些我從來沒有見過的藍色甲殼蟲,個頭大約有小拇指甲蓋大小,密密麻麻,成千上萬,就那麽爬來爬去,而那人的內髒也差不多被這些藍色的甲殼蟲給啃光了。

刺鼻的臭味夾雜著這惡心人的場景,讓我當場幹嘔了幾聲,差點兒就吐了出來,隻有蝶公子表現的比較淡定,他還用手中的刀將那些蟲子撥來撥去,也不知道他是多大的惡趣味兒,還有心思看這些。

仔細看了一會兒那些屍體之後,蝶公子才走到我們身邊,說道:“這些人正是往滇南運毒的毒販,死了起碼四天,而這些被用蠱毒死的人,是血巫寨的中等巫師便會施展的蠱毒之術,叫做噬心萬蟲蠱,而我十分確信,這些人肯定是血巫寨的人殺的,這些人身上的東西都還在,身上都有配槍,但是一顆子彈都沒有打出去,身上帶的毒品和錢財以及吃喝的東西一樣沒少,顯然不是圖財,而是害命。”

“對方是不是覺得我們可能會假扮成毒販,為了以防萬一,所以才將對方給殺了?”周一陽道。

“很有可能,你們這次來神出鬼沒,人皮麵具換來換去,到現在他們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你們的真麵目,寧可錯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人。”蝶公子分析道。

“這些人都死了四天以上了,這說明血巫寨的人在四天之前便已經來過了這裏,大家夥覺得哪裏出了問題?”我看向了眾人道。

花和尚摸了摸自己光光的腦門,突然靈光一閃,有些激動地說道:“我知道了……這麽說,他們已經提前走在了咱們的前麵,有可能就在邊境線周圍等著我們自投羅網呢。”

“花和尚說的沒錯,這幾天以來,我就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麽連著好幾天,咱們一撥敵人都沒有遇到,合著他們已經不打算在這原始叢林中擊殺我們了,而是在中越邊境的地方守株待兔,等著我們過去呢,這原始森林這麽大,咱們打一槍換一個地方,而且對方也沒有什麽特別厲害的高手,隻要遇到我們就是一個死,所以他們改變了策略,直接在終點蹲守我們,也不用整天在這老林子瞎轉悠了,憑白的讓人丟了性命。”我道。

“可是中越邊境線這麽大,他們怎麽確定我們會從哪個地方回到滇南?”周一陽疑惑道。

“貓有貓道,狗有狗道,你們難道忘記了,血巫寨的人有鳴蠱,可以沿路監聽,而且他們這麽多人手,就算是沿著邊境線撲來,也該夠了。”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