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算萬算,還是失策了。

小萌萌能夠利用鬼物監視方圓幾裏之內活動的人,千年蠱不光是能夠防人,而且還能察覺血巫寨布置在原始森林中的蠱毒之物,包括那種可以監視我們的鳴蠱。

我想那乍魯蓬正是考慮到這些,才沒有選擇在那原始叢林中對我們下手,而是依靠那天上飛的鷯哥,一路在監視著我們。

而這鷯哥也是我們在白天的時候才發現的,還不知道這些鳥兒跟了我們多遠的距離呢。

我們防人防蠱,可是就沒有想到防備頭頂上飛的鳥兒。

不是沒有想到,是根本想都沒有去想,正好被那乍魯蓬給鑽了空子,所以才落得一個被團團包圍的下場。

這套路太深了,今天又長了一個記性。

“我去,竟然被那些傻缺鷯哥給陰了,這也太慘了……”花和尚看向了那些在乍魯蓬肩膀上來回走的鷯哥,恨恨地罵道。

而那幾隻賤鳥還不時回應花和尚幾句傻缺,這還真是莫大的諷刺,看來這幾隻賤鷯哥說我們傻缺也不是沒有道理,監視我們的東西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我們都沒有發現,還是要怪我們疏忽大意了。

我記得當時我們還聊過這鷯哥的事情,都沒有往這方麵去想。

乍魯蓬這一招玩的太陰了,任誰也不會想到會是這些鳥兒在監視我們,我們也不可能將沿途的飛禽走獸全部殺光,這根本不現實。

“這下你們該知道你們是怎麽栽在老夫的手裏了吧?區區幾隻鳥兒便可鎖定你們的行蹤,你們幾個人是被幾隻鳥給害死的,是不是覺得很憋屈呢?哈哈哈……”那乍魯蓬萬分得意的大笑道。

花和尚惱羞成怒,手中的紫金缽陡然間出手,便朝著乍魯蓬砸了過去。

憋屈,這種情況估計誰都憋屈,要早知道會是這種結果,我們何必又要兜那麽大一個圈子,直接跟對方幹一架不就得了?

花和尚一動手,戰鬥就算是徹底打響了,很快我便做出了部署,大聲喊道:“一陽、老花,咱們三個人對付乍魯蓬,其餘的人給我們頂住剩下的人。”

說話聲中,我一伸手便將二師兄從乾坤八寶囊裏提了出來,朝著前方一丟,二師兄很快滾落在地,渾身火焰蒸騰,朝著人群之中便衝了出去,而站在我身邊的小萌萌則立刻掐起了法訣,將無數鬼兵鬼將給召喚了出來,隨著一團團黑色的小旋風在我們四周飄**,一時間,滿城盡帶黃金甲,也朝著四周快速的殺奔而去。

那乍魯蓬並不著急對我們動手,嘴角**漾著一絲邪魅的笑容,他身邊那些抬轎子的紅袍黑巫僧緊接著朝著我們迎了過來。

別人是如何戰鬥的,我已經全然不顧,此刻,我的心中就隻剩下了殺戮,要將眼前的這些人全部幹翻在地,一衝將上去,我便施展出了一記猛招,雙手握住手中的劍魂,朝著那乍魯蓬的方向狠狠的劈了出去,同時口中大喝了一聲風虎雲龍!

地煞之力瞬間被勾動而起,一股紫色的劍氣蓬勃而出,在地麵上劃開了一道深深的溝壑,席卷著地麵上的荒草碎石,迎麵朝著那些紅袍黑巫僧撞擊而去。

那些紅袍黑巫僧的修為都還不錯,但是在我如此強大的劍招之下,他們還是不敢正麵硬抗,紛紛朝著兩側跳開,其中有一個不知死活的家夥想要頂住我這記劍招,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便被那道紫色的劍氣重重的撞在了身上,整個人便化作了一片血雨,四散飛濺,而那地煞之力卻無斷絕,依舊朝著乍魯蓬滾落而去,夾雜著一聲雄渾的龍吟之聲,氣勢磅礴。

眼看著這道劍氣就要撞在那乍魯蓬的身上的時候,乍魯蓬才突然揮舞了一下衣袖,看似漫不經心,然而一股磅礴之力卻迎麵撞向了那記劍招,半空之中響起了一聲炁場交融的炸響,那股巨力朝著四周蔓延開來,將遠在十幾米開外的往的衝撞的不禁微微一晃。

而此時,周一陽和花和尚已經將兩三個紅袍黑巫僧給放翻在地,繼續朝著那乍魯蓬的方向殺去。

我隻是微微一頓,繼續朝著那乍魯蓬而去,剛剛躲開我一記劍招的那些紅袍黑巫僧再次聚攏,朝著我放出了各種蠱毒降頭,頓時讓我眼花繚亂,我很快凝結出了幾道虛空符咒,化作了幾個巨大的火球,朝著那些蠱毒降頭而去,那幾個火球滾落過去,很快便將那些降頭蠱毒燒死了一大片,紛紛掉落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我催動了草木精華之力和馭木青罡法,地麵之上快速的生成荒草藤蔓,將那些紅袍黑巫僧的雙腿給纏繞住了。

那些人都是一愣,不等他們作何反應,很快劍魂之中又噴出了一道火龍,乃是火龍驚天的招式,當下便有三五個紅袍黑巫僧被這道火龍席卷,接連幾聲轟鳴,那幾個紅袍黑巫僧轟然倒地,慘叫不止。

就在這時候,我的身邊突然間多出了一道黑影,還沒等我看清楚身形,一樣法器發出了破空聲響,朝著我胸口紮了過來,我還保持著一個劈劍的動作,眼看著那乍魯蓬的龍蛇戟快要紮到我胸口的時候,我隻好快速的騰出來了一隻手,一把抓住了那龍蛇戟,身子被那龍蛇戟帶動的往後倒退了數步。

要不是我手上有那鬥轉乾坤破,這龍蛇戟恐怕就要紮到我的胸口之中,饒是如此,我也感覺自己有些吃力不住,那龍蛇戟還是不斷的朝著我的胸口靠近。

更加恐怖的是,我感覺到自己握著龍蛇戟的手一陣兒酥麻,好像有什麽東西正順著我的手心朝著身體裏鑽去。

不好,這龍蛇戟上肯定被下了降頭。

在千鈞一發之際,我催動了迷蹤八步,連著幾個狂閃,躲開了乍魯蓬的正麵進攻,隻是腳剛站穩,便覺得剛才那隻握著龍蛇戟的手差不多就要失去了知覺,要不是我修為渾厚,這會兒已經被那降頭蔓延至全身,當場喪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