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人疲憊不堪,坐上了車,便直奔天南城,一路奔波勞頓,輾轉而行,終於到達了紅葉穀,等到了紅葉穀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薛小七一看到我們幾個的模樣,不免一陣兒搖頭歎息,根本不用把脈,隻看我們的臉色,便知道每個人都受傷不輕,連忙將我們招呼到了院子裏,並請來了薛亞鬆老爺子,一個個的幫我們處理身上的傷勢。

期間,周靈兒和楊帆也都走了出來,給薛小七和他父親打下手,好一通忙活。

當楊帆看到我身上黑一塊紫一塊的傷痕的時候,心疼的眼淚都落了下來,問我是怎麽搞成這樣的。

具體的事情我也沒有跟楊帆仔細說,怕嚇到這小丫頭,當初我讓周一陽將天雷劈向我的時候,完全是一種搏命的打法,根本沒想著自己還能活下來,隻是抱有一絲僥幸心理,沒想到不但沒有劈死我,還用摧心掌凝聚了不少雷意,以後這摧心掌的殺傷力會異常強大。

聽到我含糊其辭的解釋之後,楊帆也沒有多言,隻是不停的用薛家配置的藥水在我身上塗抹,眼淚還不停的在眼眶中打轉兒。

看到她那張俏臉梨花帶雨一般,我的心裏也有些恍惚,總覺得虧欠了她好多,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我的心思真沒有放在這個丫頭身上。

其實,我的身體素質異於常人,恢複能力很快,當初剛被天雷劈的那會兒,身上的傷勢看著很恐怖,我甚至都能聞到自己身上隱約的肉香味兒,可是在車上睡了一覺之後,這傷勢就好了很多,傷口已經愈合,大部分都結疤了。

還好,那天雷並沒有對我這張帥的慘絕人寰的臉造成什麽傷害,要不然以後都沒法靠臉吃飯了。

路上手機就沒電了,一到了薛家藥鋪,我便將手機給充上了電,楊帆還沒有給我塗抹完藥水,我的手機便響了起來,我連忙換上了一件衣服,便走到了屋子裏,拿起來電話一看,是我爺爺打過來的。

其實,我爺爺打這個電話也沒有什麽太過重要的事情,就是跟我說了一下那天他的情況,當初李戰峰跟我爺爺求助的時候,我爺爺正在召開一個緊急會議,根本無法抽身出來,等他了解到情況的時候,才知道章靜章局長已經帶著萬風朝著我那邊趕了過去,所以他那邊就再也沒有采取什麽措施。

因為章局長請的人是萬風,這個人不光是章局長的老領導,也同樣是我爺爺的老上級,他的實力,我爺爺自然是一百個信任,隻要能及時趕到,將我解救出來肯定沒有什麽問題。

這件事情說來也奇怪,我爺爺至今想起來,這件事情有些莫名其妙,說是有人舉報,在華北地區的某一處地方出現了一關道的活動蹤跡,很有可能是一關道的老巢,白彌勒或許就在那裏藏身。

這可是一件大事情,所以爺爺自然不敢怠慢,連忙去了京都跟特調總局的人碰麵開會,討論這件事情,並且出動了不少特調總局和華北局的高手去那個地方探查,可是走到那裏一看,根本什麽都沒有。

爺爺覺得可能是有人背後搞鬼,舉報人也是匿名舉報,自稱是什麽江湖人士,後來我爺爺又去查了那個匿名舉報的人是何許人也,最終也沒有查出一個頭緒出來。

通過這件事情,我爺爺覺得,很有可能是西南局的蘇炳義在搞鬼,為了對付我,故意偷偷讓人舉報在華北區出了事情,將我爺爺支開,然後我便得不到我爺爺那邊的救助,如此一來,蘇炳義便可以放心大膽的坐山觀虎鬥,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幾個人被乍魯蓬給弄死,然後過去打掃戰場。

這樣既能消滅掉我們這一撥死對頭和仇家,還能拿血巫寨和黑水聖靈教的那些人的屍體邀功,可謂是一舉兩得,想的很美,隻可惜,這蘇炳義的算計還是落空了,還挨了一頓胖揍。

這件事情雖然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但是我們心裏都清楚,這件事情肯定是他幹的。

爺爺還跟我說,在特調組的高層領導之中,他跟蘇炳義一直不怎麽對付,在各種重要的決策上,意見就很少又統一的時候,尤其是最近幾年以來,這蘇炳義經常跟他唱反調,讓我爺爺十分惱火。

爺爺很少跟我說他工作方麵的事情,這次卻對我大吐苦水,其實,我能明白,爺爺之所以這樣跟我說,是對我心存一些歉意,這次在乍魯蓬的事情上,老爺子沒能及時救援,差點兒便讓我們幾個人留在了那裏。

由於最近一關道活動又比較猖獗,而我的修為與日俱增,爺爺看我成長的很快,便不怎麽將注意力關注在我身上了,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對付一關道上麵。

後麵的事情,老爺子都有了解,更是知道我將那蘇炳義給暴打了一頓,老爺子也覺得十分解氣,說是該打,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不過也提醒我以後盡量不要再這麽莽撞,這次要不是萬風老爺子給我解圍,恐怕我也不好脫身。

一說起萬風來,我便問此人可不可靠,他跟我打聽了我高祖爺的事情,我要不要跟高祖爺說一聲。

爺爺說萬分這個人十分可靠,在特調組成立之初,他是最老的一批特調組的人員,為國家操勞了一輩子,已經退休好幾十年了,在打小日本的時候,曾經跟我高祖爺並肩作戰過,殺了不少日本不少修行門派的高手,讓小日本聞風喪膽,很多年前,他們之間的交情還不錯,算的上是朋友。

經過老爺子這般一說,我就放心了,看來改天我見到高祖爺的時候,很有必要跟高祖爺提提這個萬分的事情。

跟老爺子又說了一些其它的事情,又討論了一下一關道的事情,然後就掛掉了電話。

剛一掛掉,李戰峰的電話就打了過來,真是想什麽來什麽,我正要去想著找他呢,便是處理蝶公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