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蝶公子手臂上那密密麻麻的蟲卵,而且還在輕微的蠕動,真是讓人有些頭皮發麻,我連忙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趕緊把袖子擼上,我看了是真抗不住,你們這些玩蠱的還真是心理抵抗能力強啊,我身上要有這麽多的蟲卵,我早就瘋了。”

蝶公子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說道:“我這並不算什麽,血巫寨裏還有一些蠱師身體裏都有各種蟲卵,你一劍劈在他的身上,當時並不會有血流出來,而是有蟲卵一接觸到空氣,就會快速的生長繁殖,斷臂的接口處會不斷有類似於蛆蟲的蟲卵落在地上,我就親眼見過。我修煉的這種蝶蠱算是還看的過去的一種,這些蟲卵隻是在我雙臂之上不斷繁殖,所以才會看上去無窮無盡,而且它們殺完了人,還會重新變成蟲卵,寄居在我的雙臂之上。”

看來蝶公子真是對我完全卸下了防備,將他用蠱的方法都告訴了我,或許他這是對我的感激的一種體現吧。

我跟蝶公子溝通了一下之後,叮囑蝶公子不用太過於對李戰峰畏懼,他會看在我的麵子上,也絕對不會為難他,今天就讓蝶公子跟李戰峰回去,估計李戰峰會很快將蝶公子的身份完全洗白,然後正式加入特調組,以後改頭換麵,就要重新做人了。

蝶公子對我感激萬分,我也不斷的寬慰於他,說是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我會幫著處理。

然後,我便跟蝶公子走了出去,將蝶公子交給了李戰峰,讓他帶回了特調組,辦理後續的事情。

蝶公子的事情安排好了,我心中便覺得暢快了許多,畢竟當初答應了蝶公子,肯定不能言而無信的。

其實,我們對蝶公子也不是完全沒有防備,在第一次我們跟蝶公子碰麵的時候,周一陽便用千年蠱將蝶公子給控製住了,在他的體內下了蠱,其實蝶公子體內的蠱毒並沒有完全解除,隻是隱而不發。

這是我的意思,便是怕那蝶公子對我們動什麽歪心思,周一陽可以通過千年蠱,瞬間就能讓蝶公子暴斃而亡。

這種蠱跟四海幫龍幫主身上的蠱差不多,隻要他們對我們沒有什麽歹念,這種蠱毒永遠都不會爆發出來,反而會對他們的身體有益。

行走江湖,見過了太多的爾虞我詐,我們不得不這樣做,因為我們跟蝶公子接觸時間並不長,也不是很了解他的為人。

接下來的幾天,我又聯係了萬羅宗的樂宗主和金胖子一趟,讓他們派人過來,將花和尚和嶽強他們從金三角昆桑那裏弄來的金銀財寶等物全都交接給了萬羅宗,當我將那些東西給拿出來的時候,還真是嚇了我一跳。

說實話,隻是從乾坤八寶囊裏將那些東西給倒騰出來,就花了我半個多小時的功夫,也不知道但是老花和嶽強是從哪裏搗鼓出來的。

他們倆弄來的東西,都是成箱成箱的金條,然後很有一些古董玉器,名人字畫,大塊的翡翠寶石……應有盡收,琳琅滿目,說實話,就昆桑那裏的寶貝,都比上次我們從迪魯那邊搞來的寶貝要多出很多,畢竟昆桑做的是毒品生意,一本萬利,主要是圖財,這錢肯定是少不了的。

當樂善和金胖子看到這麽多寶貝,眼睛也都直了,不停的吸溜著冷氣。

樂善自己都說,加上上次從迪魯那裏得來的錢財,如果這次將昆桑的這些東西全都變現的話,已經超越了萬羅宗的家裏,我們幾個人實打實的成了萬羅宗的第一大股東,以後這萬羅宗都由我們幾個兄弟說了算了。

然而,這我也隻是當一個玩笑話,我們幾個人隻適合打打殺殺,若是論經營江湖上的生意,就沒有一個在行的,不管怎樣,這萬羅宗還是以前的萬羅宗,隻要幫我們經營好這比財產,能夠維持我們兄弟幾個行走江湖就可以了。

至於花和尚說的要用一筆錢修繕五台山上的建築,這筆錢也是遠遠用不完的,他身上也有一張取之不盡的信用卡,這一點我也跟萬羅宗那邊交代過了。

所有的事情都處理過了之後,我便折返回了紅葉穀的薛家藥鋪。

兄弟們身上的傷勢都沒有好利索,還要再修養一段時間,正好利用這段時間,我們都要鞏固一下自己的修為。

尤其是最近的我,吞噬了那麽多高手的修為,我必須利用這段時間鞏固一下。

等我將這麽多高手的修為都轉化成了我自己的修為之後,我想我肯定會有一個大的突破,玄天劍訣中的最後一個劍招飛龍在天也應該能夠施展出來了。

我們每一個人都不敢又絲毫的鬆懈,看似平靜的背後,卻醞釀著一場更大的危機,白彌勒很快就要出關了,那時候才是整個江湖的浩劫,我們誰都不知道,我們將要麵對的會是怎樣一個恐怖至極的高手。

所以,我們隻能不斷的提升自己,到了那時,也不至於被白彌勒一招就打趴下。

我始終堅信,邪不勝正,天塌了,自然有高個兒的人頂著,必然有人能夠收拾得了那白彌勒。

一晃之間,一個多星期過去了,蝶公子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十分興奮的說,他的事情李戰峰已經給他安排好了,他現在就跟在李戰峰的身邊,當他的助手,而且還換了新的身份和名字,以後他就叫叢生了,就連身份證也給他做了出來。

言語之間,有著難以抑製的興奮。

一直以來,蝶公子都生活在青龍長老的陰影之下,活著黑暗之中,今時今日,終於走向了光明的康莊大道,我也為他高興,並且送上了祝福。

接下來又過去了一個多月的光景,吞噬的那些高手的修為已經被我吸收了一小半,這在一個多月之中,我沒有收到楊帆的任何一點兒消息,白展也從來沒有提起過她,卻也不知道為何,以前楊帆在我麵前的時候,我並沒有覺得怎樣,她這一離開,心裏還覺得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