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剛剛走出去沒多久,白展便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還整理了一下發型,用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看向了我們,淡淡地說道:“事情我都問清楚了。”

“什麽情況?”嶽強連忙問道。

“強子,很不幸,你們的婚禮被人截胡了。”白展道。

“截胡了?”眾人不明所以。

“那小子老實了,你們可以自己過去問問,我保證他不敢再說一句假話。”白展道。

隨後,眾人推開了屋門,然後就看到了躺在辦公桌旁邊的劉俞明,鼻青臉腫自不必說,那高檔的辦公桌都被白展打出了幾個窟窿出來,當看到白展再次帶著我們進來的時候,那劉俞明臉上的表情寫滿了深深的恐懼。

嶽強直接走到了劉俞明的身邊,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他的對麵,沉聲說道:“姓劉的,你現在是不是可以說說為什麽不接我們這單生意了吧?”

劉俞明被打的淒慘,剛才我們也不知道白展跟他說了些什麽,嶽強的話聲剛落,劉俞明便連忙點頭說道:“我說……我說……求求你們別打我了,太疼了……”

“那還不趕緊說。”白展插了一句道。

劉俞明擦了擦鼻血,這才說道:“事情是這樣的……今天中午,我們這邊又來了兩位客人,是粵省豪發集團董事的兒子白寬白大少爺,他是帶著他的未婚妻過來的,說是讓我們幫著策劃婚禮,而且時間挺急的,說是明天就要舉行婚禮,要我們盡快拿出一個方案出來,一定要別出心裁,還要高大上,我們公司給他拿出了幾個方案他們都不滿意……”

“後來……後來白大少爺的未婚妻看到我桌子上有一個婚禮策劃方案,就隨手拿過去一看,結果就相中了這個策劃案,而這個策劃方案正好就是嶽先生和他未婚妻的那個,我當時跟白大少說了,這個婚禮策劃案是嶽先生的,而且明天就要舉行婚禮,這個不能用,可是白大少根本就不聽,當場就跟我們說,要拿出三倍的價錢給我們,讓我們取消了嶽先生的單子……白大少在粵省的實力強悍,隻手遮天,我們哪裏敢得罪他,他隨隨便便動點兒手段,我們這個公司就幹不下去了……所以……所以我們就取消了嶽先生的單子,還賠了雙倍的訂金,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眾人一聽,原來是這麽一回事兒,嶽強怔怔的看了劉俞明一會兒,然後走到了他的身邊,將劉俞明掉在地上的手機撿了起來,遞給了他道:“你現在就特麽給那個白大少打電話,就說他的單子不接了,老子就在這裏白大少是什麽狗東西,有種的就讓他過來找我。”

嶽強的火氣上來了,咄咄逼人,劉俞明稍微遲疑了一下,又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白展,還是撥通了電話,而且還放了外音。

電話響了兩聲,緊接著就聽到一個人懶洋洋地說道:“劉經理,我們的婚禮準備的怎麽樣了?明天能正常舉行嗎?”

“白……白大少,您……您的單子我們恐怕是接不了了……這個婚禮策劃案的正主兒已經找過來了,現在就在我身邊,他……他說你是什麽狗東西,有種的就讓您過來找他……”

一聽到劉俞明這般說,白大少頓時就火了,怒聲說道:“好啊你個劉俞明,是不是不想在粵省混了?對方什麽來頭,竟然敢找我白大少的麻煩,你跟他說,有種的站在那裏不要走,我這就過去弄死他!”

這時候,嶽強一把搶過了劉俞明手中的手機,冷笑了一聲道:“白大少是吧?我是嶽強,我現在就在劉俞明的辦公室等著你,你最好快點兒過來,老子特麽都等不及了!”

“好好好……你特麽有種,我馬上就讓你跪下來喊爹!”

說到這裏,電話便掛斷了。

嶽強將手機一丟,回頭看向了我們,說道:“哥幾個,一會兒你們不用動手,全都交給我便是,我讓他見識見識什麽叫天外有天,別以為有幾個湊錢便可以無法無天。”

“嗬嗬……就他那幾個錢,估計連周大少的十分之一都沒有,拽的都快上天了,咱們就等著,看他們能搞出什麽幺蛾子出來。”花和尚不屑地說道。

“幾位……你們攤上大麻煩了……白大少家在整個粵省都是首屈一指,家大業大,他爹更是手眼通天的人物,而且白大少也是個練家子,我勸你們還是趕緊走吧,一會兒他來了……你們想走也走不掉,最少也得被他打斷兩條腿……”那劉俞明苦著臉道。

“閉嘴,你給我老實呆著。”嶽強怒聲道。

劉俞明嚇的身子一抖,頓時便不敢再言語了。

這事兒說來也氣人,怪不得嶽強發火,這小子和伊顏為了這婚禮準備了好幾個月,事無巨細,親力親為,眼看著就要舉行婚禮了,半路上突然殺出來一個白大少,不光是搶了他們的婚禮策劃案,讓他們前期的努力都功虧一簣,還惹了一肚子氣,在我們哥幾個麵前丟了麵子,我想這次嶽強肯定是輕饒不了他。

等了沒多久,也就一個小時不到的光景,劉俞明辦公室的門便被人一腳給踹開了,“哐啷”一聲響,一整扇鐵門都被踢飛了,朝著我們這邊砸了過來,一旁的花和尚輕輕一揮手,便將那鐵門掃到了一旁。

隨後,從門口嘩啦啦的湧進來了二十幾個人來,一個個長的橫眉立目,滿臉橫肉,一看就不是善茬兒。

走在這些大漢後麵的,是一個穿著黑襯衫,帶著太陽鏡的年輕人,二十五六歲的模樣,黒瘦,梳著油頭,朝著屋子裏走了進來。

剛才那一腳的力道挺猛的,這不是一個練家子能夠踹出來的,對方應該有修行者在其中。

一看到這幅場麵,眾人全都稍稍警惕了一些,朝著那白大少等人的方向看去。

“剛才有一個姓嶽的跟我說話,是哪一個,有種的現在站出來。”白大少掃了眾人一眼,冷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