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萌萌釋放出來的那些鬼兵鬼將皆是靈體,對付人有諸多辦法,或者撞入人身體之中,吞噬對方魂魄,占據他們的身體,或用手中的陰器砍殺,一樣可以形成殺傷力,可是對付僵屍這些都沒有任何作用,僵屍刀槍不入罷了,本就是沒有靈魂的存在,所以這時候,我都沒想到讓小萌萌現身出來。
現在我身上唯一可以派上大用場的就隻剩下二師兄了,它身上的真火蓮花絕對能夠對這些僵屍造成一定的殺傷力。
現在麵對這麽多的僵屍圍攻,所有一切能夠用到的力量必須無所保留。
當下,我一伸手,將二師兄從乾坤八寶囊中給拽了出來,朝著我前麵一丟,二師兄晃了晃身子,眼睛滴溜溜一轉,便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陡然間,二師兄身上火焰蒸騰,一聲嘶吼之下,便朝著僵屍群中最為密集的一處所在衝撞了過去。
二師兄在往前狂衝的時候,口中還噴出了一口真火精元,將前麵的好幾具僵屍都給點燃了。
我舉起了劍魂,大喊了一聲道:“弟兄們,給我殺!”
說罷,當下第一個衝了上去,手中的劍魂橫著一掃,便是一道龍掃千軍迸射而出,那些個被血雨腐蝕的僵屍立刻便有好幾個被斬為了兩截。
隨後,我又摸出了銅錢劍,這一群戰利器,先是用那銅錢劍在我手指上割開了一道口子,將鮮血塗抹在了銅錢劍上,我身上的血這也是祖傳的克製僵屍的法寶,而銅錢劍上銅錢也是至剛至陽之物,兩個湊在一起,更是能夠克製僵屍。
銅錢劍一出,立刻生成了北鬥銅錢劍陣,嘩啦一聲響,銅錢劍又快速的分離出了無數劍氣,朝著前麵的那些僵屍轟然碾壓而去。
這一撥銅錢劍氣橫掃過去之後,眼前的兩三百具僵屍全被打成了馬蜂窩,渾身冒著白色的屍氣倒在了地上。
在我身後,周一陽和白展他們分別在我們的兩側照應,兄弟們幾個合為一處,一往無前,低頭狂砍,很快,我們幾個人便在僵屍群之中殺開了一條血路出來。
然而這樣一來,我們則吸引了更多的僵屍,朝著我們這邊蜂擁而來,太多了,多的真是讓人絕望,我們隻是憑著心中的一口氣,一直在咬牙堅持。
在我們對付這些僵屍的時候,特調組的那些人也跟這群僵屍正麵對抗了起來,刀劍砍在這些僵屍的身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伴隨著刀劍聲、嘶吼聲,還有很多人慘烈的哀嚎之聲。
在源源不斷的僵屍群中,要想一個人都不死掉,那根本是不可能的,我們每一個人麵對的都是幾十倍以上的僵屍,現在唯一的希望便是希望我們家老爺子趕緊帶人過來,要不然今天他親孫子估計也得掛在這裏。
就這樣,我們堅持了不知道多久,握著劍的手都砍的在微微發抖,每個人身上基本上都有這些僵屍撓傷的痕跡,沒辦法,這些僵屍太多了,根本照應不過來,誰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少傷痕,因為根本來不及去看,到了後來身子都快感覺不到疼痛了,全都是因為高度緊張的緣故。
猛然間,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了沉悶槍聲,我抬頭一看,見幾裏開外的上空有燈光在閃爍,這個時候,肯定是章局長通知我爺爺的人馬趕過來了。
我們一行人下午的時候過來搜尋僵屍的蹤跡,花了好幾個小時才到了這紅楓鬼穀的腹地,那是因為一邊搜尋一邊趕路,所以花費的時間較長,如果從那個村子盡全力朝著這邊趕來的話,一些修為高深的修行者用上輕身的功夫,至少也要一個小時以上。
我估摸著我們這些人差不多應該堅持了一個小時了吧。
在不斷跟那些僵屍拚鬥的同時,往朝著身後一看,發現我們已經殺出了好遠一段距離,在我們身後躺倒了密密麻麻一大片的僵屍,但是當我的目光落在特調組的那些人身上的時候,才看到特調組那邊損失極為慘重,這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已經有一大半人都倒下了,被那些僵屍咬住了脖子,吸幹了血液,但是這些特調組的人也十分有血性,麵對如此多的僵屍,一個個全都悍不畏死,絕不後退一步,護衛著中間那些武警特警的周全。
表現最猛的還是那萬風老爺子,大內第一高手,那白發蒼蒼的老頭兒,一個人至少幹翻了幾百具僵屍,可是畢竟年紀大了,在幹翻了這麽多僵屍之後,身形也顯得有些搖搖欲墜。
這會兒,我想即便是我高祖爺在,麵對這幾千具恐怖的僵屍肯定也會束手無策。
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有限,根本無法抵抗這養屍地中孕育出來的惡魔。
幸虧在我們麵對僵屍的途中,沒有再遇到更高等級的金甲屍,哪怕是隻有一個,我們也會遭受重創,這幾個兄弟之中也會出現傷亡。
到了最危急的時刻,如果來的不是援軍,我們這些人誰都別想活著離開這裏,每個人都已經筋疲力盡。
“大家夥再堅持一會兒……吳局長派來的援軍到了……再堅持一會兒……”身上血跡斑斑的章局長揮舞著手中的法器,有些聲嘶力竭的大聲喊道。
這話好像是章靜對自己說的,又像是對眾人說的,他的話維係著所有人心中僅存的那一絲絲的希望。
還能活著出去嗎?還有機會嗎?
我想身處於這茫茫僵屍海洋中的大部分人都已經絕望了,隻是機械似的揮舞著手中的法器,朝著那些僵屍身上招呼,為的隻是能夠讓自己再多活一會兒。
其實,憑著我們兄弟幾個人的實力,殺出一條血路,直接逃出去還是有很大可能的,可是這樣做未免太不仗義了,我們也從來都沒有丟下過一起並肩作戰的兄弟們的先例,要戰一起戰,要死一起死,當初在猛臘的時候,章局長和萬老爺子還從乍魯蓬的手中救過我們弟兄幾個的性命,就憑這,我們也不能獨自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