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下了飛機,禁不住警惕的四處觀瞧起來,這茅山之上靜悄悄的,安靜的有些可怕,讓人心慌慌的,這剛一下去,我便將小萌萌給放了出來,讓它趕緊替我們四處巡邏一圈,看看四周有沒有埋伏著的敵人。
不過小萌萌想要在茅山之上召喚出來什麽鬼物替我們勘察敵情那根本是不可能了,茅山乃是道門聖地,四處都是法陣密布,即便是茅山的洞天福地之外,也有許多震懾鬼物的存在,這茅山內外是不可能有什麽孤魂野鬼的,什麽鬼敢跑到茅山來搞事情?
不過也有例外,像是萌萌這樣的鬼妖在茅山的外山,基本上是收不到什麽太大影響的,隻要不是太過厲害的法器,小萌萌便可自行屏蔽,對它的傷害也是微乎其微。
小萌萌化作一道猩紅煞氣朝著遠去飛去,我們幾個人紛紛亮出了法器,也在四周觀瞧,我更是將自身的炁場蔓延了出去,感受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剛下來不到半分鍾,那直升機上的武警哥們兒突然大喊道:“報告領導,我是原地待命還是原程返回,請領導指示!”
突然這麽一嗓子,嚇的我們幾個人都是一激靈,這小子說話跟打了雞血似的,“嗷”一嗓子,的確很嚇人,尤其是我們現在精神高度緊張的情況之下,真是有些抗不住。
不過對於這哥們兒我們也說不得什麽,這也是他的一貫作風。於是我回頭跟他道:“兄弟,你辛苦了,按照原路返回吧,一會兒我們自行離開便是。”
“是,領導!”說著,那哥們兒還朝著我們敬了個軍禮,這才發動了飛機,轟隆隆的朝著遠處飛走了。
這哥們兒一口一個領導,聽著我心裏別扭,不過話說回來,我們幾個很快就要成為領導了,不久之前,萬分老爺子還說給我們幾個人某個差事,每人給我們辦一個特調總局的證件,可以調動任何機關單位協助辦案,可不就是他們的領導麽?
這會兒讓這哥們兒走,也是為了他著想,一會兒我們要離開,隨便一個一關道的人發現了他的存在,很快便會讓其小命不保,我們可不能害了他,怎麽說也是一條命。
小萌萌在四周快速的轉了一圈,再次折返了回來,快速的化作了人形,跟我搖了搖頭,說道:“小九哥哥,四周我都逛了一圈,方圓數百米之內沒有任何埋伏,咱們可以放心的走了。”
我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朝著四周看了一眼之後,便道:“這裏是茅山的前山,而茅山的洞天福地的入口在後山的一處所在,咱們去後山瞧瞧,說不定會有所發現,茅山的洞天福地我去過許多回,我可以帶你們進去。”
眾人點了點頭,說好。
接下來,眾人並不敢耽擱,跟在了我的身後,我們快速的朝著後山的方向而去,期間,小萌萌幫我們在前麵引路。
我們幾個人腳程都很快,在飛機上的這兩個小時裏,大家都運行了幾個周天,而且吃了薛小七給的補氣凝血的丹藥,無論是傷勢和靈力都恢複的差不多了。
不大會兒的功夫,我們幾個人便轉到了茅山的後山,正要朝著那法陣的方向而去的時候,突然間,小萌萌便到了我的身邊,小聲地說道:“小九哥哥,我感覺有人朝著我們這邊過來了,速度很快……”
一聽到小萌萌這般說,眾人的神色再次變的凝重起來,李半仙道:“離著我們有多遠……”
“幾百米,很快就到了……”
由於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人,我連忙給眾人使了一個眼色,我們一行人各自分開,跳到了道路兩側的草叢之中,各自屏蔽掉了自己身上的修為,靜靜的等待著。
躲藏起來之後,我心裏還想,這一關道的人來的倒是很快,這麽快就發現我們了。
其實仔細一想也是,我們是乘坐直升機過來的,那大家夥轟隆隆的響聲,隔著好幾裏路都能聽見,對方不發現我們才怪。
一關道做事一向小心謹慎,步步為營,即便是他們攻破了茅山,在茅山的外山肯定也要留一批人防守,防止有外援過來,在他們還沒有趕到茅山的洞天福地的時候,直接就給滅掉了。
我想一關道的人肯定是在山腳處或者山腰處進行埋伏,沒料想我們幾個人不走尋常路,直接坐著直升機就到了半山腰,讓他們大失所望了。
其實,更讓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兒的是,根據前幾次的經驗,一關道攻打華山和紅葉穀的時候,都是在周圍布置了十分恐怖的法陣,那些過來支援的人,大半天都找不到進入法陣的入口,這一次這法陣好像並沒有布置,我們輕輕鬆鬆的就到了茅山。
這一點,是我剛剛想起來的,不覺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一關道又搞的什麽陰謀。
他們這夥兒人實在是太陰險了,總是讓人防不勝防。
心裏有些亂糟糟的,緊張而不安。
等了不到兩分鍾的光景,我們很快就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當下我跟眾人再次使了一個眼色,一定要屏氣凝神,千萬不要露出什麽馬腳才是,一旦確定是一關道人,等走到我們這邊的時候,我們便一哄而上,將其全部幹掉。
然而,又過了片刻,從遠處匆匆走出來的那一撥人卻是讓我們大感意外,竟然是五六十個光頭和尚,為首的兩位身穿黃色袈裟,一臉沉重,一看便是修為不低。
我看了身旁的老李一眼,那意思是他認不認識這是什麽人,我感覺並不像是一關道的人。
老李搖了搖頭表示不知,臉色也有些驚疑不定。
眨眼間的功夫,他們這群和尚便道了我們隱藏的這個地方,其中一個長著長眉毛的老和尚突然頓住了腳步,像是發現了什麽,淡淡地說道:“好重的陰氣,肯定是有什麽厲害的鬼物在附近……”
此話一出手,那些和尚便紛紛亮出了法器,朝著四周警惕的觀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