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一件事情,為什麽這些人沒有在茅山之外布置那種阻止人進來的法陣,一是因為自從茅山上一次經曆了大劫難,也就是百年之前的那場白蓮教圍攻茅山的浩劫之後,已經對於這些人十分警惕,即便是茅山之外,也經常有茅山的道長四處巡視,再者,前幾次華山、龍虎山還有紅葉穀之難,已經讓茅山吸取了教訓,更是對一關道的熱鬧嚴加防備,一關道的人想要在茅山周圍偷偷搞出什麽幺蛾子出來,肯定很難,而茅山對於法陣的布置,在整個華夏道門也是數一數二的,布置法陣,自然要產生炁場波動,很容易引起茅山高手的警覺。

再者,我們這一路走來,尤其是走過茅山的山門大陣,防護結界的時候,發現這茅山的護山大陣完好無損,那護山大陣之中的各種機關法陣一樣也沒有被損毀,這山門大陣是阻隔茅山洞天福地與外界的屏障,是一道外人難以逾越的鴻溝,一關道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麽法子,悄無聲息的帶著大批人馬便攻打進了茅山的洞天福地之內,卻保持了山門大陣的完好無損。

山門大陣既然沒有損壞,那對於外麵過來想要支援的人來說,就是一道天然的屏障,這屏障要比一關道設置的那種強大的隔絕法陣要強大百倍不止。

一關道布置出來的那隔絕大陣,特調組的法陣高手或許有辦法破壞掉,或者打開一道缺口。

但是茅山的山門大陣就不一樣了,那可是茅山三位祖師爺的傑作,別說一天,就是給他們一年的時間都不一定能夠進入茅山的洞天福地之內。

鑒於此,這一關道的人才在洞天福地之外留下了少許人馬,而且大多數都是手持火器的莽漢,事實證明,那都是一群炮灰,能夠抵擋的住紫金山這樣的小門派,但是對付我們這些身經百戰的好手,根本和送死沒有什麽區別。

可是一關道的人絕對不會想到,我這樣一個經常出入茅山洞天福地的人,知道該如何進入其中,而且我身邊還跟著李半仙這樣一個懂得先天圖的大拿,總算是能夠進入這洞天福地之中了。

我想即便是一關道和其餘各大門派的高手趕來,也隻能在山門大陣之外幹著急,他們根本進不來。

也就是說,我們根本沒有外援再進來了,剩下的就隻能靠我們自己。

是死是活,都要靠我們的命拚出來,能不能將我的父母救出去,那就要看造化了。

說實話,此刻整個茅山對於我來說都是次要的,我並沒有那種胸懷天下的慈悲之心,我隻想要我的父母好端端,不丟掉性命,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其餘的對我來說不重要,真的不是很重要。

我一邊長劍揮舞,不斷的砍殺,一邊腦子裏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眼前擋著的那些黑水聖靈教的人和一關道的人馬,基本上沒有什麽太強的抵抗力,其中修為高一些的,也不過是三五招的事情,便被我放翻在了地上。

此刻,我的腦子你有些亂,更是有些慌。

我真是想不通,既然茅山的山門大陣沒有絲毫受損,這些王八犢子是特麽怎麽進來的呢?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之前,二師兄和小萌萌一出現,便讓這些堵住門的家夥一陣兒驚慌失措,而我出來之後,瞬間便砍翻了十幾個人,花和尚和周一陽他們出來,更是將這些人打的落花流水,抱頭鼠竄。

我一邊砍殺,一邊朝著掛著茅山字樣的牌坊快步而去,那邊還有很多茅山的人馬駐守,我想看看那裏到底還有沒有人活著,不過我想肯定是凶多吉少,自從我接到我父親用傳音符的發過來的消息,時間已經過去至少五六個小時了,這五六個小時可以發生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一臉砍翻了二三十個人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戰圈有一定的距離,因為我覺得就那些堵門狗,周一陽他們完全可以應付得來,無需我去幫手,我要盡快的跨過那個牌坊,到茅山小鎮裏去瞧瞧我的父母,他們才是我最擔心的人。

然而,就當我快要奔到牌坊那邊的時候,斜刺裏突然有好幾把法器朝著我身上砸了過來。

我感覺到一陣兒讓我心驚肉跳的危機感,連忙用迷蹤八步躲閃開來,但見從兩側的石頭後麵,突然就跳出來了三個黑巫僧,一個個凶神惡煞,一臉凶相,分作三麵將我給圍了起來。

我定睛一看,很快就認出了這些人,這幾個黑巫僧肯定是黑水聖靈教的人,而且還是乍魯蓬的嫡係手下,因為他們不光是黑巫僧,而且還是紅袍黑巫僧,是專門負責給那乍魯蓬抬轎子的。

“吳九陰,你來的很快嘛,倒是出乎了我們的意料。”其中一個紅袍黑巫僧說道。

他說的是泰語,不過我完全能夠聽懂。

“那你們有沒有預料到你們馬上就要死了?”我斜著眼睛看向了他們。

“吳九陰,上一次要不是有華夏大內第一高手過來救你,你早就已經死在了我們聖尊的手上,你有什麽好猖狂的。”另外一個紅袍黑巫僧說道。

“是啊,乍魯蓬在我麵前,我的確是囂張不起來,但是對付你們幾個小囉嗦,我還是十分有信心的。”我淡淡的說著,手中的劍魂微微上揚,對準了眼前這幾個紅袍黑巫僧,眼神之中充滿了殺意。

看到了我的眼神,那幾個紅袍黑巫僧還是有些畏懼的,畢竟他們知道我的實力,上一次死在我手中的紅袍黑巫僧也不少,他們是親眼看到的。

“吳九陰……你的命真大,在紅楓鬼穀那麽多僵屍都沒有弄死你,我聽說還有好多具金甲屍,你是怎麽活下來的?”那紅袍黑巫僧又道。

“你們下去問閻羅王啊!”我懶得再跟他們廢話,此刻是攔路者死。

說著,我一劍便朝著其中一個紅袍黑巫僧的胸口斬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