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小萌萌的話,臉上全都是一喜,連忙朝著小萌萌這邊湊了過來。

花和尚連忙道:“記號在哪呢?我怎麽沒有看到?”

“就在那,就是用指甲在竹子底部輕輕劃出了三道,不是很明顯,鬼奴說是擔心被人發現,所以還用草給掩蓋住了。”小萌萌道。

這一次,我再次朝著那個地方看去,果真看到柱子的底部有不是很明顯的三道劃痕,不盯著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看到這個,眾人心中狂喜,我連忙道:“小萌萌,你是不是知道了這個記號,便可以帶著我們直接到鬼門宗了?”

小萌萌點了點頭,說道:“可以,我能帶著你們繞開這些法陣,直接去找龍堯爺爺了,而且還能很快見到鬼奴。”

“老李,這下就用不著你來推演了,等咱們過去,估計黃花菜都要涼了。”花和尚笑嘻嘻地說道。

“這樣最好,我也就不用再費那麽多的腦細胞了,真是傷神。”老李也顯得十分高興。

最後,眾人在萌萌的帶領之下,朝著鬼門宗的方向繼續進發,一路之上,小萌萌每穿過一處法陣便會在四處尋找鬼奴專門給它留下來的小記號,然後我們便一路暢行無阻,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輕輕鬆鬆便穿過了鬼門宗四處的法陣。

不過每當我們穿過一個鬼門宗的法陣,都能夠看到很多一關道和黑水聖靈教的人的屍體,這讓眾人不免有些心慌,看來對方果真有破陣高手在,但是這茅山鬼門宗的法陣也十分凶悍,每穿過一處法陣,他們便會留下一撥屍體,也真是夠拚的。

這也能說明一個問題,也就是一關道的人已經到達了鬼門宗,隻是不知道現在的戰況如何。

一想到我的父母,我便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步,催促著小萌萌趕緊帶著我們過去。

出了一片茂密的林子,遠遠的我們便看到了一處宅院,那裏便是龍堯真人的住所,在那處宅院後麵還有一大片房子,那地方都是茅山鬼門宗弟子的住所。

鬼門宗的弟子並不多,因為龍堯真人在煉鬼和控屍之術上造詣頗深,這些術法都是陰氣森森的,上來茅山修行的人,很多都對這種術法不是太感興趣,大多對於符籙和法陣以及其餘的法門比較熱衷。

如此一來,龍堯真人的弟子便十分稀少,估計有一百多人就不錯了。

其餘各峰各脈的弟子很多,最多的有三四百人,茅山九峰,每一座山峰之上都有一個超級厲害的長老,每一個長老都有很多弟子,茅山弟子林林總總的加起來,少說也有兩千餘人。

眾人全都看到了那片宅子,隻不過離著我們有些遠,看不太清楚,我立刻便用上了那百步聽蟻的手段,仔細聽著那邊的動靜,不多時,一陣兒密集的槍聲便傳入了我的耳朵裏。

一關道和黑水聖靈教的人果真攻入了鬼門宗。

當下,我不敢耽擱,連忙招呼眾人道:“現在一關道和黑水聖靈教的不少人就在鬼門宗裏殺人,大家夥一會兒悄悄的趕過去,咱們還是老套路,背後偷襲,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還有老規矩,特麽一個活口別留。”眾人聽到我的話,紛紛鄭重的點了點頭。

緊接著眾人快速的分散開來,曾扇形朝著鬼門宗的方向以極快的速度靠近。

我跟周一陽走在了一起,花和尚和白展照顧著老李,那圓空禪師帶著他那十來個徒弟殿後,一切都井然有序。

我們的腳程極快,不到十分鍾,我們便來到了鬼門宗附近,我首先去的地方,便是龍堯真人的住所。

此刻,在龍堯真人住的宅院外麵的一處空地之中,龍堯真人正好被一群一關道的人給圍了,我大體掃了一眼,發現圍住龍堯真人的有七八個光頭特使,另外還有五六個黑巫僧,而在龍堯真人的身後,我一眼就看到了我的父母,我老爸正將我媽藏在了身後,此刻他的手中竟然也拿著一把不斷滴血的長劍,一臉的憤怒,而老爸的身上也有斑斑血跡,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突然間,我發現我爸的情況有些不太對勁兒,他握著劍的架勢,感覺好有氣勢,身上竟然有一種修行者的氣息散發出來。

我媽哪裏見過這樣血腥的場麵,她老人家隻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村婦女,藏在我爸的身後,哭哭啼啼,嚇的渾身發抖。

龍堯真人的情況看起來也不太好,一身道袍破破爛爛,血跡斑斑,就連站在龍堯真人身邊的鬼奴,此刻身影看著也有些虛晃,身上的黑霧不斷蒸騰,一雙血紅的眼睛惡狠狠的掃視著四周的敵人。

在龍堯真人的身邊倒下了很多人,有龍堯真人的十幾個弟子,還有黑水聖靈教二三十個拿著槍的人,也有幾個光頭特使和黑巫僧,但是數量不多。

顯然在我們來到這裏之前,這裏之前已經經過了異常惡戰。

我爸和龍堯真人那邊已經是強弩之末。

這裏是主戰場,整個鬼門宗四處依舊不斷傳來槍聲,一關道這會兒必然也吩咐了一些人去絞殺龍堯真人的弟子。

這次一關道的野心很大,不光是要覆滅茅山,還要將茅山上上下下的人全部殺光,太特麽狠了。

周一陽一看到我父母和龍堯真人被這些人包圍了,頓時便要衝上前去,跟那些人拚命,但是我突然長了一個心眼,拉住了周一陽道:“別著急,先看看形勢再說,現在他們還沒有完全放鬆戒備。”

得知了我父母還活著,而且親眼所見,我心中不激動那是假的,但是在這個時候,不能亂了方寸,必須要趁其不備,將這些人一舉拿下。

而且我現在心中十分好奇,我老爸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有些奇怪,他老人家懂得一些拳腳那是肯定的,但是卻不懂得如何修行,但是現在他老人家的樣子,明顯不像一點兒不懂的樣子。

而且他手中那把滴血的劍,應該是剛剛殺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