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我先是愣了一下,沒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便道:“小白,龍川真人作出了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害的茅山差點兒覆滅,將他給殺了那也是最為正常不過的事情,有什麽問題麽?”
白展有些激動地說道:“我草,如果是被茅山光明正大的殺了,我還不至於給你打這個電話,關鍵是那龍川真人是被人給暗殺的。”
“暗殺?”我吃了一驚,坐直了身子,忙道:“這是怎麽回事兒?龍川真人不是被茅山的人囚禁在了鬼冥澗麽,怎麽會有人暗殺他?”
“這事情說起來就有些詭異了,我和老花在茅山呆了好幾天,也去鬼冥澗看過那龍川真人,那真是一個慘啊,每時每刻,那龍川真人都在承受著痛苦的罡風摧殘,嗓子都已經哭喊的啞了,卻仍舊在承受著酷刑,就在昨天晚上,那龍川真人好像有些頂不住了要求饒,開始求茅山那邊的人將他帶出鬼冥澗,給他一個痛快的了結。但是茅山那邊並不想將龍川真人這麽快放出來,想讓他繼續吃點兒苦頭,隻是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掌教龍華真人命人將龍川真人帶出來,打算拷問一下那白彌勒的下落的時候,卻發現那白彌勒已經慘死於鬼冥澗之中,小九哥,你說這事兒蹊蹺不蹊蹺?”白展神秘兮兮地說道。
“那鬼冥澗中的罡風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住的,聽茅山的人說,很少有人能夠在那裏撐住三天,而龍川真人至少呆了十幾天了,他不會是被罡風扯碎了神魂而死的吧?”我分析道。
“不是,茅山這邊的人已經驗證過了,龍川真人不是死於罡風撕扯,而死被人殺死的,被人一劍穿心,而且還將神魂給碾碎了,直接就是一個死無對證,小九哥,你仔細想想,什麽人才會殺了龍川真人?”白展倒吸著涼氣說道。
我沉吟了片刻,心中猛然間就是一沉,顫聲道:“難道說茅山除了龍川真人之外,還有其它的叛徒存在,他們擔心龍川真人承受不住那鬼冥澗的酷刑,說出白彌勒的下落,所以才對他痛下殺手?”
“不錯,我也是這麽想的,昨天晚上龍川真人都快要招了,當天晚上就被殺了,這肯定有貓膩兒,現在整個茅山都亂做了一團。”白展激動道。
“那有沒有查出來到底是誰幹的?”我趕忙問道。
“沒有啊,要是知道是誰幹的,茅山就不會亂成這個樣子,現在整個茅山人心惶惶,互相懷疑猜忌,我和老花也來的真不是時候,現在也走不掉了,現在我是在茅山的兩位長老的押解之下,到了外麵給你打的這個電話,打完電話還要馬上被他們押解回茅山,現在我們兩個也成了重要的嫌疑犯,茅山上有人懷疑是我和老花殺了龍川真人,小九哥,你說他們這不是扯淡麽?”白展有些氣憤地說道。
一聽到白展這般說,我就有些坐不住了,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麽著吧,你和老花且在茅山等著,我帶著老李他們馬上過去……”
“小九哥,現在茅山亂成這個樣子,你們就不要過來湊熱鬧了,你們來了萬一也不讓你們走那可就麻煩了,我和老花身正不怕影子斜,等這事兒過去了之後,查出了真凶,我們應該很快就能夠離開這裏。”白展說道。
“不行,我必須要過去。”我斬釘截鐵地說道。
“關鍵是你來也不管用啊,你又不是福爾摩斯,也查不出來是什麽人對龍川真人下了毒手,屍體已經查檢查過了,龍川真人被人一劍穿心,用的那把劍毛少至少有幾千把,這麽說,茅山上的每一個人都有嫌疑,我覺得你真沒有必要過來趟這趟渾水。”白展再次提醒道。
陡然間,我腦海之中突然靈光一閃,便對白展又道:“白展,我有主意了,你一會兒回去之後,直接去找掌教真人,告訴他一件事情,就說我和老李要過去,而且我們隻要走到茅山,就一定能夠查出真凶出來,你說麻衣神相世家的李半仙,有破解殺人之謎的法門。”
白展一愣,好一會兒才壓低了聲音道:“小九哥……難道你這是想要引蛇出洞?”
“別問了,你直接跟龍川真人這樣說就行,就說老李能看出是誰殺了龍川,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就好。”我再次叮囑道。
“好嘞小九哥,我一定辦到。”白展回道。
“好了,白小友,你的時間到了,趕緊跟我們回茅山複命吧。”我聽到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那邊傳了過來,想來應該是押解白展出來打電話的某位長老。
“好勒好勒,我打完電話了,你們趕緊過來吧,事情我一定帶到。”說著,白展便掛掉了電話。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血靈教這邊的事情還沒有完全平息,茅山那邊又出了事情,真是一點兒也不讓人消停,本來這樣的事情我是用不著管的,畢竟是人家茅山內部的事情,可是這事情關乎著花和尚和白展的性命,我不得不帶他們回來。
見我臉色凝重,身旁的周一陽連忙問道:“小九哥,怎麽了?”
“龍川真人在鬼冥澗被人給暗殺了,動手的可能是一關道的臥底。”我道。
“小九哥……你的意思是說,除了龍川真人之外,茅山之上還有一關道的臥底?”周一陽有些不相信地說道。
“會不會是龍川真人的師兄弟做的?畢竟師兄弟幾十年一場,看不得他受苦,便直接將其給殺了。”李半仙在一旁道。
“不會的,龍川真人的神魂都被碾碎了,即便是師兄弟做的,也不可能做的這麽絕,他們的目的便是殺人滅口。”我沉聲道。
“那這次茅山有好戲看了,甭說了,咱們趕緊動身去一趟茅山吧,說不定還能幫上什麽忙。”李半仙沉聲道。
“老李,你這身體能撐的住嗎?”我有些不放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