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不過是過了幾天的光景,千手佛爺便被被茅山的那些人這般對待,正是應驗了那句話,叫做掉了毛的鳳凰不如雞。
一股火氣直衝向了腦門,那千手佛爺怎麽說也是一大把年紀,即便是他的弟弟有錯,也不至於對待這樣一個老人家吧?
最主要是,這千手佛爺是我吳九陰的朋友,有人欺負我的朋友,我能不管麽?
念及至此,我連著幾個迷蹤八步便閃身到了他們說話的地方,等我站在人群一側的時候,茅山那些看守山門大陣的茅山道士已經將千手佛爺打翻在地。
那些看守山門大陣的茅山道士人數不少,有七八個人,原本看守外山門的人沒有這麽多,這次是因為一關道圍攻茅山的事情之後,所以才特意加派了人手。而千手佛爺那邊就隻有他一個人。
千手佛爺本就因為他弟弟的事情心中有愧,再者也是有求於茅山,本來以他的修為,對付這幾個茅山道士應該也不算是什麽困難的事情,但是他卻沒有還手,被打翻在地之後,還依舊可憐巴巴的跟那些人在祈求,祈求他們通稟掌教真人一聲,讓他進入茅山的洞天福地。
可是那些茅山道士哪裏會聽他的言語,直接便是一頓拳腳相加,被打的十分淒慘的千手佛爺,趴在地上,還是朝著茅山洞天福地的方向爬了過去。
看到這裏,我已經氣的渾身在微微發抖了。
“住手!”我朝著那些茅山道士大喝了一聲,一股恐怖的氣息從我身上迅速的蔓延開來,將地麵上的樹葉吹的嘩啦啦作響,淩空飛起,周圍的樹木緊接著也不再不斷的晃動。
那些個茅山道士一感受到我的氣息之後,頓時全都愣住了,一個個露出了驚恐無比的神色,一時間全都將身上的劍拔了出來,大聲道:“什麽人?敢在茅山囂張!”
我再次一閃身便到了那幾個茅山道士的身邊,他們仔細看了我一眼,一下便認出了我來。
“吳……吳九陰……吳居士……”一個道士臉上的肌肉一抖,有些驚慌地說道:“原來是您啊,剛才嚇了我一跳,我以為是邪教的賊人呢。”
“九爺好……”
其餘的那些道士也都收了手中的劍,畢恭畢敬的看向了我。
我瞪了他們一眼,眼神之中滿是殺氣,這些人根本不敢跟我的眼神接觸,很快就低下了頭去。
旋即,我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千手佛爺,快步走了過去,一把將他攙扶了起來,頗有些心疼地說道:“老哥,您這是何苦呢?您要是想要他的屍體,直接跟我打電話便好,何必自己一個人跑到這茅山來自討苦吃……”
千手佛爺的身子在微微發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小九兄弟……我……我實在是沒有臉再去麻煩你了,跟茅山要人你肯定也十分麻煩,我便想著自己過來試試,豁出去這張老臉不要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該怎麽說好了。
而就在這時候,林子裏傳來了一陣兒急促的腳步聲,嶽強攙扶著李半仙他們,徑直朝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那些茅山道士一看到我們來了這麽多人,更是嚇的站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
“剛才都是誰打的我老哥,站出來!”我再次看向了那些茅山道士,狠聲問道。
“九爺……您別生氣,我們不知道他是您的朋友,如果要是早知道的話,也不會對他動手,您消消氣,我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一個小道士還算是識趣地說道。
“我也不管是誰打的了,你們有一個算一個,每個人給自己十個耳刮子,這事兒我就不追究了。”我沉聲說道。
那幾個道士彼此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了怯怯之色,但是誰都沒有動手,這時候,有一個四十多歲的道長站了出來,指著我道:“吳九陰,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們打的人是茅山叛逆龍川的兄長,與你何幹?說不定此人也是一關道的邪教妖人,我們為何打不得?要不是看在你們上次參與了茅山之戰,我們哪裏會跟你這般客氣,哼!”
眼前的這個道長應該是“龍”字輩下麵的輩分,對著我這般頤指氣使,即便是茅山掌教站在這裏,也不會像是他這般模樣,頓時讓我心中一陣兒火大。
接下來,我二話不說,直接一個迷蹤八步閃身到了他的身邊,舉起巴掌便連著給了他幾個耳光,那叫一個清脆,那家夥哪裏能夠反應過來,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兒,便被我最後一巴掌給扇飛了出去,滾落在地。
他被我給扇懵圈了,等他爬起來的時候,一張臉已經腫成了豬頭模樣,頓時有些怒不可遏起來,大罵道:“吳九陰,你特麽敢打我,貧道跟你拚了!”
說著,那道士便一把抽出了劍,便要衝上前來,然而,不等他走上兩步,一隻胖蟲子就飛了過來,一下鑽進了他的身體之中,那道長身子一晃,瞬間就撲倒在了地上,頓時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嚎,冷汗也冒了出來。
“還有誰想試試被下蠱的滋味,盡管上來。”周一陽上前一步,陰沉沉地說道。
其餘的那些茅山道士,頓時一個個嚇的麵如土色,當先便有一人舉起了巴掌,朝著自己臉上狠抽了起來,一邊抽一邊說道:“是我不對!我不該打那老人家,我該抽!”
有一個帶頭的,其餘的人也紛紛效仿,在這茅山的山門大陣之前,頓時響起了一陣兒抽耳刮子的聲響,此起彼伏。
剛才被那千年蠱製住的道長疼的受不了了,便跪在了我的麵前,哀聲求饒道:“九爺饒命……貧道衝撞了九爺的虎威……還望九爺息怒,饒了我這一回吧……”
“小九兄弟……可以了……可以了……莫要傷了他的性命,我受點委屈沒什麽的。”千手佛爺上前求情道。
又讓那家夥疼了好一會兒,我才看了周一陽一眼,他這才將千年蠱給收了回來,那人已經疼的沒了力氣,直接癱軟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