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和尚一過來,頓時給我減輕了不少壓力,和花和尚一起過來的,還有小萌萌,這小丫頭一出現,頓時陰氣鼓**,地麵之上先是冒出了一大片骷髏架子,朝著身邊的人撲了過去,然後便有無數黑色的小旋風在四周流轉不定,化作了數百個鬼兵鬼將,出現在了場中,朝著最近的那些一關道和黑水聖靈教的人撲了過去。
不過在場的都是一關道總舵的精英,那些光頭聖使的修為還是十分強悍的,每一個差不多都有茅山長老級別的修為,對付小萌萌弄出來的這些鬼兵鬼將,根本不費多麽大的氣力。
盡管如此,小萌萌和老花他們的出現,也給我減輕了不少壓力,讓我能夠安心對付眼前的彭振陽。
修為突飛猛進之後的我,跟彭振陽交手,雖然沒有之前那種如山一般沉重的壓力,不過這老家夥也不怎麽好對付。
我跟他在這會兒的功夫交手了幾十個回合,劍來劍往,殺機重重,隨著我們不斷的交戰,我們兩個人已經轉到了院子的一處僻靜的角落。
在我們兩人的周圍,四麵八方全都是凝結的寒霜,就連我的身上也都是一層淡淡的寒霜,手都已經凍得快沒有知覺了,要不是我修為渾厚,不斷驅動丹田氣海中的靈力來驅散身上的寒氣,這會兒估計早就已經凍成了冰坨子。
像是我們這種級別的拚鬥,那些黑水聖靈教的黑巫僧還有那總舵的光頭特使,根本就沒有機會靠近我們的身邊。
一旦靠近,不是被我的劍氣所傷,便是被那彭振陽的寒冰刃給凍成了冰坨子。
越是厲害的高手過招,尤其是旗鼓相當的那種,生死懸於一線,必須要集中所有的注意力,不能有絲毫的馬虎。
就在我跟彭振陽動手的時候,已經有好幾個不知死活的家夥想要上前幫手,皆是死於我和彭振陽的劍氣之下,那些人一看如此,哪裏還敢上前,倒是留下了一個空間,讓我跟彭振陽單獨過招。
想起不久之前我跟彭振陽的那次交手,至今仍是曆曆在目,那一次,彭振陽突然出現在了薛小七的婚禮之上,還給薛小七送上了很多人頭當賀禮。
那一次,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在彭振陽和青龍長老的困頓之下,一掌被人給拍死。
他們都是害死李可欣的凶手,那青龍長老已經被我給殺了,彭振陽也是我最想殺掉的人之人。
必須要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才能讓李可欣在九泉之下得以瞑目。
腦子裏一想到這些,我手中的劍魂便如狂風暴雨一般朝著彭振陽身上揮砍過去,那彭振陽被我逼的是步步緊退,越戰越是心驚不已,我已經看到他的臉上展露出來的深深的恐懼。
他或許很難想象,當初一個在他手中連一招都不過去的黃毛小子,隻用了這麽短的時間,修為便恐怖到了這種地步。
他已經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懼在籠罩著他。
一招招的玄天劍決被我施展出來,四周轟鳴作響,溫暖如春的邊陲小鎮,很快也變成了寒冬臘月一般的酷寒之地,四周不光是凝結了寒霜,竟然還有冰淩子倒掛在了樹上,寒氣襲來,讓我感覺身上也要結冰了一樣。
然而,這彭振陽手中的寒冰刃依舊在不斷揮舞,大片大片的陰寒之氣不斷朝著我身上籠罩而來。
我一聲大喝,再次施展出了一招火龍驚天,一條火龍從劍魂之中噴射而出,四周舞動了一番,最後撞向了那彭振陽,卻被那彭振陽用寒冰之氣給瓦解了。
不過這樣一來,四周倒是沒有之前那般陰寒了,我也身上也感覺舒服了許多。
“吳九陰,看來我早就該將你殺死,如今你恐怖如斯,已經成了我一關道的心頭大患,等總舵主出關之後,我一定讓他第一個先滅了你們吳家!”那彭振陽惡狠狠地說道。
“老匹夫,你已經沒有機會了,因為我今天不可能讓你活著離開這裏!”我腳下一頓,身形一晃,再次朝著彭振陽殺奔而去,戰成了一團。
而就在我跟彭振陽拚命的時候,用眼角的餘光看到,小萌萌祭出來的那些鬼兵鬼將大片大片的倒下,而花和尚也被一大片光頭聖使給團團圍住。
“小九……我靠……頂不住了,快過來幫忙!”花和尚看起來已經十分吃力了,主要是那些光頭聖使的修為一個個都太強悍了,數量還多。
花和尚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會跟我求助的。
而我此刻正在對付彭振陽,根本無法分心,稍微一露出來馬腳,很有可能便死在了那彭振陽的手中。
心中有些焦急,手下便有些慌亂,那彭振陽唰唰幾劍,逼的我後退了數步,險些被他給要了性命。
當下,我再次催動了草木精華之力,那地麵上生出無數藤蔓出來,朝著彭振陽身上纏繞而去,同時也讓那些荒草藤蔓去纏繞一關道和黑水聖靈教的那些人。
這樣一來,也能夠幫著花和尚減輕一些壓力。
看來,這一次的確是我莽撞了,太過急切去確定那龍信真人的下落,當初在感應到了龍信真人之後,就應該等著茅山刑堂的人過來之後,我們再一起動手,也不至於陷入這種被動挨打的局麵。
好在,這種情況並沒有堅持太長時間,正在關鍵時刻,耳邊突然傳來了一聲空靈的聲音:“茅山刑堂在此,宵小之輩爾敢猖狂!”
說話聲中,但見從不遠處的院牆之上,突然就多出了七八個人。
其中一個便是那刑堂長老龍田真人。
在其餘的幾處地方,則是幾個穿著破破爛爛的老道,就這般憑空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一聽到茅山刑堂前來,本來混亂的場中頓時安靜了片刻。
而龍田真人和茅山刑堂的那些老前輩,在四顧了一眼戰場之後,很快“唰唰唰”的將身上的長劍給拔了出來,如猛虎一般衝入了人群之中,這些人一出麵,當場便挑翻了許多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