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手之勞而已,龍田真人太客氣了。隻可惜讓那右護法彭振陽給逃了,放走了一條大魚。”我有些鬱悶地說道。

話聲剛落,但聽得一直跪在地上的龍信真人,突然哀求道:“龍田師兄,看在咱們同門一場的份兒上,你就給師弟我一個痛快吧,我也無臉再回茅山了……”

原本臉上有了些笑意的龍田真人,很快就板下了臉來,怒聲說道:“龍信,貧道是真的沒有看出來你竟然是一關道的臥底,你差不多跟貧道同時上的茅山,在茅山呆了好幾十年,茅山養了你這麽多年,傳授了你這一身本事,你還知道你沒有臉麵回茅山了?”

“我……我也是沒有辦法啊,是龍川這幾年一直在慫恿我,我也是一時糊塗,入了他下的套,可是在茅山這麽多年,我一直沒有做過對不起茅山的事情,當時殺了龍川,也僅僅是為了自保而已,怕他供出我是他的同夥來,其餘對茅山不利的事情,我一點兒也沒有做啊。”龍信真人可憐兮兮地說道。

“這件事情還是等你道了茅山,跟掌教真人去說吧,你跟貧道說也沒有任何用處。”龍田真人冷哼了一聲道。

“龍田師兄……我不想回茅山啊……我知道茅山的刑法是有多麽殘酷,你在這裏給我一個痛快吧,也不枉我們師兄弟一場……”龍信真人央求道。

“帶走!”龍田真人顯然是有些不想再搭理他,直接下了命令。

緊接著,便有茅山刑堂的兩位“塵”字輩的老道上前,像是提著小雞仔一樣將龍信真人給提了起來,朝著破廠房大院的方向走了過去。

“吳小友,貧道要帶著龍信回茅山複命,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回去?”龍田真人看向了我道。

好像這裏也沒有什麽事情了,龍信真人被我們給抓到了,彭振陽也被我們給打成了重傷,茅山之上,李半仙還重傷未醒,而且我當時從茅山出來的匆忙,都沒有跟我父母見見麵。

當下便點了點頭,說道:“回去也好。”

於是,我和老花便跟著茅山刑堂的人直接出了院子,那個特調組的局長一直將我們送到門口,客客氣氣的。

這不光是江湖地位的原因,還有便是我們幫他們幹翻了這麽多一關道的人,而且是一關道總舵的人馬,這些雲省特調組的人可是立了大功,說不定會升職加薪,自然對我們感恩戴德。

而俘虜的那些一關道和黑水聖靈教的人,就輪不到我們插手了,自有特調組的人去收拾他們。

該槍斃的槍斃,該拉到神龍島的拉到神龍島,肯定是沒有什麽好結果的。

回去的時候,我以為這些茅山刑堂的人會坐車折返回茅山,像是這種常年在茅山真修的道長,是不可能出來辦個身份證,再坐飛機動車回去的。

然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龍田真人竟然打了一個電話過去,不大會兒的功夫竟然有兩輛大商務車開了過來,將我們這些人全都拉上,然後到了一個軍用機場,我們乘坐著軍用直升機,當天晚上便直接返回了茅山。

像是茅山這種存在,勢力肯定非同一般,比如龍堯真人的徒弟羅偉平便跟在我爺爺身邊做秘書,有著好大的權利,而茅山出來的弟子,在特調組乃至朝堂之上,應該都有很大的勢力,像是這樣一個電話過去,便有軍用直升機來接,我估計都做不到。

回到了茅山之後,刑堂的人便押著龍信真人離去了,至於他們如何處置龍信真人,那就不是我們能管的了,我隻是跟龍田真人說,如果能夠從龍信真人口中拷問出一關道總舵的下落,記得跟我們說上一聲,我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龍信真人一向是小心謹慎,說白了就是貪生怕死,我覺得他要是被關進鬼冥澗的話,連一天都抗不住,知道什麽也全都招了。

不過像是龍信真人這樣的人,應該取不到彭振陽的信任才是,畢竟不是他的嫡係,像是一關道總舵在哪裏這樣重要的事情,我覺得他應該是沒有資格知道。

要不然當初彭振陽也不會將他安排到泰國,在黑水聖靈教躲避茅山刑堂的追殺。

不過我還是對龍信真人抱有一絲幻想的,但願他是知道的。

剛一回到茅山,我們便去了大茅峰,也就是之前龍信真人的居所,去探望了一下李半仙,李半仙上一次在茅山的時候,便已經是重傷,這會兒是傷上加傷。

等我們找到李半仙的時候,他還沒有醒過來,被伊顏和嶽強悉心照料著。

我和老花一回去,他們幾個便湊了上來,問我們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我和老花簡單的把事情一說,他們幾個才放下心來,不過當他們聽說我們遇到了彭振陽的時候,還是不免擔心了一下。

當他們聽到結果的時候,還有些難以置信,沒想到我竟然將那彭振陽給打成了重傷,最後還是讓他給逃了。

我們幾個人聚在一起聊了一會兒,那邊有大茅峰的弟子給我們準備了一些吃食,喝了點酒,填飽了肚子。

等忙完這一切的時候,天都已經亮了起來。

隨後,我和白展便一道去了茅山小鎮,去看望兩家的父母。

老人家一般都起的很早,當我們找到他們的時候,兩家的父母正湊在一起吃早餐,連忙招呼我們過去一起吃點兒。

自從茅山大難之後,我媽受到了不小的驚嚇,這會兒終於安定了一些。

我爸還懂得一些修行,但是白展的父母什麽都不懂,有我爸在,也能照顧得他們一些周全。

看到他們相處的十分融洽,我心中也安穩了不少。

看著他們如此,我心中不知道怎的,突然想起了一個人,那便是陳青蒽,有可能是上次我在麻傀嶺遇到一個假的陳青蒽的緣故,她對我說的那些話,句句都戳到了我的痛處,她還在等著我,一直都在等著我,我想我是不是應該不要讓她等那麽久了,也不要等的那麽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