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了我家的傳家寶,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情,雖說這照屍鏡傳聞是什麽龍虎山的鎮山之寶,那也是我先祖爺流傳下來的寶貝,在我手上丟了,好像怎麽都說不過去。
可是悲催的是,等我跟薛小七來到汽車站的時候,發現汽車站已經沒人了,現在天都黑了下來,大多數的車都已經不走了,車站裏,稀稀拉拉的人也沒有幾個。
一看到這般情形,我和薛小七都傻眼了,這可怎麽辦?
不過薛小七很快就有了主意,跟我說道:“別著急,山人自有妙計。”
“快說,別賣關子,丟的可不是你家的寶貝。”我有些火急火燎的催促道。
薛小七微微一笑,說道:“人多的地方最容易出現賊,既然汽車站關門了,那火車站可比這裏的人還多,而且那地方的人,常年不斷,咱們去那裏看看,賊肯定少不了。”
薛小七這腦袋長的,就是比我聰明,我發現帶他來真是一個明智之舉。
當下,我和薛小七直接打了一輛車,直奔火車站。
剛一到了火車站,就正好遇到一大群人從火車站裏湧了出來,我們站在接站台的門口,從高處往下看,兩雙眼睛一直盯著過往的人群,小偷偷東西一般都會混在人群之中,隻要仔細觀察,並不難發現他們的蹤跡。
這些人的眼神一般都不太正常,眼睛總是朝著人身上的包上和放錢的部位瞅來瞅去,便是所謂的賊眉鼠眼。
站在高處,不大會兒的功夫,薛小七輕輕的碰了我一下,就用眼神跟我指示,讓我朝著人群中的某一個地方看去,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果真看到一個賊眉鼠眼的家夥,從一個女人的身上摸出了一個錢包似的東西,轉手又給了另外一個人。
兩三分鍾的光景,那個賊就偷了好幾個人,下手神不知鬼不覺的,而且手段層出不窮,有時候用兩根手指頭從別人的口袋裏夾錢,有時候則用鑷子一邊走路,一邊若無其事的從別人的身上就將錢夾子搞到了手,還有的時候,手裏拿著一片薄薄的刀片,輕輕的一劃,從包裏就能順出東西來。
這個人的手段雖然高明,但是還逃不出我和薛小七的法眼,不過我和薛小七都可以完全確定,偷我們錢的人,絕對不是這個賊眉鼠眼的家夥,就他這種偷東西的方式,我和薛小七都能輕而易舉的感覺到,作為修行者,這點兒覺悟還是有的。
十來分鍾的光景,這個賊就滿載而歸,跟另外兩三個人順著人流出了火車站,這期間,沒有一個人發覺自己的東西少了。
我跟薛小七使了一個眼色,示意跟上那幾個賊,旋即便悄無聲息的跟在他們的身後,一路朝著前麵走去。
那幾個賊出了火車站,很快就鑽進了一個胡同,我見他們將偷來的錢包全都拿了出來,將裏麵的錢全都拿了出來,至於身份證和錢包之類的東西,直接就丟進了垃圾桶裏。
好家夥,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他們得手起碼上萬塊,那幾個賊嘿嘿一笑,將錢收了起來,就要朝著胡同的另外一邊走去。
我和薛小七很快就跟了上去,我讓薛小七留在他們身後斷後,而我一閃身就走到了那三個人的前麵,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三個人,其中一個三十來歲,長的自然是賊眉鼠眼,還留著兩撇小胡子,一看就不像是什麽好人,另外兩個人,看起來都二十來歲左右的年紀,流裏流氣的模樣,還都留著鄉村非主流的造型,染著奇形怪狀的頭發。
一看到我擋在他們麵前,他們三個人的臉上當即就露出了凶相,不過當即沒有發作出來,還想從我身邊一側繞過去。
然而我怎麽可能放他們走呢?直接一閃身,再次擋在了他們的麵前。
“好狗不擋道,識相的快點讓開路,別逼著老子發火。”那個賊眉鼠眼的家夥說道。
“拿出來吧……”我一伸手,還朝著他們晃了一晃。
“什麽東西?”那個賊眉鼠眼的家夥還明知故問。
“你說什麽東西,偷的錢啊,見者有份,我剛才都看見你們將錢夾子丟到垃圾桶了……”我笑嗬嗬地說道。
“我看你是活膩歪了!”說話的功夫,三個賊全都亮出了彈簧刀,一個留著爆炸頭的小子威脅道:“趕緊滾,要不然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好啊,我倒是想試試。”我極為輕蔑地說道。
那三個人頓時變的怒不可遏起來,其中那個染著黃毛的家夥,不由分說,提著一把匕首就朝著我的心口窩紮了過來,我身子一晃,一下抓住了他的手腕子,靈力催動起來,手中的力道陡然變大,隻聽得“哢擦”一聲,那小子發出了一聲慘叫,刀子和人一起滾落在地,另外一個留著爆炸頭的小子也朝著我的小腹刺了過來,我飛起一腳就將其踹翻在地,當即就再也沒有怕起來。
眨眼間的功夫,兩個人都被我打的沒有還手之力,那個賊眉鼠眼的家夥,當即就是一愣,兩隻手一抖,分別滑落出了兩把彈簧刀,握住了兩把匕首,這小子上下齊攻,倒是有兩把刷子,出手又穩又狠,不過還隻是一般的手段,並不足為奇,我隻閃躲了兩下,一隻手就抓住了他朝著我刺來的一把匕首,腳下飛出一腳,踢到了他的膝蓋,他的身子立刻騰空而起,撲倒在地,我將他的胳膊擰了一圈,直接拽脫臼了,疼的那小子發出了一聲殺豬一般的嚎叫。
那賊眉鼠眼的家夥受不住疼,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不住的央求道:“大哥……大哥……別打了,這錢我還給你……我還給你還不成麽……”
這時候薛小七搖著頭走了過來,無奈地說道:“你小子出手也太快了,自己打的倒是爽快,我都沒有來得及動手,三個人就全都趴在這裏了,也不說給我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