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了陳青蒽衝著我發出的驚呼之聲,當我收起劍魂的時候,陳青蒽便知道我要幹什麽了,我的目的顯而易見,便是要見識一下他們張家的絕學霹靂掌到底厲害到了什麽程度,隻一下,便能夠將我那老嶽丈打成了重傷垂死的地步。

所以,看到張雄信心滿滿,一副將我幹趴下的陣仗,便激發了我的血勇拚鬥之心,當下也催動了陰柔掌和摧心掌兩門功法,用上了大約六七成的力道。

說實話,我怕我用上全力,一掌就將這張雄給打死了。

畢竟我們之間的修為懸殊巨大,我估計我吞噬掉的任何一個人的修為,都要在這張雄之上。

刹那之間,風雲變幻,兩股炁場波動,陡然間便狠狠的撞擊在了一起。

我的雙手跟張雄的雙手緊緊的貼合在了一處,聲音雖然不大,隻是“啪”的一聲細微的聲響,但是產生的炁場音爆確是恐怖至極。

一股氣浪從我們兩人的腳下朝著四處快速的蔓延開來,腳邊的石板都被崩飛了出去。

然後,我便感覺到一股磅礴的力道朝著我的雙臂灌湧而來,在那一瞬間,真有一種被雷劈了的感覺,但是我施展的摧心掌也不是吃素的,陡然間便化解了這股力道,將他那霹靂掌的力量又反湧了回去。

讓我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太正常的是,他施展的這霹靂掌還有另外一股氣息在波動,好像是掌毒,能夠摧毀心脈的掌毒。

不過我隻是微微感覺到了一些,因為那掌毒也被摧心掌所蘊含的雷意給輕鬆化解掉了。

我們兩個人對拚了一掌之後,兩人各自站在原地大約有五秒鍾的時間,一動沒動,接下來,我便看到麵前的張雄,先是臉色大變,然後驚懼無比,喉頭一動,身子淩空飛起,然後倒飛出去,在半空之中,口噴鮮血,一腦袋就栽落在了地上。

我收回了雙掌,長吐了一口氣,心想,怪不得張家這麽囂張,這霹靂掌是有些歹毒,要不是我懂得摧心掌的術法,隻用陰柔掌來對敵的話,雖然也能夠將其所傷,但是我估計也會被霹靂掌所重創。

一般稱之為家傳絕學的,絕對都是看家的本領,不能小瞧了。

隻是張雄的修為不夠,根本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人。

被我拍飛出去的張雄滾落在地之後,尚沒有昏死過去,連著嘔出了好幾口鮮血,才滿是驚恐地說道:“怎麽會這樣……你怎麽能夠破了我霹靂掌……”

“張雄,以你那點兒修為,還想螳臂當車,你太高看你了,就你這點修為,一關道隨便一個長老出來,都能將你虐成渣渣,還想從我身上討到什麽便宜,簡直就是癡人做夢。”

說著,我便闊步朝著張雄走了過去。

張雄被我那一掌拍的嚇的魂飛魄散,不斷的往後爬了起來,他以為我會直接殺了他,然而我並沒有這個想法,正在我馬上就要靠近張雄的時候。

突然間,半空之中刮來一道勁風,朝著我的腦門砸了過來。

這讓我一陣兒心驚肉跳,連忙一點腳尖,往後倒飛了數步,然後一伸手,朝著打向我的那個東西抓了過去。

隱約中,我感覺那東西黑乎乎的,好像不是什麽暗器,所以才會伸手去抓。

當我一把抓住了那東西的時候,才感覺這東西的力道很足,盡管我手上呆著鬥轉乾坤破,卻還是被其震退了一兩步才穩住了身形。

尼瑪,好陰險,在我毫無防備的時候來了一個突然襲擊。

當我將手中的東西拿在眼前一看的時候,才發現在我手裏的東西竟然是一片黑色的瓦片。

“你這狂徒,好生囂張!打了我張家的人,還要拆掉我張家的宅院,真以為我張家沒有人能夠對付得了你麽?”一個中氣十足而略帶空靈的聲音傳了過來,話身一起,便起了一陣兒風,將地麵吹的塵土飛揚,滾滾而來,將我的衣衫都吹的拂動了起來。

正主兒來了,張家的老太爺張浩初,我等的就是他。

這老東西倒是能夠沉得住氣,我都將他家搞的雞飛狗跳,一片狼藉了,他這才終於舍得現身了。

我想這老東西剛才說不定就躲在某一個地方偷偷的看著我呢,想要看看我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有沒有什麽破綻可循。

這會兒張雄被我打成了重傷,他才迫不得已現身出來。

或許他以為他兒子使出那看家絕學霹靂掌,能夠讓我吃個大虧吧,隻是事情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完美,他那霹靂掌也就那樣。

我循聲望去,但見一個穿著黑色唐裝,卷著袖子的老者從院子一處坍塌的牆壁處緩緩走了出來,這老頭兒梳著大背頭,銀白色的頭發披散在腦後,好像還打了發蠟,油光水滑,蒼蠅落在上麵感覺都要劈叉的那種。

雖然滿頭白發,但是老頭兒精神矍鑠,眉毛粗而濃重,一眼眼睛炯炯有神,銳利如鷹,看向我的時候,自帶一股威嚴炁場。

不過他這般以勢壓人的把戲對我起不到任何作用,若論氣勢,他還能比得過白彌勒那種妖孽一般的存在?

舉手抬足之間,風雲色變,捕風為刀,殺人於無形之中,那才是真正讓人感覺到恐懼的存在。

眼前這個老頭兒無非就是虛張聲勢罷了。

“你就是張浩初,這張家的老太爺?”我看向了緩步朝著我走來的那個老頭兒說道。

“小子,你囂張的是不是有點兒過頭了,無論怎麽說,老夫也算的上是你的江湖前輩,該有的禮數總該是有的吧?”那張浩初沉聲說道。

“不好意思,我吳九陰一向十分囂張,你應該學著適應一下,至於江湖禮數,我吳某人也隻對一些我比較尊敬的人行禮,至於你這種倚老賣老,持槍淩弱的小人來說,我看還是免了吧。”我淡淡地說道。

那老頭兒並不生氣,隻是森然一笑,淡淡地說道:“老夫早就聽說江湖之上出了你這麽一號人物,今日一見,還真是不同凡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