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初在感受到我身上蘊含的大恐怖之後,終於開始求饒了,即便是不怕死的人,在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和體內的靈力快速的消失的情況之下,也無法承受住這種漸漸接近死亡的恐懼。
我一隻手死死的抓住張浩初的脖子,冷聲說道:“姓張的,如果這會兒是你抓住我的脖子,你會不會給我留一條生路呢?”
“我錯了……是張某人不對……我答應你之前的條件,給陳家磕頭賠罪……以後自然也不敢冒犯九爺的虎威,倘若我張家對九爺您和陳家再有一丁點兒的冒犯,必然天打五雷轟,張家也將斷子絕孫……老夫已經發下了毒誓,這下九爺該相信我的話了吧……請九爺手下留情,饒了我這一條老命吧……”此時的張浩初的心理防線已經徹底被摧毀,再也沒了半分傲氣,可憐兮兮的求饒道。
而我這段時間,感覺至少用陰陽八合無量洗髓經吞噬掉了這老匹夫至少八成以上的修為,再繼續吞噬下去,估計這老匹夫要油盡燈枯,小命不保。
正在我考慮要不要馬上停下來的時候,突然間,那地中海從地上爬了起來,提著銅棍,晃晃悠悠的朝著我們這邊走來。
這家夥剛才被我重傷,看到他老子被我用陰陽八合武林洗髓經給控製住了,便要上前幫忙。
他這邊一動,不遠處的陳青蒽也將玄鐵劍給抽了出來,準備上前。
而就在此時,那張浩初突然回頭看向了那地中海造型的家夥,沉聲說道:“宗兒,不可靠近,你不是他的對手,會沒命的!”
但是那地中海造型的家夥根本不聽,腳步依舊不停,舉著銅棍,踉踉蹌蹌的朝著我繼續走來,我斜著眼睛看向了那人,然後騰出來了一隻手,虛空一抓,那地中海造型的家夥頓時一聲悶哼,根本沒有任何阻礙,身形直接朝著我飄飛而來,我一伸手,便抓住了他的脖子。
陰陽八合無量洗髓經,頓時有一部分力量轉移到了這地中海的身上,開始源源不斷的從他的身上抽取靈力。
隻是這地中海的修為的確是不咋地,重傷之下,身體裏也沒有蘊含多少靈力,用這般術法作用於他的身上,感覺都有些浪費。
此時,那張浩初就更加慌張了,幾乎是帶著哭腔,哀求道:“九爺……九爺……我求求您了,收手吧……我們張家徹底服氣了……饒了我們吧。”
看來,張浩初是徹底的服軟了,殺人不過頭點地,事情也不能做的太絕,以後對我吳九陰的名聲也不好。
當下雙手一抖,收了這陰陽八合無量洗髓經的術法,一把將他們兩人給推了出去。
張浩初和他那地中海造型的兒子張宗,紛紛撲倒在地,顫抖不止。
那張浩初體內的修為,我就隻給他留了一層,即便是他以後想要對付我,也沒了本錢,至於那地中海,我也吞噬了他差不多一半的修為,算是給那小子一個警告吧。
兩人剛剛撲倒在地,那張浩初便掙紮著跪在了地上,顫聲道:“多謝九爺饒命……多謝九爺饒命……”
對於他們兩個,我沒做理會,片刻之後,便看到一團火光快速的朝著我們這邊靠近,我定睛一看,發現是二師兄回來了,它那血盆大口之中還叼著一個人,正是張浩初的第二個兒子,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印象最深的是他的下巴處留著一撇山羊胡。
這家夥身上漆黑一片,好像是被二師兄的真火蓮花給傷到了,身上還散發著一股奇特的肉香味兒,我之前便跟二師兄說了,不可傷他性命,隻是看著模樣,這山羊胡的傷勢也不輕,下巴處的山羊胡都給燒沒了。
二師兄搖頭晃腦的來道了我的身邊,將那山羊胡給丟在了地上,這下一家人總算是全都聚齊了。
被丟在地上的那山羊胡喘息了好一會兒才從地上爬了起來,模樣十分狼狽,不過看他那樣子顯然有些不太服氣,依舊斜著眼睛看著我,眼神有些怨毒,從一開始,我看這老頭兒便不太順眼,他的眼神讓我覺得他是一隻盯著獵物的餓狼,讓我渾身不自在。
他越是這般,我越是懊惱,緊接著便朝著他走了過去,毫不躲閃的跟他的眼神對視,這老家夥也不示弱,就那般滿是怨毒的死盯著我。
“啪”的一聲脆響,我一巴掌就甩了過去。
“你不服氣?”我看向了那山羊胡,他的腮邊頓時現出了五個清晰的手指印。
山羊胡不說話,依舊那般看著我,陡然間,我身上的殺氣全都展現了出來,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威壓,朝著那山羊胡碾壓而去。
我的修為要遠勝於這山羊胡不知道多少倍,當我將周身恐怖的氣息全都展現出來的時候,這山羊胡的身體明顯的一抖,眼神之中的怨毒和冷傲之色很快便轉變成了深深的恐懼。
這就好像是一隻猛虎站在一隻山羊的麵前,再強壯的山羊也不得不低下它的頭去。
須臾之間,那山羊胡便不敢在跟我對視了,連忙低下了頭去。
“九爺……”山羊胡囁嚅著說道。
看到他服了軟,我才再次收攏了渾身的氣息,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陳青蒽,說道:“青蒽妹子,咱們可以走了。”
此時,陳青蒽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呆愣,我喊了她一聲之後,她竟然毫無反應。
過了片刻,她才明白過來,這裏的事情已經結束了。
隨後,青蒽妹子便快步走到了我的身邊,看向我的眼神尤為複雜,有些熱切,有著深深的暖意,好像能夠將我徹底融化掉。
這會兒,青蒽妹子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伸出了纖纖玉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我拉著陳青蒽,踩著瓦礫碎石,張家一片狼藉的院子,朝著門口的方向而去。
剛走了沒幾步,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便回頭跟那張浩初說道:“姓張的,這兩天我會在張家等著你,如果你敢不來磕頭賠罪,那我就再砸一次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