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想起了薛家那兩位老爺子的話,打不過就跑,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但是這個念頭隻是在我腦子裏一閃,旋即又被我放棄了,我不能跑,我家的祖傳的照屍鏡還在那千手佛爺的手中,必須要還給我,還是那句話,這事兒沒得商量。
我轉頭看了薛小七一眼,那意思是讓他先走,但是薛小七這會兒眼睛都紅了,顯然有些惱怒,估計他是不肯丟下我一個人自己逃生。
同時,我還看到薛小七將手放在了身上的袋子裏,不知道又憋了什麽壞招,估計又要放毒了。
薛小七朝著我使了一個眼色,那意思是讓我轉移這老家夥的注意力,他好趁其不備進行偷襲。
聰明如我,怎會不理解薛小七的意思。
當即,銅錢劍我也不用了,重新塞回了背包裏,當即再次提起了丹田氣海中的靈力,快速的催動,運用了家傳絕學陰柔掌,頓時漫天掌影揮舞,虎虎生風,就朝著那老道再次撲了過去,而薛小七則繞到了一旁,從側麵朝著那老道靠近。
此時不動,更待何時,我揮舞起了陰柔掌,就朝著那老道拍了過去,那老道看到我用出了這一招,眼神之中突然閃現出了一絲驚疑的神色,突然道:“陰柔掌!”
“對,就是陰柔掌,怕了吧?”我心裏這般想著,一掌就朝著那老道的胸口拍去,心裏還想著,看我一掌拍不死你,可是雙掌就要拍到那老道身上的時候,那老道突然也伸出了一隻手掌,輕輕的往前一推動,就跟我的一隻手掌對轟在了一起。
一股磅礴的大力如同海嘯一般狂湧而來,我的身形一窒,丹田氣海中的靈力頓時潰散開來,以至於氣血逆流,當即就噴出了一口鮮血,身子飄飛而出,這一次我足足飛出去了十幾米遠,才重重的落在地上。
在我身子飛在半空之中的時候,我似乎聽到了薛小七發出了一聲悶哼,跟我一般也飛了出去,也沒有看到薛小七是怎麽中的招。
我身子落地之後,腦袋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棍子,一直嗡鳴不絕,天旋地轉,眼冒金星。
這感覺就跟迎麵被一大卡車撞在身上一般無二,甚至於有那麽一刹那,我都分不清自己是死了還是活著。
等我意識慢慢恢複之後,晃了晃腦袋,還想著爬起來的時候,緊接著就看到那老道就出現在了我身旁,他還是一臉陰沉的模樣,冷聲問道:“你這陰柔掌是從哪裏偷學的?”
這話問的我一愣,吐出了一口血沫子,反問道:“為什麽說我是偷學的?這是我們家祖傳的。”
那老道的神情更加疑惑,怒聲說道:“這陰柔掌是茅山的不傳之秘,你一個鄉野村夫怎會懂得如此玄妙的掌法?快說,是從哪裏偷學來的?”
“你要殺就殺,何必如此多的廢話?我也不想跟你囉嗦,那千手佛爺不是什麽好人,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助紂為虐,今天我殺不了你,反正我爺爺肯定會給我報仇的!”我恨聲說道。
“就是,他們都不是什麽好東西,讓他殺吧,咱們倆今天要是死在這裏,我們薛家也不會饒了他,小九,你放心,這老道是茅山的人,咱們倆今天要是栽在這裏,咱們兩家肯定會將茅山鬧的雞犬不寧!”薛小七也怒聲說道。
聽薛小七這般一說,我才反應過來,此處已經離著茅山不遠了,憑空出來一個老道,必然是茅山上的人,我說這老道怎麽如此厲害,還有一件事情不得不說,這老道剛才跟我對拚的一掌,用的也是陰柔掌,跟我用的掌法一般無二,隻是我們兩個人的修為差距實在太大,有著天壤之別,才被他打成了這樣,即便如此,我感覺這老道也是手下留情了,萬一再多加一點兒力道,我全身的骨頭都要碎成渣子。
還有一件事情我無法理解,茅山號稱道教正統,名門正派,怎麽會跟這千手佛爺這樣的人物有牽扯呢?
聽到我和薛小七放出狠話,反倒是將那老道給逗笑了,一邊笑一邊搖著頭說道:“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們怎麽不說你爸是李剛呢?說說吧……你們兩個什麽來路,如此大的口氣,還要將我茅山攪的天翻地覆,雞犬不寧,貧道活這幾十年,還沒有見過有誰膽敢到我茅山惹事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那老道就看向了我,沉聲道:“你小子先說,你爺爺是誰?”
額,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跟這老道說,我爺爺是特別案件調查組華北地區的扛把子,也不知道這茅山的人到底認不認識,萬一一說出來,他不認得,那可就鬧笑話了。
不過,我一咬牙,還是說道:“我爺爺叫吳正陽,特別案件調查組華北地區的負責人……”
聽到我這般一說,那老道的眉頭旋即蹙了起來,似乎有些驚疑不定,再次跟我確認道:“你剛才說你爺爺叫吳正陽?”
“嗯,如假包換,我是他親孫子——吳九陰!”
此話一出口,那老道臉色的疑惑之色更重了,轉身又走向了薛小七,語氣頓時緩和了一些,問道:“你小子又是誰?”
“我叫薛小七,我爺爺叫薛滿堂,我二爺爺叫薛乾坤,我們家世世代代在紅葉穀開藥鋪,薛家藥鋪聽說過沒有?”薛小七不卑不亢地說道。
聽完薛小七這麽一說,我看到那老道的身子明顯的抖動了一下。
片刻之後,那老道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罷,緊接著說道:“哎呀呀……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倒是打起來了,原來你們是吳家和薛家的後人,名門之後啊,貧道倒是看走了眼。”
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們一亮出了底牌之後,這老道果真認識,我們老吳家或許他不熟,但是薛小七他們家,這老道肯定有所耳聞,那可是江湖上的神醫世家,雖然在民間認識的人不多,但是江湖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