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是站在城門樓子上的趙天義,他大義凜然的朝著下麵的眾人喊道。

“趙天義,你個老匹夫,一會兒將你活捉了之後,便要將你扒皮抽筋,在地牢受盡所有的酷刑之後再慢慢的折磨死你,你們義佬族的人全都要跟著你陪葬!”一關道那邊有人再次陰狠地說道。

“大家夥不要怕,一關道狼子野心,喪盡天良,不會有好下場的,城外有各大門派的高手,浩浩****數千人馬正朝著我們這邊趕來,現在一關道總舵已經成了甕中之鱉,我們隻要聯合起來,就一定能夠戰勝他們!”趙天義再次大聲道。

“好你個趙天義,竟然勾結城外之人……”

這會兒情況有些僵持,一關道總舵的人躲藏在法陣之中不出來,我們這邊也攻不進去。

有些搞笑的是,趙天義竟然跟一關道總舵的一個光頭對罵了起來,真是讓人有些無可奈何。

趁著這會兒功夫,我小聲的再次問老李道:“老李,這個法陣你能破開嗎?”

“我也不知道,用先天圖的手段試試吧,說不定就能破開法陣。”

說著,老李便虛空朝著半空之中一點,雙手快速的在半空之中虛畫,一會兒一個散發著金色光芒,有些像是八卦圖一般的東西浮現在了他的麵前,那圖像越變越大,但是也越來越淡,朝著正前方的法陣之中氤氳而去。

又過了片刻,老李神色一緊,突然伸手從身上摸出五行令旗出來,朝著正前方的某一處位置拋了過去,那令旗就直直的插在了地上。

“小九,那是一處法陣的陣眼,你用伏屍法尺將那陣眼的地脈之力給吞了,看看能不能破開法陣。”老李提醒我道。

我應了一聲,從身上摸出了伏屍法尺,就朝著那陣眼的方向跳了過去。

身子剛一落地,正要將伏屍法尺插在那處陣眼的時候,陡然間一股恐怖的氣息朝著我再次蔓延過來,我感覺這氣息有些像是法陣剛剛啟動之時傳達出來的那股力量,同時還有其它的力量朝著我身上打來。

這麽多年腥風血雨,讓我保持了極高的警惕性,腳尖剛一觸碰到地麵,我立刻就催動了迷蹤八步閃身到了一側,但見我剛才的位置上正插著好幾把長槍還有飛箭,猶自嗡鳴作響。

緊接著,那股莫名的力量蔓延了過來,將老李的五行令旗和那飛劍長槍全都攪成了碎片。

看到這一幕,我頓時有種心驚肉跳之感,剛才要是晚上一步,這條小命就沒有了。

我回頭有些無奈的朝著老李看了一眼,這不好弄啊。

“阿彌陀佛……孩子,你且再去,老衲給你護法便是。”慧覺大師淡淡地說道。

有了慧覺大師這句話,我便踏實了下來,老李緊接著又拿出了一麵五行令旗,朝著剛才的地方甩了過去,我身形一閃,便站在了剛才的位置,伏屍法尺就朝著那五行旗插的地方拍了過去。

在我這般一動的時候,我感覺那恐怖的氣息再次快速的朝著我蔓延而來,與此同時,耳邊還響起了呼嘯之聲,我下意識的就想催動迷蹤八步躲開,可是一想到慧覺大師在給我護法,我隻要硬著頭皮咬著牙,堅持站在那裏不再挪動身形,其實這給我的壓力還是非常之大,明知道對方的法陣能夠將我瞬間絞殺成一堆碎肉,還要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萬一慧覺大師無法替我擋住,我死的虧不虧?

不過,我還是選擇相信慧覺大師。

一咬牙,我便將手中的伏屍法尺插在了那五行令旗插著的地方,伏屍法尺末端的小紅點兒快速的閃爍了起來,開始吞噬這陣眼處的五行之力。

而就在這時候,原本朝著我這邊蔓延過來的恐怖氣息,突然就在了我身邊不足十公分的地方,還有些飛箭刀槍之類的法器被格擋了出去。

我回頭一看,才發現慧覺大師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我的身後,雙手各自掐著法印,有淡淡的金色光芒籠罩在他的周身。

“小九!我知道這是什麽法陣了,乃是失傳已久的七絕陣,總共有七處陣眼,法陣每破開一處陣眼,威力便會大打折扣,你看我五行令旗行事,令旗飛到那你就打到哪。”

說話間,李半仙便再次朝著不遠處拋出了一麵五行令旗,我身形一晃,便朝著那令旗的方向閃身過去,伏屍法尺往下一插,頓時感覺到那地煞之力源源不斷的朝著伏屍法尺匯聚而來,依舊有恐怖的力量朝著我這邊蔓延過來,想要將我吞噬,然而,我閃身到哪,慧覺大師便如影隨形,站在一側為我護法。

一關道的人看到我們在破掉法陣,頓時顯得有些慌亂起來,我雖然看不到他們的人,卻能夠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響,隻聽有人驚慌道:“不好了……他們要破掉我們的法陣,趕緊阻止他們!”

“已經有人通知右護法了,護法大人很快就趕到了……”

“等到護法大人過來估計這七絕陣就已經被他們破掉了,趕緊上去阻止!”

那邊的人議論了一番,很快歸於平寂,當我奔到第三處陣眼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兒,不等我將伏屍法尺插到那處陣眼的時候,身後的慧覺大師便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將我提著往後倒退了四五步,但見我剛才站立的地方,有十幾把長刀砍了過來,但是我卻隻看到刀,並沒有看到人。

這法陣還真是奇妙,對方能夠看到我們,但是我們卻看不到他們藏身於何處。

如此一來,對於破陣還真是有些麻煩。

正在我站在那裏無計可施的時候,我高祖爺和無為真人,還有無崖子真人全都閃身過來,跟我站在了一處,我高祖爺沉聲道:“小九,我們護翼你破掉法陣,咱們時間不多了……”

我一愣,不知道高祖爺這是什麽意思,哪裏時間不多了?

我應了一聲,也沒有多想,便再四位老前輩的護翼之下,再次閃身到那陣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