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藍色的火焰並沒有因為燒死了這麽多滑褢人而止住勢頭,依舊不斷有滑褢人中招,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身上就莫名其妙的生出了藍色的火焰,然後整個人就被燒著了。
這世間竟然還有如此神奇的法陣,當真是令人咋舌不已。
慧覺大師飄然而至,站在了那法陣之前,再次掐了法決,看來是要阻止這法陣的威力繼續蔓延,而就在這時候,無為真人也跟了過去,將手中的長劍給亮了出來,沉聲道:“慧覺大師,就交給我吧,你已經消耗了太多的修為。”
不等慧覺大師回應,無為真人手中的長劍一抖,發出了一陣兒嗡鳴之聲,隔著這麽老遠,我都感覺到了強烈的炁場波動,攪動炁場的正是無為真人手中的那把長劍。
長劍一抖之間,源源不斷的能量便朝著無為真人手中的長劍匯聚而來,無為真人手中的那把劍身之上好像有無數的孔洞,那些還在燃燒著的滑褢人身上藍色的火焰都被無為真人手中的長劍吸引了過去,發出了“絲絲”的聲響。
我看著無為真人的方向有些愣神兒。
心想無為真人手中的劍怎麽還有這般神奇的功效,轉念一想,便有了門路。
白展手中的火精赤龍劍便是能夠釋放出火焰出來的,但是劍不會平白無故的就能噴出火來,平時白展都是用藍色的火符拍到劍身之上,而無為真人作為白展的師爺,白展使用的這些手段師爺肯定全都會,無為真人這會兒必然是用手中的劍吞噬這法陣之中的火力,全都貯存於劍身之中,以此來破壞法陣的威力。
這樣貌似也消耗不了什麽太大的修為,還能增加無為真人手中那把法劍的威力,可謂是一舉兩得。
這一次由於滑褢族人的莽撞,又折損了一百多人,全都被燒成了灰燼,散落了一定,要不是無為真人上前阻止,肯定會死的更多。
那把寶劍還在不斷發出“絲絲”的聲響,吞噬著法陣之中的藍火之力,無為真人已經邁開了腳步,平舉著那把法劍繼續朝著前麵走去。
此時,我高祖爺他們也緊隨其後,看來麵前這個法陣也被破的差不多了。
但是這會兒,那些滑褢族的人卻是嚇破了膽子,一個個如同驚弓之鳥,不敢再往前一步。
真是用到他們的時候指不上,不用他們的時候,他們就上來添亂,我也是無語了。
看到高祖爺他們朝著對麵那些一關道的人走去,我們一行人也快步追了上去。
趙天義老爺子從城門樓子上跳了下來,招呼了一聲,那些巴蛇族和滑褢族的人這才大著膽子跟了上來,盡數站在了我們的身後。
“就憑著你們這些烏合之眾,也想跟我一關道為敵,簡直就是癡人做夢,現在投降,說不定還會留你們一條活路!”一個身穿藍色披風的家夥怒聲嗬斥道。
眾人不言,跟這些一關道的人說廢話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因為他們已經被心蠱迷惑,肯定說什麽都不管用的,隻有一個辦法,就是將他們盡數斬殺。
高祖爺的玄魂劍再次浮現在了頭頂之上,嗡鳴作響,口中吐出了一個字:“殺!”
雖然隻有一個字,卻有著無盡的威嚴和霸氣,一股濃鬱的殺氣從高祖爺的身上蔓延開來。
對方那些一關道的人,人數雖然眾多,一眼望不到頭,但是他們跟我高祖爺之間的實力懸殊巨大,一感受到他老人家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怖氣息,頓時嚇的變了臉色,有些膽小的還往後退了兩步。
須臾之間,高祖爺一招龍掃千軍就橫掃了出去,伴隨著一聲龍吟之聲,站在最前麵的七八個人身上的皮甲都被這一道縱橫的紫色劍氣斬的七零八落,人也紛紛震飛出去。
高祖爺這一動手,就是跟我們發動了進攻的信號,我深吸了一口氣,也將劍魂給祭了出來,同時放出了二師兄,讓它替我們殺開一條血路。
二師兄一落地,身上的真火蓮花便蒸騰而起,悶吼了一聲,便朝著前方猛撲了過去。
高祖爺他們四個老前輩帶頭,我們這些後輩緊隨其後。
趙天義帶著大荒城三大族人也猛衝了過來。
雖然我行走江湖的年數也不少了,經曆了不少大場麵,在東南亞被黑水聖靈教圍攻,在寶島被幾方勢力圍剿,卻也沒有今天這場麵驚心動魄。
這已經不能算是江湖拚鬥,而是一場浩大無比的戰爭。
慘烈的廝殺一觸即發,眼前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群,濃鬱的鮮血味兒在空氣之中彌漫。
我看到那些巴蛇族的人在地麵之上快速的遊走,巨大的身軀橫掃起來,便能將一大片光頭特使掃飛出去,好幾個光頭特使圍著一個巴蛇族的人打,隻是那巴蛇族人身上有著堅硬無比的蛇鱗,刀砍斧劈對他們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他們唯一的弱點便是腦袋,因為跟人長的差不多,腦袋上麵並沒有鱗甲覆蓋。
於是,那些光頭特使便主攻那些巴蛇族人的腦袋,有時候將那些巴蛇族人的腦袋斬落下來,那巴蛇族人的身軀還能活動一段時間才死去。
巴蛇族人對一關道的這些人可謂是仇恨滔天,他們用自己族人身上的鱗片製造皮甲,不知道殺了他們多少人,這可是刻骨的仇恨,巴蛇族的人進攻起來,也像是不要命一樣,殺傷力也是十分強大。
至於那些滑褢族的人,看似並沒有什麽修為,但是身上有著一身蠻力,如果不被滑褢族的人抓住還好,一旦落在他們的手中,就會被硬生生的大卸八塊。
不到三分鍾的時間,地麵之上便躺倒了一大片人,那些滑褢族和巴蛇族人的屍體居多,趙天義帶領的義佬族,很多都是修行高手,尤其是趙老爺子的修為,實力並不弱,雖比不得那幾個老前輩,但是也差不多聊太多。
我也不知道大荒城三大族的人有多少,在戰鬥打響的那一刻,連綿不斷的有人衝殺進來加入戰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