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護法這般的身份一出現,大荒城三大族的人臉上都露出了畏懼的神色,尤其是巴蛇族的龍沙和滑褢族的暴允,對於這彭振陽似乎有種天然的畏懼,根本不敢與彭振陽充滿殺氣的目光對視。
倒是趙天義趙老爺子無所畏懼,沉聲說道:“姓彭的,原本我們大荒城三大族人和平共處,一直相安無事,可是自從你們一關道的人來了之後,這大荒城就成了人間煉獄,我們義佬族的人被你們殺了至少三分之一,每年還要貢獻出十個孩子給你們,讓你們培養成殺人機器。巴蛇族的人竟然被你們活扒了皮,做成皮甲穿在身上,活活疼死,滑褢族的人給你們建造這石頭城,被你們打死累死了至少一半,人心都是肉長的,你們沒有人性,逆天而為。正所謂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今天落得這般下場,也是你們一關道咎由自取!”
趙老爺子一番話,讓原本蔫頭耷腦的巴蛇族和滑褢族的人又充滿了鬥誌,不論是誰,一想起那些被一關道迫害而死的親人,心裏哪裏還能忍得住。
彭振陽陰森森的一笑,說道:“在這個世界上,永遠都是弱肉強食,你們三大族的人沒有本事,就活該受人欺壓,如果你們義佬族的人站在我們這個位置,也不會比我們心慈手軟吧?”
“你錯了,我們義佬族的自從來了這大荒城就從來沒有跟其它兩個族類發生過爭端,義佬族的人也不會欺壓任何人,你們一關道卻狼子野心,不光占據了大荒城,還要與整個天下為敵,你們麵臨這種局麵,也隻是遲早的事情,今天老夫便要登高一呼,帶領族人滅了你們這邪教,即便是身死也無憾!”趙天義老爺子沉聲道。
“好啊,既然你這麽想死,老夫就成全你,一關道所有人馬聽令,給我將大荒城三大族的人全部斬殺,一個不留,無論老弱婦孺,統統殺掉!從此這大荒城就隻有我們一關道!”彭振陽舉起了手中的劍,指向了我們。
“屬下遵命!”
那些一關道的光頭特使齊聲大喊,聲勢震天!
“給我殺!”彭振陽手中的長劍落下,首先衝著我們衝殺而來的便是那些身穿白袍的白林軍。
身形一動,白茫茫的一片,朝著我們這邊湧了過來。
我們身後一個巴蛇族的大吼了一聲,甩起了尾巴就朝著那些白林軍橫掃了過去。
當前那幾個白林軍不閃不避,齊齊的斬出了手中的劍,全都落在了那巴蛇族人的身上。
原本堅不可摧的蛇鱗,竟然被那幾個白林軍給斬開了,而且身體還被斬成了好幾截。
“這些白林軍修為都很不錯,哥幾個,咱們有的忙活了,拚一把吧!”我高祖爺沉聲道。
“怕死就不來了,貧道就先獻醜了!”無崖子真人說著,手中的長劍一揮,那劍上頓時光芒大盛,發出了“嘩啦啦”的聲響,無數劍影浮動,白茫茫的一大片,就朝著那些白林軍斬落了過去。
無崖子真人的這手段就是北鬥銅錢劍陣的超級加強版,威力自然也比北鬥銅錢劍陣強悍數倍,那一大片劍影橫掃出去,白芒浮動,晃的讓人睜不開眼睛,即便是修為十分強悍的白林軍也嚇的紛紛後退。
不過,在短暫的驚慌之後,這些白林軍很快做出了應對之策,十幾個白林軍結成了劍陣,長劍翻飛之間,也是一陣兒嘩啦啦的聲響,將那無崖子真人的劍影一一挑飛了出去。
即便是如此,也有兩個白林軍被劍氣所傷,悶哼著倒退了幾步。
在這些白林軍和紫林軍衝殺過來的時候,我的目光一直盯著不遠處的彭振陽,而彭振陽似乎並沒有要動手的意思,當他身後的人都衝殺過來之後,我緊接著又看到了讓我驚恐的一幕,在那彭振陽的身後,竟然有十幾個麵容呆滯,腦袋長的像是獅子的僵屍——毛吼!
一看到這玩意兒,我心頭便是一跳,當初白彌勒帶過去的那四具毛吼就已經夠厲害了,彭振陽這次竟然帶來了十幾個。
這些毛吼的殺傷力何其恐怖,一看到這玩意兒,我不免有些心驚膽戰。
不遠處的彭振陽應該是看到了我此時的表情,我們兩個人的目光穿過了眾人的廝殺,再次碰撞在了一起,彭振陽嘴角上翹,那笑容充滿了輕蔑之意。
除此之外,我還看到了他目光之中流露出來的殺氣和憤怒。
“吳九陰,上次老夫差一點兒死在你的手中,這是彭某這輩子最大的屈辱,今天你既然找上門來,這個賬咱們還是要好好清算一下的。”彭振陽遙遙的朝著我這邊說道。
“好啊,上次沒有殺了你,這次你這老小子可不要再跑了,這麽大年紀了,丟不丟人?”我譏諷道。
彭振陽並不跟我囉嗦,身形一閃,快速的穿梭於人群之中,來到了我的身邊,一劍便朝著我劈砍而來。
當彭振陽劈出這一劍的時候,我竟然再次有了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隻是一劍,我就能夠判斷出來,這次遇到的彭振陽跟上一次我遇到的不太一樣了。
按理說,彭振陽上一次被我重傷,這時間也沒有多久,傷勢應該不會這麽快好才是,可是這一劍劈砍而來,他的修為不但沒有半分削減,而且還增強了很多。
他這一劍的我並不敢接,隻好催動了迷蹤八步朝著一側躲閃開去,站在我身後的幾個滑褢族人和義佬族的人就倒黴了,那寒冰刃之中的寒冰之氣籠罩而來,那些人瞬間就凍成了冰坨子,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甚至於那寒冰之力在牆上都凝結成了一層厚厚的寒冰,還在絲絲的冒著冷氣。
我深吸了一口氣,腳尖一點地麵,立刻便跳上了旁邊的一棟房子,轉頭看向了彭振陽道:“老匹夫,咱們還是跟上次一樣,單挑!”
“好,老夫正有此意,今天不將你小子的人頭留在這裏,我彭振陽也就做不得這一關道的右護法了!”彭振陽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