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能夠在石頭城之中布置出這個法陣的人,我想就隻有一個人能夠做到,那個人必然就是白彌勒。
除了他,這世間恐怕沒有人能夠有這樣妖孽的手段。
卻也不知道為何,白彌勒在法陣之上的造詣為何會如此的鬼斧神工。
這法陣即便不是他親手布置下來的,肯定也是他明人布置下來的。
法陣一生成,幕天席地,籠罩四野,我高祖爺施展出來的龍血玄黃便失去了任何作用。
再去看石頭城之中,那些躲藏在房子裏的光頭特使再次紛紛跑了出來。
高祖爺的手段,雖然沒有將這夥兒人全都滅殺,不過也有好幾百人受到了血雨的侵蝕,化作了膿血,更有很多人被血雨腐蝕的身上生出了很大的燎泡,腐爛流膿。
這些人再次聚集了一起,更是憤怒異常,在那些白林軍的帶領之下,紛紛朝著高祖爺他們再次殺了過去。
我高祖爺很快收了玄魂劍,當機立斷道:“走!撤出石頭城!”
眾人紛紛點頭,都知道這石頭城不好攻打了,這裏麵機關密布,而且對方的高手太多,道路看起來十分寬闊,但是人一多還是擁擠不堪,很多手段都施展不出來。
尤其是現在的石頭城,有那麽一大片屏障將石頭城籠罩了起來,各種大招也是施展不出。
隻能將這些人引到城外,然後再想辦法跟他們對敵。
趙天義老爺子也大喊了一聲後撤,眾人這次退的也快,很快退到了石頭城之外。
在那群白林軍的帶領之下,浩浩****的一關道的人很快也衝了出去。
我和老花對視了一眼,翻過了城牆,跟高祖爺他們匯合在了一起。
眾人一直退出了相距石頭城兩裏開外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一關道那浩浩****數千人馬停在了跟我們相距不過百米的地方,形成了兩軍對壘的陣勢。
此時,高祖爺他們才注意到了我和花和尚。
“小九……剛才高祖爺看到那彭振陽奔著你去了,在下麵高祖爺無法脫身,彭振陽現在在哪呢?”高祖爺突然問道。
“被我殺了。”我道。
“殺了?”高祖爺有些不太相信的問道。
“是被小九殺了,用陰陽八合無量洗髓經吞噬的幹幹淨淨,挫骨揚灰。”老花在一旁道。
“剛才高祖爺感受到了彭振陽身上的氣息,修為又有精進,應該遠勝於你才是,怎麽會被你給殺了?”高祖爺果真是不相信我。
“是我和老花一起殺的,他剛才借助金舍利,突然覺醒了前世的修為,我們倆合力之下,才將彭振陽給結果掉的。”我道。
聽聞我這般說,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老花,老花顯得有些不太自然了。
“你們別跟看猴子似的看我,老衲隻不過跟上輩子的記憶重合而已,並沒有忘記你們。”老花摸了摸光頭道。
“你丫還說沒忘記我們,說話的調調都變了,還自稱老衲。”白展沒好氣的白了老花一眼。
“阿彌陀佛……你終於覺醒了,了凡,你可記得我老衲是誰麽?”慧覺大師波瀾不驚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喜色,有些激動地說道。
花和尚看向了慧覺大師,雙手合十,行了一禮,也有些激動地說道:“禪心,你曾經跟我說過一句話,我一直都沒有搞明白,你說你不是我的師父,前世我度你,今生你度我,直到今天我醍醐灌頂,猛然間驚醒過來,原來是這麽個意思,前生我度化你輪回,今生你度化我轉世,一切皆有因果,冥冥之中皆有定數,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慧覺大師點了點頭,正色道:“前生你是大空寺的了凡,佛法高深,度化了老衲,今世你是釋心,曆練紅塵二十載,終於功德圓滿,老衲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隻有在生死邊緣,才能夠感悟佛法至理,大徹大悟,最終成就法身,今後你我便不可再以師徒相稱,上一世,你還是老衲的師叔祖呢……”
“師父……一日為師,終生為師,我們不管前一世如何,這輩子,你就是我釋心的師父,這是無法更改的。”花和尚恭敬無比地說道。
慧覺大師擺了擺手,說道:“釋心,修行佛法者最忌諱的便是貪、癲、癡,還有你心中的執念,佛門修行應該四大皆空,六根清淨,不用將太多的凡塵俗理放在心上,執念越深,你就越看不透,老衲輪回七世,早就看透生死和人間一切虛妄,或許下一個終點又要臨近,卻也是下一個輪回的開始,看不透、看不破,執念越深,你越是無法沉下心來修行,路漫漫且長遠,你要走的路還很長……”
我聽不懂慧覺大師說的某些話,有些太過深奧,不過老花好像是聽懂了,他表現的尤為激動,眼眶頓時就紅了,激動道:“師父……你……”
慧覺大師再次擺了擺手,微微一笑,說道:“釋心,看不透,看不破……你還不懂麽?”
“弟子懂了……”老花顫聲道。
正在這師徒二人說話的空檔兒,對麵的那些一關道的人突然分散開來,每幾十人或者上百人組成一個個的陣法,密密麻麻的一片。
突然有人大聲道:“一關道的兄弟們,殺了這群膽大的狂徒,一個活口不留!”
話聲一落,那浩浩****的一關道的人頓時快速的分散開來,他們的分散並不是一盤散沙那種,而是分成一撥一撥的小的劍陣或者刀陣,朝著四麵八方散去,將我們一群人給快速的包圍了起來。
我盯著這些人看,就覺得眼前一花,人影重重,那些人移動的速度很快,有些眼花繚亂。
“糟糕!原本以為咱們退出來有利於我們這邊,現在看來咱們是大錯特錯了,這城外也有法陣生成,對方的刀陣和劍陣跟外麵的法陣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種絕殺陣,叫做天誅法陣,可以借助無形之力,占據各處有利地勢,將我們團團包圍。”老花朝著四周惶恐了看了一眼,激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