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這恐怖的法陣之中,我們一行人全都排在了慧覺大師的身後,快步往前走去。
四周炁場湧動,眾人也都是緊張不已,將手中的法器握的緊緊的,惶恐不安的朝著四周瞧著,慧覺大師的意思是,先帶著我們這些人出去,從法陣之外開始下手,打亂對方的陣腳,如此,才能有機會將這天誅法陣給破了。
可是聽慧覺大師剛才的意思,他也沒有什麽把握能夠衝出這個法陣,隻能盡量一試。
能不能衝殺出去也是個未知數。
即便是我們能夠衝殺出去,一關道總舵的這些特使也有好幾千人,就憑著我們十來個人,想要破了對方的法陣哪裏會有這麽容易。
可是這也沒有辦法,我們已經被逼到了絕路,隻能硬著頭皮試一下了。
就在我們跟隨在慧覺大師身後往前走了沒幾步,四周的炁場翻滾,人影重重,突然之前,從四麵八方衝出來了一群身穿各色披風的光頭特使,分別從不同方位朝著我們襲殺而來,眾人紛紛提起了法器,正要跟這些冒出來的敵人拚殺,慧覺大師突然便將手中的佛珠拋灑了出去。
那佛珠見風就漲,變的越來越大,在佛珠的四周還有無數大大小小的“佛”字閃耀,瞬間將我們包裹了起來,不等那些光頭特使靠近我們的身邊,那佛珠便朝著四周崩飛了出去。
這一次,我聽到有人發出了悶哼之聲,好像是被那蘊含著大佛法的佛珠給傷的不輕。
那些崩飛出去的佛珠將那些光頭特使給擊退之後,很快再次收攏了回來,依舊環顧在了我們的四周,嗡鳴作響,旋轉不定。
慧覺大師用佛法加持這些佛珠,必然十分消耗自身的修為,站在不遠處的我,朝著慧覺大師的身後看了一眼,發現慧覺大師的腦袋上已經出了細密的汗珠。
隻是剛剛擊退那一撥憑空冒出來的光頭特使,緊接著地麵微微一晃。
我便知道對方估計又要從地下出手了。
本來想要借助迷蹤八步躲閃開來,可是突然想起慧覺大師之前囑咐我們的話,要我們排成一條直線,不可妄動。
我躲還是不躲呢?萬一又長刀從地麵之上冒出了出來,小命不保暫且不說,**估計是沒了。
老吳家可是還沒有留下後人。
正在猶豫不定的時候,前麵的慧覺大師肯定是發現了地下麵有異常,他這般修為,警覺性必然要比我高出很多。
我抬頭一看,但見慧覺大師雙手做了一個奇怪的法印,抬起了一隻腳,朝著地下狠狠的一踩,頓時覺得地麵微微一晃。
我低頭朝著地麵上看去的時候,但見我前麵二十厘米不到的地方,探出了一把尖刀,不過就隻探出了幾厘米便沒有再出來。
不愧是輪回了七世的高僧,我也不知道老人家用的是什麽法門,一腳下去,對方便無法再動手了。
而這時候,其餘的三位老前輩也沒有閑著,紛紛將手中的寶劍朝著腳底下插了下去,等將劍再收回來的時候,地下麵便不斷有鮮血滲透了出來,將地麵染成了一片血紅。
我們幾個小輩一看如此,也紛紛效仿,將手中的法器朝著地麵插去,等將劍拔出來的時候,便無聲無息的有鮮血滲透了泥土。
“這是怎麽回事兒?”我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身後的老李激動道:“慧覺大師用大佛法禁錮住了咱們這一片空間,不受法陣的限製,而慧覺大師已經有了天眼通的手段,能夠辨別虛妄,是真是假,是真實還是幻象,一眼便可堪破,剛才那些人是真實存在的,被慧覺大師發覺,然後才突然出手的,而地下麵的人是可以借助天地五行和法陣的能量,實現地遁的手段,慧覺大師一跺腳,隔絕了五行之力,那些人就被暫時困在了泥土之中。”
聽完老李的解釋,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慧覺大師的佛法竟然如此高深。
我想慧覺大師的修為,即便是其餘三位老前輩加在一起,也不是他老人家的對手。
若是實打實的論修為高低,將所有人的都算上,白彌勒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慧覺大師肯定排第二,我高祖爺最多排前三。
前兩位都是轉世重修的大拿,雖然我高祖爺也有可能是輪回了兩世,卻跟他們是無法比擬的。
解決了這些人之後,慧覺大師繼續帶著我們一路前行。
還是跟之前一樣,我們緊緊跟在慧覺大師的身後,而之前慧覺大師祭出的那些佛珠,就盤旋在我們的四周,不停的旋轉,保護著我們的周全。
如此這般,眾人也是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手裏提著法器,眼睛繼續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四周的景象早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這法陣跟以往我們遇到的那些法陣完全不同,沒有白色或者黑色的霧氣彌漫,也沒有任何可以參照的實物,遠處隻是一片虛空,或黑或白,無邊無際。
在這虛空之中,時常有各種虛影晃動,全都是那些一關道總舵的光頭特使搞出來的鬼。
走在前麵的慧覺大師,突然一伸手,朝著虛空之中抓去,每一次總能夠抓出一兩個光頭特使出來,將他們拍暈了過去。
身後的那幾位老前輩便能夠確定方位,在慧覺大師剛一出手的時候,便是各種狠招齊齊的飛出,虛空之中便傳來了接連不斷的慘叫之聲。
慧覺大師的天眼通厲害,可以識破虛妄,這幻象肯定是無法將其迷惑。
時而,也有很多虛影朝著我們身邊撲來,不過慧覺大師用大佛法加持的佛珠佛法無邊,那些人也近不得我們的身,有時候我感覺那些撲過來的人是真的,也試著上去補上一劍,也能將一兩個人斬殺。
走著走著,我們一路之上殺了不少一關道的人,感覺好像是走出了老遠的距離,但是我們始終無法走出法陣。
正快步往前走的慧覺大師突然腳步停了下來,沒來由的歎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