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接連數道剛猛的手段全都落在了佛法屏障之上。
之前,那十來個地仙級別的高手的手段又全都反震了回來,而且這些手段比他們打出去的時候又加重了很強的力道,反射了回來。
佛法屏障之上的光芒頓時黯淡了許多,炁場波動之間,那佛法屏障上的佛光很快泯滅,被籠罩其中的眾人全都發出了一聲悶哼,往後倒退了數步。
尤其是那慧覺大師,情急之間,催動了紫金缽,用佛法加持,頂住了這莫大的壓力。
眾位地仙級別的高手的手段,基本上全都是慧覺大師一個人承受住了。
此刻,慧覺大師的臉色十分難看,臉色緊繃之間,嘴角處頓時有鮮血滑落了出來。
慧覺大師一路跟隨眾人而來,過關破陣,斬殺強敵無數,每次在最關鍵的時刻,總是他站出來為眾人擋風擋雨,佛法靈力消耗巨大。
這次再承受住白彌勒這重重的一擊,便有些支撐不住,顯然是受了內傷。
再去看那白彌勒所乘坐的夢回轎的四周,罡氣屏障一閃,很快也消失於無形之中,自始至終,我們都沒有看到白彌勒的身影,他一直端坐在夢回轎裏,甚至連一根手指頭都沒有露出來,便輕而易舉的化解掉了十來位地仙級別高手的手段。
白彌勒的恐怖,絕非我們能夠想象的。
太強大了,強的讓人有種頹然無力之感,他說我們皆是螻蟻,在他的麵前,我終於覺得自己是一隻螻蟻了。
十九世的修為,就是強悍到了這種讓人感覺到絕望的地步。
他遠比上次出現在茅山的時候,還要強大了太多太多。
誰也不知道此時的白彌勒,究竟達到了一種什麽樣的地步,但是遠超地仙是毋庸置疑的。
“慧覺……你又何必再苦苦掙紮呢?七世修為,很快就要灰飛煙滅,難道你就這麽甘心將這七世修為折損在此處麽?”白彌勒淡淡地說道。
“自古正邪不兩立,你若不死,天下難安,老衲何惜一死!”慧覺大師說著,再次將紫金缽端在了手中,單手豎立,朝著那紫金缽上噴出了一口鮮血,紫金缽旋即光芒再次大盛了起來。
緊接著,慧覺大師用手一拍那紫金缽,紫金缽“呼”的一聲,再次朝著那白彌勒的夢回轎打了過去。
那紫金缽佛光璀璨,越變越大,兀自旋轉不定,但是馬上就要撞在夢回轎上麵的時候,突然就停了下來,在離著夢回轎不到半米的距離停了下來,旋轉的越來越快,但是卻無法再往前挺近半分。
從夢回轎中傳來了白彌勒不屑的冷哼之聲。
“螳臂擋車,自不量力。”
很快,又有一位高僧在了出來,這位高僧應該是九華山的天竹禪師,一隻手單手豎立,另外一隻手則放在了慧覺大師的肩膀上,將渾厚的佛法之力加持到了慧覺大師的身上,共同抵抗白彌勒。
慧覺大師漲的通紅的臉,此刻看上去好看了一些,但是那紫金缽仍舊是不得寸進。
不多時,又有三位年過百歲的老和尚站了出來,一位是普陀山的空蒼禪師,另一位是天柱山的絕塵禪師,還有一為是從西疆之地過來的塔爾寺的蓬木禪師,紛紛站在了慧覺大師的身邊,將一隻手放在了慧覺大師的身上,將源源不斷的佛法之力灌湧其身。
這幾位高僧,估計都是幾世輪回的真修,尤其是那形容枯槁的蓬木禪師,其佛法修為看上去並不比慧覺大師弱上多少。
諸位高僧聯手,一起對付白彌勒,那紫金缽這才有了一些反應,在不斷加持佛經的聲響之中,紫金缽開始朝著夢回轎的方向緩緩靠攏。
這些佛門中的高僧,我就隻見過慧覺大師,恐怕這些佛門真修,尋常的時候也不會拋頭露麵,若不是為了對付白彌勒,哪裏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其餘的那些各大門派的地仙級別的高手,看到幾位高僧在對付白彌勒,便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紛紛再次將手中的法器亮了出來,一起往前衝殺而去。
但是這時候,從白彌勒身後的夢回轎的一側,突然湧出來了幾十個白林軍,一下擋住了那些地仙級別的人物。
讓我納悶的是,在那夢回轎的旁邊明明是站著四個超級厲害的屍王的,為什麽白彌勒不動用那些屍王對付各大門派的地仙,卻要讓那些白林軍上前送死?
那些白林軍雖然修為高深,但是跟地仙相比,還是有著一定的差距的。
在眾人對付白彌勒的時候,我方人馬和白彌勒身後的那些光頭特使已經混戰在了一起,廝殺的異常慘烈。
各大門派的高手,包括那些常年隱世不出的道門真修,加起來至少有三四千人,再加上大荒城三大族的人,總共差不多有一萬人左右。
本來人數還可以更多,但是在白彌勒布置在石頭城和周圍的那些法陣之中,就折損了好幾千人。
尤其是最後一道心魔幻陣的時候,自殺的人是最多的,簡直就是絕殺。
對付白彌勒那邊的人基本上是兩個打一個人,然而,我們也隻是占據了人數上的優勢,一關道的這些殺人機器太強大了,勝敗很難預料。
不過有一點,隻要將白彌勒給幹趴下了,其餘的那些光頭特使根本不足為慮。
將他們消滅幹淨也隻是遲早的事情。
這種情況,就連我們這些小輩的人也都沒有閑著,正麵跟一關道的那些光頭特使拚殺了起來。
在不斷的廝殺之中,我的目光一直盯著白彌勒那邊的動向,跟我拚殺的那些光頭特使,還不足以對我造成威脅,所以便能將一部分注意力放在他們那邊。
在諸位高手聯手加持紫金缽的情況之下,紫金缽開始徐徐的朝著白彌勒的夢回轎靠近,紫金缽身上散發出來的光芒也是璀璨到了極點。
而就在這時候,夢回轎的轎簾突然掀開了,露出了一隻手來,那隻手纖細白嫩,根本就不像是一個男人的手,散發著淡淡的光澤,隨意掐了一個法訣,朝著紫金缽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