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龍堯真人的話,我和薛小七更是嚇的大氣都不敢喘,一聽到他說這林子裏有凶獸,我就想到那隻鎮守陰陽界的煙雲火磷獸,不停腦補被許多隻煙雲火磷獸追的到處亂跑的情形。

說完這句話,言辭不多的龍堯真人便再次邁開步子往前走去。

薛小七卻忍不住問道:“龍堯真人,咱們要走多久才能到那黃泉路?”

“穿過這片黑白森林,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咱們就能到達鬼門關,如果能夠混過去,咱們再有一兩天就能到達那黃泉路的盡頭,便會看到一條黑水河,那條河叫做忘川河,在忘川河畔生長的彼岸花才會有彼岸花精,因為那忘川河中遊弋著無數孤魂野鬼,怨氣深重,便是由怨氣滋養了那彼岸花,才會生長出彼岸花精,咱們過去偷一棵回來,便立刻折返,但願不要出什麽意外,一旦有事情發生,咱們就全得被留在那裏,活人闖入幽冥之地,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情。”龍堯真人一邊走一邊淡淡地說道。

我隻聽那龍堯真人說走一天兩天的,可是這幽冥之地似乎沒有白天,全都是黑夜,整個天空黑沉沉的,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就像是一塊巨大的幕布遮擋了夜空。

確切說,我們還沒有走入幽冥之地,隻是在幽冥之地的邊緣晃悠,還要走一天才能到達鬼門關,隻有過了鬼門關才是真正的幽冥之地,可是我們走了這大半天,除了那不斷翻湧岩漿的火坑之外,也沒有遇到什麽凶險的東西。

在黑白深林之中一路走著,很快我們就看到了活物,在那高大的樹上,棲息著許多大鳥,成片成片的飛過,這些大鳥長的像是烏鴉,發出嘎嘎的聲響,從我們頭頂上呼嘯而過,就像是一片烏雲。

越是往這黑白森林的深處走去,各種各樣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生物就出現了,這些身上的顏色也跟這黑白森林一般,就隻有黑白兩種顏色,很自然的就跟這座森林融為了一體。

我看到有些類似於蛇的生物,通體雪白,卻長了一個像是蝙蝠的腦袋,獠牙齜在外麵,足有碗口那麽粗,不斷的吞吐著蛇信子,盤踞在一顆黑色長滿白色葉子的大樹上,警惕的瞧著我們這幾個不速之客。

但是龍堯真人對於這些蛇卻是不屑一顧的,我和薛小七看到這麽多白色的像是蛇的東西,盤踞在我們的頭頂上,卻是嚇的不輕,龍堯真人卻告訴我們說,這些火獄白蛇是食草動物,不吃肉。

不過看到這些火獄白色凶惡的樣子,我和薛小七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除此之外,我們還看到了地麵上爬著許多白色的蟲子,黑色的癩蛤蟆,足有電飯煲那麽大,身上長滿了白色的毒囊,成群結隊的呱呱叫著從我身邊跳過。

每逢此時,龍堯真人都讓我們停下來,給這些黑白森林中的生物讓道。

更讓我和薛小七感到震驚的是,在密布在黑白森林中的那些火坑之中,竟然還有一些類似於蜥蜴的大塊頭從裏麵爬出來,那翻滾的岩漿之中,還能有生物存活,確實讓我和薛小七感到不可思議,更不可思議的是,有不少野獸就圍在那火坑的邊緣,將那岩漿當成水來喝。

卻也不知道為何,這黑白森林之中的野獸雖然一個個長的都十分凶惡,卻從來不曾主動攻擊過我們,我想這一切的原因,應該就在龍堯真人的身上,因為我看到他身上散發出了一層瑩瑩的金光,有一股浩然之氣朝著四周飄散開來,也將我和薛小七籠罩其中。

身在這般詭異的所在,根本不知道白天黑夜,也算不準時間,我趁機將手機摸出來一看,發現手機在這裏麵不光是沒有信號,直接就是沒電了。

薛小七跟我也是一般。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們還是深處在這恍若沒有邊緣的黑白森林之中,我和薛小七走的都有些疲憊了。

龍堯真人似乎看出了我們的疲乏,轉頭跟我們說道:“這一路走來,咱們還算是順利,再往前走一個時辰,咱們就能出了這黑白森林,直達鬼門關了……”

一個時辰大約是兩個小時,也不知道龍堯真人是如何在這種地方機孫時間的,不過聽到這個消息,我和薛小七不免都鬆了一口氣,這個黑白森林裏麵的氣氛實在是太壓抑了,讓人透不過氣來。

不過一想到一會兒要過鬼門關,我和薛小七不免還有些惴惴不安。

據我所知,隻有死了的人才能過鬼門關,我們三個都是大活人,該要如何過去呢?

不過這倒不是我們擔心的問題,有龍堯真人在此,而且他也去過那個地方,想必是輕車熟路,我們要過去,必須全依仗他了。

如此,我們再次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剛往前沒走了幾步,突然間,前方的黑色草叢之中突然傳來了一陣兒呼啦啦的聲響,一聽到這個動靜,我們三個人全都停了下來。

片刻之後,但見一頭怪獸從那黑色草叢之中鑽了出來,這怪獸看著有些像是野豬,身上的毛根根直立,尤其是背上的那一道黑毛,像是刺蝟一般,這怪獸的個頭很大,像個小牛犢子,嘴裏齜出了兩根獠牙,鼻子上還長了一根,跟獨角獸似的,晃動著巨大的身軀,就朝著我們這邊狂奔而來,像是發了瘋一般。

那巨大的野獸從黑色草叢裏奔出來沒多久,緊接著從他身後也竄出來了幾頭怪獸,不過跟第一頭野獸比起來個頭明顯小了許多,倒是長的一模一樣,它們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驚嚇,不斷嚎叫著朝著我們這邊橫衝直撞而來。

眼看著那幾頭怪獸離著我們越來越近,幾聲“嗖嗖”的破空聲像從頭頂上就傳了過來,當我們抬頭看去,但見十幾根類似於標槍的東西就落了下來,其中有幾根紮在後麵幾頭怪獸身上,將它們身子緊緊的釘在了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