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處那三個守門的家夥聽到了院子裏的動靜,連忙也大罵著衝了過來,那個帶金鏈子的家夥還從門口處抓起了一個門栓,就朝著我們這邊砸來。

陳青蒽腳尖一點,從地麵上卷起了半塊磚頭,握在了手裏,輕輕一下便掰開了,分成了好幾份,不等那三個人靠前,青蒽妹子便將手中的碎塊一一朝著那三個家夥拋了過去。

接連傳來了三聲慘叫,有兩個人被打中了膝蓋,跪倒在了地上,鬼哭狼嚎,還有一個被打中了鼻子,血流不止,捂著鼻子在地上打滾。

虎哥看到我們這麽快便解決了他的手下,顯得尤為吃驚,不過很快便陰沉沉地說道:“我說你們怎麽這麽大的膽子,原來是兩個練家子,你們行,給我等著!”

說著,虎哥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招呼著那些倒在地上的人就要離開這裏,我快步而上,攔在了虎哥的麵前,笑道:“虎哥,別著急走啊,咱們的賬還沒算清楚。”

“你到底想幹什麽?我的人全都讓你們打了,你還想怎樣?”那虎哥瞪著我道。

我對付惡人的一貫宗旨就是比惡人還要惡,他們不是喜歡欺負人麽,那我就欺負他們到底,也讓他們嚐嚐被人欺負的滋味。

虎哥的話聲剛落,我一巴掌再次抽在了他的臉上,將其打翻在地,走過去一腳踩在了他的胸口,笑著說道:“虎哥,剛才跟你說了,你打了我叔,一巴掌二十萬,還有人踢了他一腳,總共是四十萬,你剛才若是老老實實的被我打一頓,這錢我就不要了,咱們扯平。可是你卻讓你的手下對我們動手,我受到了不小驚嚇,如今再加上十萬塊的精神損失費,一共是五十萬,這錢你給不給?”

“小子,不要欺人太甚,你有功夫就了不起?小心背後挨黑槍,今天你得罪了我虎哥,以後有你好受的,你現在若是乖乖的磕頭賠罪,虎爺或許會考慮放你一馬!”那虎哥反倒是開始威脅起了我。

我眼睛一眯,雙手是左右開弓,朝著那虎哥便是一頓暴打,連著打了十幾巴掌,直打的那虎哥又掉了好幾顆牙,那虎哥才求饒道:“別打了……別打了……這錢我給……”

聽他這般說,我才停了手,嘿嘿笑道:“早點給不就完了,何必多吃這些苦頭。”

虎哥看著我,粗重的喘息了幾聲,他的那些手下剛才吃過了苦頭,知道不是我們的對手,全都站在了一旁,沒有人再敢上前。

“這位朋友,你真行!我虎哥縱橫天南城這麽多年,還是頭一次被人黑吃黑,我們就夠心狠手辣的了,哥們的手被我們還黑,我們黑錢還有個名目,這精神損失費算是怎麽回事兒?”虎哥有些鬱悶地說道。

我一抬手,作勢又要打,虎哥是真被我打怕了,連忙舉手道:“別打別打……我打個電話,一會兒就讓人給你們送錢過來……”

說著,那虎哥摸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低聲下氣地說道:“豪哥……我們在石廟村栽了,遇到兩個練家子,把我們都打趴下了,現在跟我們要五十萬,你們趕緊帶錢過來吧……”

沒有來得及聽電話那邊說了什麽,虎哥緊接著就把電話給掛了。

掛了電話之後,虎哥的神情頓時不一樣了,雖然被我打的淒慘,卻還是有些猙獰地笑道:“哥們兒,有能耐你們就在這裏等著,一會兒就有人給你們送錢過來,就看你們敢不敢要了。”

聽他剛才打電話我就知道了,這小子不是在找人送錢,而是去搬救兵了。

我衝著虎哥笑,笑的有些陰險,心想這天南城怎麽也算是我的地頭兒,我到底要看看他能搬出什麽救兵過來,今天這事兒,就算是他將茅山掌教找過來那也不頂用。

看著事情越鬧越大,吳遠奇有些害怕了,走到了我和陳青蒽身邊,小心翼翼地說道:“兩位……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啊?我看你們還是趕緊走吧,一會兒他們肯定回來更多人,要不然就走不掉了……”

“吳叔,別擔心,不會有事兒的,您能不能給我們搬兩個凳子來,我們坐下來歇歇。”青蒽妹子微笑著道。

吳遠奇吃驚的看了我們一眼,看我們的眼神就像是看要怪一般,我想他肯定納悶,這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兩個人,惹了這麽大的事兒,還能氣定神閑的呆在這裏。

他愣了一下,還是有些不太放心地說道:“兩位……你們……”

“吳叔,你放心,不會有事的,這件事情我們肯定擺平了才走,您先給我們拿兩張凳子來吧。”我道。

雖然吳遠奇還是有些不太放心,卻還是回到了屋子裏,給我們拿了兩個馬紮過來。

那馬紮上的繩子都斷了好幾根,用麻繩又補上的,可見他們家是有多拮據,看到這馬紮我都有些心酸。

縱橫一世,被江湖上稱之為天下第一的高祖爺,他的子孫後代怎麽會如此淒涼,被人欺負成這個樣子。

我和青蒽妹子一人一個,紛紛坐在了下來,正對著門口,等著虎哥叫的人送錢過來。

這時候,門口處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還有人趴在了牆頭上,朝著院子裏觀瞧。

時間不長,一個多小時之後,院子外麵傳來了幾聲汽車鳴笛的聲響,門口處頓時讓開了一條道路出來。

緊接著,便有一個梳著大背頭,穿著花襯衫的四十來歲的漢子走了進來,在他的身後跟著兩個膀大腰圓的壯漢,那手臂看起來比我大腿都粗,太陽穴高高鼓起,一看就是練家子。

“豪……豪哥……您總算是過來了……”

一看到那花襯衫帶著兩個壯漢進來,那虎哥就像是看到了救星,捂著被我打的腫起老高的腮幫子迎麵就朝著豪哥走了過去。

那豪哥看都不看虎哥一眼,凶狠的目光頓時朝著我這邊看了過來。

“是誰打了我的弟兄,有種的站出來!”那豪哥道。

“是我!”我翹著二郎腿,笑眯眯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