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的神醫和普通的鄉村中醫還不是一個概念,薛家藥鋪不光能給普通人看病,也能夠給江湖上的人看病,無論內傷還是外傷,皆可醫治。
而且薛小七他們家是苗醫的底子,擅長用蠱蟲之類的東西治病,還有那鬼門七十二針的絕技。
吳遠奇估計是之前給老母親看病,經常上當受騙,所以對於薛家的神醫也不是很相信,雖然他沒有怎麽說,但是從眼神之中我就可以看出來。
如此,吳母就留在了薛家藥鋪,他們也知道此人的身份,是我高祖爺的後人,必當傾盡全力。
吳遠奇擔心老母,就一直住在薛家藥鋪。
我以為像是尿毒症這種類似於絕症的病症,需要驚動法陣之中的那兩位老爺子,然而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複雜,薛小七和他父親薛亞鬆每天都給吳母煎製各種草藥,還要在他身上走針,有時候還將一些我從來沒有見過的蟲子放在吳母的皮膚上,讓其鑽進他的身體之中。
吳遠奇看的有些提心吊膽,擔心母親在這裏不但沒有治好病,反而將命給搭進去,好幾次都提出要離開這裏的想法。
直到一個星期之後,吳母的病情逐漸好轉,臉色不再像是之前那般蒼白了,吳遠奇才打消了將他母親送回大醫院的念頭。
轉眼間一個月過去了,奇跡終於發生,之前送吳母送過來的時候,給人感覺隨時都會死掉的樣子,經過薛小七和薛亞鬆老爺子一個多月的調養,吳母不光是能夠下地走動了,而且一口氣能吃兩碗米飯,體重也有了明顯的增加,再也不用那般痛苦的躺在**。
我開車帶著吳母去了省城的大醫院複查了一下,各項指標基本正常,連給吳母醫治的主治醫生都連說不可思議,還纏著吳遠奇問是怎麽治好的,是不是送到了國外做了換腎手術?
吳遠奇十分高興,但是也沒提起是薛家的人治好的,他也有分寸,不會給薛家的人製造不必要的麻煩。
又將吳母送到薛家藥鋪調養了一個月,吳母就完全恢複正常了,沒事兒的時候就在村子裏閑逛,氣色也跟正常人無異,如此,吳遠奇才帶著老母親回了石廟村,對我們這些人是千恩萬謝,還跟薛亞鬆和薛小七磕了頭,謝謝他們的救命之恩。
吳家的事情終於搞定,我也對高祖爺有一個交代了。
吳遠奇走的時候,我還給他留了我的電話,讓他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隨時跟我聯係,吳遠奇連連稱是,覺得非常不好意思,說幫了他家那麽大的忙,以後哪裏還敢麻煩我,這就已經十分感激了。
不管怎麽說,幫著高祖爺的後人做了這些事情,我心裏也舒坦多了。
一晃這兩個月過去,風平浪靜,什麽奇特的事情都沒有發生。
一開始的那段時間,大家夥都有些人心惶惶,便是因為袁朝晨來的那封信,可是這麽長時間以來,袁朝晨還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這讓我覺得,袁朝晨真有可能是怕了我們,不再想跟我們為敵,可是內心深處一直不想承認這件事情,以我對袁朝晨的了解,他肯定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
這些天來,我也回了高崗村幾次,找了我爺爺幾趟。
爺爺好像對於特調組真沒有什麽興趣了,把家裏快要荒廢的幾畝地又收拾了起來,在院子裏還種了一些花花草草,有時候跟村裏的老頭兒們一起到河邊釣魚,小日子看著十分悠哉。
不過這段時間,我爺爺的秘書羅偉平給我打了好幾次電話,讓我勸勸老爺子,趕緊回去上班,說是上麵給他批了幾個月的假,讓他回家休養一段時間,我爺爺隻要隨時回去,還是華北局局長的位置。
這小子還說,特調總局的人去高崗村已經找了我爺爺好幾次了,要麽就是閉門不見,要麽就是不在家,便將這擔子壓在了他的身上,他現在也很愁苦。
聽到羅偉平的抱怨,我心中暗自有些惱火,要不是看在他之前常年在我身邊照料,又是茅山鬼門宗龍堯真人的徒弟,我早就對他開罵了。
一連打了幾次電話,我都是敷衍過去,最後一次,我壓著怒火跟他說道:“羅大哥,別說這事兒我沒有幫你,我爺爺決定的事情,我求他也不管用,大荒城一戰,你們特調組怎麽做的,心裏沒點兒數是吧?江湖各大門派死了多少人,你知道麽?關鍵是我們吳家的人也死了,我爺爺要真還是回去做他特調組的局長,我都瞧不起他!”
這話說的羅偉平啞口無言,自從這次之後,羅偉平便再也沒有跟我打過電話。
羅偉平雖然在特調組多年,可是他也是茅山養大的,而且還是龍堯真人的弟子。
大荒城一戰,茅山上上下下也犧牲了不少人,真不知道為何羅偉平還要給特調組賣命,如果是我,早特麽撂挑子不幹了。
人各有誌,我也說不得他,或許那個地方他已經習慣了吧。
在這些天,我也一直不斷的修行,幾個月的時間,我的修為也恢複了一些,堪堪能夠使用一些迷蹤八步的手段,那玄天劍訣也隻能用一招龍掃千軍,而且威力還不大。
這兩三個月的光景,我至少恢複了剛開始修煉的時候一年左右的水平。
按照這樣的恢複速度,估計不出幾年,我便能夠重新攀升到巔峰狀態,這讓我心中信心滿滿,充滿了期待。
呆在薛家藥鋪的這些天,唯一感覺到有些美中不足的,是少了花和尚的存在,這小子回到了五台山當了住持之後,就一直沒有跟我們聯係,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心中還有些想他。
這段日子,青蒽妹子也一直跟隨在我的身邊,小日子也很舒坦,便跟她商議著,等哪天讓老李找個好日子,我找人去陳家提親,先把婚給定了,把我和青蒽妹子的婚姻大事解決了再說,每當說起這事兒,青蒽妹子便臉紅不已。
正想著盡快要辦這件事情的時候,我們的婚事還是被一場意外給打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