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種情況,我們是絕對不能分散開來的,本來戰鬥力就被大大削減,這麽多人都中了降頭,而我的修為連十分之一都沒有恢複,一旦分開,必然會被人逐個擊破。
周一陽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不好說……不過白展身上還有一隻九尾妖狐的殘魂,應該不會出太大的亂子,現在咱們隻能等了,等白展將那兩位老爺子請過來,或者東木禪師的那幾位東南亞的高僧過來幫忙,要不然他們隻能等死了。”
絕望的陰雲籠罩在薛家藥鋪的上空。
不大會兒的功夫,薛小七的身上就長滿了草,綠幽幽的一片,有些草還從他的衣服裏鑽了出來,而周靈兒大口大口的吐血,看的我揪心的疼。
這種情況讓人無可奈何,哪怕是我麵對白彌勒的時候,也沒有這般無助和絕望。
起碼當時還有亮劍和掙紮的餘地,可是現在我們什麽都做不了,隻能看著他們身上的情況越來越嚴重。
約莫過了有五六分鍾的光景,突然院子外麵傳來了一陣兒急促的腳步聲。
“來了……來了……肯定是薛家那兩位老爺子來了……”青蒽妹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激動地說道。
果不其然,院子門口身形一閃,薛家兩位老爺子急匆匆的趕了過來,身後還跟著走路都有些跌跌撞撞的白展。
兩位老爺子一走到院子裏,看到院子裏橫七豎八躺著這些人,紛紛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這到底是怎麽了?”薛懸壺老爺子驚訝道。
“今天來了兩個東南亞的和尚,說是過來治病,卻是兩個東南亞的降頭師,給他們幾個人下了降頭,兩位老爺子趕緊救命吧。”我急道。
兩位老爺子的目光一掃,也不再多問,知道現在救人要緊。
大體掃了一眼,兩位老爺子很快走到了李半仙的身邊,因為他重的降頭術最為嚴重,已經開始從嘴裏長出了鐵釘。
薛懸壺老爺子蹲了下來,一隻手突然蓋住了李半仙的頭頂,眉頭很快蹙了起來,顫聲道:“這孩子中的是東南亞的降頭術中的異物降中的一種,叫做鐵釘降,這降頭術不是很複雜,老夫試試能不能解開吧。”
說著,薛懸壺便坐了下來,一隻手摸著老李的天靈蓋,另外一隻手掐著法決,口中輕輕的默念起了口訣。
當薛懸壺老爺子念動口訣的時候,李半仙的頭頂上便冒出了一團青蒙蒙的霧氣,嘴裏長出來的鐵釘便緩緩的縮了進去,不再繼續生長,李半仙也停止了痛苦的哀嚎,身子一抖,直接昏死了過去。
一看到這種情況,我心中稍安,看來薛懸壺老爺子的手段還是有效果的。
可是過了片刻,薛懸壺老爺子的身子卻突然發起抖來,額頭上很快出了汗,念誦口訣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就在薛懸壺老爺子給李半仙解異物降的時候,薛濟世老爺子也在給周靈兒解降頭。
薛濟世老爺子說,周靈兒中的降頭是血降,中了血降之人,七竅之中會大量的出血,最終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即便是送到醫院不停的輸血,輸血的速度也快不過這流血的速度,早晚難逃一死。
他也跟薛懸壺老爺子一樣,一隻手蓋住了周靈兒的天靈蓋,另外一隻手掐動法訣,口中默念咒語,如此一來,周靈兒七竅之中流出來的鮮血是越來越少了,看來也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不過周靈兒也昏死了過去。
薛濟世老爺子的頭上也冒出了冷汗,當周靈兒昏死過去之後,他很快將手縮了回來,有些虛弱地說道:“對方的降頭術太厲害了,老夫隻能是暫時控製住她的情況,不讓其繼續再惡化下去,但是也堅持不了多久,現在她失血過多,即便是遏製住了,恐怕也名不長久。”
“老爺子……你一定要救救我妹妹啊,我就這麽一個妹子,他還是你們薛家的媳婦……”周一陽激動地說道。
“有個辦法可以一試,你們是親兄妹,血型應該是一樣的,我看看你能不能把血輸給她一些,或許還能讓其活命。”薛濟世道。
周一陽連忙擼起了袖子,說道:“來吧……要多少血都行,隻要能救活我妹子。”
“先拿一碗清水過來……”薛濟世道。
白展連忙應了一聲,打了一碗清水過來,薛濟世老爺子抓過了周一陽的手指,用銀針刺破,擠出來了幾滴血到那碗裏,然後用從周靈兒的臉上揩了幾滴血,融入到了一個碗裏麵,那血很快融合在了一起。
我不知道薛濟世老爺子為什麽要這麽做,有些像是電視上演的那種滴血認親。
難道薛濟世老爺子覺得他們可能不是親兄妹,所以才會這麽做。
這也許是為了小心起見吧。
“可以,你們可以輸血。”薛濟世道。
說著,便又讓白展從屋子裏取來了輸液管,直接連通了兩個人的手臂,將周一陽的血輸送到了周靈兒的身體當中。
這邊剛剛控製住周靈兒那邊的情況,薛懸壺老爺子突然劇烈的咳嗽了幾聲,臉色一片漲紅,停止了念咒,緊接著大口的喘息起來。
“對方的降頭術太厲害了……可能是感應到了老夫在解降,他也在用降頭術對付老夫,想要將降頭術施加在老夫的身上,形成反噬……幸好老夫切斷了聯係……要不然這會兒也中招了。”薛懸壺老爺子驚恐道。
這也難怪,兩位老爺子學的是醫術,對於降頭術肯定也懂得一些,但是肯定沒有那東南亞第一降頭師厲害,抵擋不過並沒有什麽稀奇的。
我有些不放心地說道:“那老李的情況怎樣?”
“老夫幫他壓製住了一些,不過一會兒還會有鐵釘從他身體裏生長出來,一旦從腦袋和眼睛裏長出鐵釘來,人肯定是救不活了……這位下降的降頭師用的還是十分特殊的降頭法門,比一般的降頭師要厲害太多倍了,我們兄弟二人也隻能解開普通的降頭……”薛懸壺老爺子有些失落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