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些個仇家之外,我再也想不到還有什麽凶悍的對手存在。

殺了袁朝晨之後,黑水聖靈教和血靈老母那邊才是我最大的威脅。

其實,還有一個人不得不說,便是前不久給我們下降頭的那個東南亞第一降頭師拉翁,這家夥自從將袁朝晨叫出來之後,我便沒有再看到他的身影。

想來應該是趁亂偷偷逃走了。

這家夥被袁朝晨雇傭,重金之下才跑來給我們下降頭,結果在我們手上吃了大虧,徒弟死了好些個。

我想當初他並沒有留下來繼續跟我們為敵,應該是被我們這些人給嚇怕了,以後再也不敢招惹我們,要不然當時就該留下來跟袁朝晨一起對付我們。

但是他並沒有,足以說明此人是個膽小怕事之人。

躲在暗處偷偷給人下降頭可以,要是真刀真槍的給我們打,他還真不是我們的對手。

隻要他們服了軟,以後我就可以跟青蒽妹子高枕無憂了,不出個兩三年的光景,我的修為也可以恢複到以往七八成,到時候即便是仇家找上門來,我也無所畏懼。

在送走巴鬆上師等人的那天,我突然發現了一件事情,發現嶽強的頭發竟然全都變成了銀白色,不光是嶽強,他的媳婦伊顏也成了滿頭的銀發。

對此我頗為不解,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嶽強是因為中了拉翁魂魄降的緣故。

當時嶽強中的是魂魄降,結果是會讓他發瘋而死。

嶽強中的魂魄將跟其餘的幾個人相比,是最輕的一個,隻要將其控製住,不讓他傷害其他人,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什麽性命之憂,反倒是薛小七和周靈兒以及李半仙中的降頭不得不盡快解開。

這樣一來,嶽強的魂魄降是最後一個解開的。

三位東南亞的高僧已經盡力,但是這降頭術還是留下了後遺症,讓嶽強的頭發在幾天之內全都白了。

為此,嶽強懊惱了一段時間,茶不思飯不想,薛家兩位老爺子也有些束手無策,結果伊顏為了不讓他這麽難過,自己找了薛家老爺子找了一種奇怪的藥,可以讓人一夜之間變成滿頭白發的那種,結果,伊顏吃了藥,也變成了跟嶽強一般無二的銀色頭發。

這兩口子倒是真有意思,不過還別說,伊顏自從變成了白發之後,就更加引人注目了,平添了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意味兒,氣質也是超凡脫俗。

不過伊顏的白發通過服藥還是能夠變成黑發的,但是嶽強恐怕以後就一直是白頭翁了。

嶽強看到伊顏為了他變成了銀發,感動的不行,兩口子就更加的如膠似漆。

又過了沒幾日,李戰峰還過來找了我一趟,跟兄弟幾個喝了一頓酒,就在薛家藥鋪。

兄弟幾個都喝的有些多了,喝到最後,李戰峰竟然痛哭了起來,他說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弄成這個樣子,當時特調組總局攻打一關道總舵的時候,特意將他給避開了,便是忌諱他與我們之間的關係。

最後弄的我爺爺特調組華北局局長的位置也不幹了,還跟兄弟幾個產生了間隙。

一個大老爺們哭的像個孩子,讓我們幾個人心中也不是滋味。

關於上次特調組在大荒城的所作所為,江湖各大門派都看在了眼裏,想來以後也要跟特調組的人劃清界限了。

可是李戰峰這個朋友沒得說,跟我依舊是過命的兄弟,大荒城的事情,我們哥幾個也從來沒有怪過他。

如果李戰峰不當我們是朋友,前段時間袁朝晨過來殺我們的時候,他也不會帶著天南省特調組的人出麵。

如此又過了一段時間,兄弟幾個身上的傷勢全都好的差不多了。

周一陽回了一趟寶島,將父母都從寶島接到了紅葉穀暫居,並且在高崗村買了一大片空地,找了很多工人開始施工,打算在高崗村建造一片園林,以後他們周家的人便要遷居到高崗村來居住,落葉歸根。

之所以這樣做,周一陽也是聽從了周明先祖臨終之前的遺言,周吳兩家不分家,以後就是一家人,居住在新建造的那片園林之中。

高崗村離著紅葉穀並不算遠,幾個小時的車程,以後周靈兒回娘家也比較容易一些。

對此,一陽的父母並沒有什麽意見,滿口答應了下來。

至於周家在寶島的生意,自有專門的經理人運作,這個也不用太過操心。

處理完了這些事情,便是我跟青蒽妹子的婚事了。

江湖人婚事還是要按照老規矩來辦,先是派人去陳家提親,走走過場,這個毫無疑問。

然後陳家便舉行隆重的訂婚宴,召集江湖各大門派的高手和朋友過來喝喜酒。

訂婚宴可是大喜事,老哥幾個自然全都要到場,青蒽妹子也提前了幾天回到陳家準備。

在我們哥幾個去陳家的途中,我順便從茅山將我的父母也接了出來,我覺得以後他們就不用再呆在茅山的洞天福地了,他們也希望能夠早點回到高崗村,畢竟那邊才是他們最熟悉的地方,生活了大半輩子。

在我去茅山之前,已經用傳音符通知了他們,老兩口子很高興,兒子都要娶媳婦了,將他們從茅山接出來的時候,老兩口除了高興之外,還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印象當中,我的父母好像並沒有見過青蒽妹子的模樣,好在我手機裏有她的照片,給他們一看,老兩口更是樂的合不攏嘴,說這閨女長的真俊,娶了她當兒媳婦,老吳家算是改良後代了。

這話聽的我就不樂意了,好像我長的多磕磣似的。

陳家的訂婚宴搞的十分隆重,就在陳家大院之中,裏裏外外擺了有上百桌。

我將我爸媽帶到青蒽妹子家裏的時候,老兩口還嚇了一跳。

陳家太大了,一看便不是普通人家,非富即貴,便是看到陳家擺放的那些桌子,也讓老兩口十分吃驚,這也太多了,不知道要請多少客人。

我媽沒怎麽見過世麵,一直拉著我的手問陳家到底是幹啥的,還問我是不是娶了大官還是富商的閨女。

還說如果兩家的情況懸殊太大,還是要考慮考慮的,擔心兒子以後娶了這樣有錢人家的閨女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