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北鬥銅錢劍陣的開創者,在這劍陣之中注入了某種意識,當我將劍陣的威力毫無遺漏的展現出來的時候,那股莫名的意識就鑽進了我的腦海裏,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這都是我自己以為的,究竟怎樣,我也不得而知。
總之,這北鬥銅錢劍陣一出,一眨眼的功夫,便有二三十個黑袍人瞬間魂飛魄散。
那些原本還想朝著我衝過來的黑袍人頓時嚇的驚叫連連,急急如喪家之犬,朝著大路的兩邊逃竄,生怕再次被我的銅錢劍陣瞬間秒殺。
我再次牽引了一個手訣,那散落在各處的銅錢再次凝結在了一起,化作了銅錢劍,落入到了我的手中。
這北鬥銅錢劍陣打出去之後,我頓時感覺又舒服了幾分,可能是靈力又釋放出了一些的緣故吧。
我一隻手握著銅錢劍,另外一隻手握著伏屍法尺。
左手的銅錢劍被我身上黑色的煞氣充斥於劍身,右手的伏屍法尺紅光四溢,配上我身上不斷溢出的黑色煞氣,讓我感覺整個人都充滿了一種邪惡的力量。
我的眼睛朝著周圍的人掃視了一眼,看到薛小七和龍堯真人等人一個個張大了嘴巴,怎麽都合不攏了,眼珠子都快飛了出去。
而那些黑袍人根本就不敢看我,全都緊貼著牆角,一動也不敢動,噤若寒蟬。
“還特麽有誰!?”我大喝了一聲,朝著四周再次掃了一眼,一張口,又噴出了一口黑色的煞氣,有些還從鼻孔裏鑽了出來,這樣子還真是奇怪。
這淡淡的一裝比,我以為沒有人回應,然而,身後卻傳來了一個冷靜而陰狠的聲音,那個聲音道:“還有我!”
我擦,這個人膽子還真大,不怕死麽?
我微微的轉過了身,斜著眼睛去看剛才那個說話的人,這一眼看去,不由得小小吃了一驚。
這個說話的人竟然是冷鷺江,剛才不是被我打進了牆裏,扣不出來了嗎?
這會兒又從哪裏冒了出來?
此時的冷鷺江手裏還握著那把金絲鋼環鬼頭刀,這一次,我看到他的周身也彌漫著一股蒸騰的黑氣,一點兒也不遜色於我,他的眼睛也是紅的,手中的金絲鋼環鬼頭刀被他握的咯咯作響,那金絲鋼環發出了一陣一陣兒刺耳的聲響,讓我心煩意亂。
“小子!趁著我不注意,偷襲了我一下,你以為老子能怕了你?老子混江湖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在哪個老娘們肚子裏窩著呢,毛都沒長齊的家夥,敢在老子的地盤上撒野,也不看看自己的斤兩。”冷鷺江說著,手中的金絲鋼環鬼頭刀一晃,就對準了我的麵門。
“哪那麽多的廢話,要打,小爺奉陪到底,不打就給我滾的遠遠的,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我陰狠地說道。
“真特麽囂張啊,老子多少年沒聽過有人跟我這麽說話了,你們茅山的掌教龍華真人也不敢再我麵前如此放肆!”冷鷺江繼續咬牙切齒地說道。
“又特麽廢話,你到底打不打?”我再次回道。
“你找死!”
這一次,我真的將冷鷺江給激怒了,他不再廢話,旋即舉起了手中的金絲鋼環鬼頭刀,在手中舞弄了幾下,攪動漫天風雲,周圍的炁場再一次的翻滾不休,還是如此強悍的力道,猛然間,那冷鷺江再次躍身而起,高高將金絲鋼環鬼頭刀舉起,就朝著我重重的劈了下來。
這一刀割裂了空氣,炁場都產生了共鳴,一道黑色的刀光打著旋兒就朝著我飛了過來,還未近身,就已經吹的我一身衣衫鼓**,周身的黑氣往後浮動,那刀光帶動的力道,吹的我臉上的肌肉都是一陣兒抖動。
在冷鷺江落下那一刀的同時,我已經將手中的銅錢劍拋飛了出去,那銅錢劍一飛到半空之中,北鬥銅錢劍陣自動生成,無數銅錢劍氣凝結在了一起,化作了一道耀眼奪目的金光,朝著那道刀光猛然撞擊了過去。
這是兩種極致力量的碰撞,無聲無息的撞在了一起,我似乎聽到了嘩啦啦一聲響動,緊接著一團氣浪滾滾而來,帶起了塵土迎麵撲來,這力道好似讓我迎麵撞在了一輛高速行駛的大卡車上,將我原地擊飛出去了三四米遠,才停了下來,我往後趔趄了兩步,才穩住了身形。
而我打飛出去的銅錢劍竟然被那刀光震的全都倒飛了回來,全都朝著我周身上下迸射而來。
不過這銅錢劍畢竟是我的法器,就當那些銅錢劍快要飛到我麵門的時候,我旋即掐了幾個手訣,那些銅錢就漂浮在了我的麵前,發出了一陣兒嗡嗡的聲響,旋即掉落在了地上。
這一刻,我終於體會到龍堯真人剛才麵對的是多麽霸道的一股力量,若不是我剛才用血祭的方式將體內壓製的煞氣爆發了出來,這一刀之下,我估計就要化成糜粉了。
高手就是高手,即便是我現在猛然間爆發,修為提升了無數倍,在這樣的高手麵前,我還是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隻有在高手麵前,我才感受到了自己是多麽卑微,自己是多麽不堪一擊。
然而,那冷鷺江不僅僅隻有這一刀,剛才他是連著劈出了三刀,才將龍堯真人打成了重傷。
不過,我始終覺得,龍堯真人並不是打不過這冷鷺江,而是因為剛才龍堯真人為了救下龍修真人,將自己的法器,那把藍色的寶劍拋飛了出去,從而讓自己的實力大減,再者又分了心,才會如此,要不然,我感覺龍堯真人一定能夠承受住這三刀之力。
這老小子也就這些本事,最猛的就是這三刀,一旦我將這三刀接住了,接下來就是我反擊的時候,因為這三刀下去,他的靈力基本上就算是要枯竭了,必須要有一段時間才能回過氣來。
然而,我卻不一樣,因為我的丹田氣海被重鑄過,靈力可以源源不斷,隻要我還活著,靈力就一直處於一種飽和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