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將體內封印的怨力牽引出來之後,心中的殺戮之心就愈加的深重,受到了忘川河裏那無數孤魂野鬼的負麵氣息的影響,就連整個人也變的陰氣森森起來。
此刻的心中就隻有一個字,那就是“殺!”
隻有鮮血和生命的流逝,才能抵消我心中無邊無際的怨念和痛苦。
所以,當那些黑白冥人以及山羊胡子帶領的黑袍人衝上來的時候,我旋即再次晃動了茅山帝鈴,讓圍在我們身邊的那些黑毛僵屍也對那些進攻者發動了進攻。
要想取我們的性命,這是有代價的,是要付出鮮血和生命的。
他們本可以不死,但是自己上來找死,那就不能怪我吳九陰心狠手辣了……
黑毛僵屍銅皮鐵骨,刀槍不入,而且極為凶悍,這茅山帝鈴的操控之下,猶如猛虎殺進了羊群,隻要那些黑白冥人一衝上來,正麵碰到了黑毛僵屍,那下場無疑是淒慘的,有些被黑毛僵屍撲中咬住了脖子,一扯就是連皮帶肉下來一大塊,更有些凶殘的黑毛僵屍,直接將那些衝上來的黑白冥人活活的撕扯成了兩半,腸子和內髒流淌了一地。
盡管這些黑毛僵屍十分凶殘,但是那些黑白冥人也異常凶猛,在那巴大峰的招呼之下,根本就是完全不顧死活的衝殺。
再者,這些黑白冥人的數量也太多了一些,少說有二三百個,更重要是,他們還有山羊胡子帶領的一批黑袍人做幫手。
這山羊胡子可是個十分厲害的修行者,他懂得如何克製僵屍,當一具黑毛僵屍衝著那山羊胡子撲過去的時候,那山羊胡子便伸出了一隻手掌,一下拍在了那黑毛僵屍的腦門上,我看到一股黑氣從那山羊胡子的手掌上蔓延開來,那具被他拍中的黑毛僵屍,旋即全身抖動,身上長出來的黑毛很快收縮進了體內,身子一晃,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我沒有看錯,這山羊胡子是個高手,當初就連龍修真人都無法與其匹敵。
便是這老東西,一而再在而上的為難於我,將我高祖爺爺害的到現在都沒有脫身,我要不殺了他,我自己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大戰打響之後,一片混亂,到處都是喊殺聲,我看到薛小七和龍堯真人各自舉起了手中的兵刃,也加入了戰團之中。
俗話說的好,擒賊先擒王,這山羊胡子是個勁敵,我要先將他給殺了,然後再去找那巴大峰的晦氣。
滅了一具黑毛僵屍山羊胡子似乎感覺到了我在看他,他的目光旋即也隔著一群黑白冥人,朝著我這邊看了過去,眼神之中有著難以掩飾的怨毒,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吳九陰,趕緊將彼岸花精交出來!”
“老東西!彼岸花精就在大爺身上,你有本事就過來拿!”
說話聲中,我已經將銅錢劍舉了起來,掐了一個手訣之後,那銅錢劍就朝著山羊胡子拋飛了過去,那銅錢劍再次閃過一縷紅芒,激射而出,與此同時,那山羊胡子也毫不含糊,嘩啦啦一抖他手中的算盤,但見一股濃鬱的黑氣從那算盤上蒸騰出來,緊接著,山羊胡子將他那算盤朝著銅錢劍拋了過來。
幾乎是在同時,銅錢劍分解成了幾十枚銅錢,而那算盤也嘩啦一聲分解了開來,迸射出幾十個算盤珠子,不等銅錢劍分離出劍氣出來,那算盤珠子便與銅錢劍分離出來的銅錢碰撞在了一起,發出了一陣兒“叮叮當當”的聲響,朝著四周散射而去,圍繞在周圍的那些黑白冥人就算是倒黴了,頓時被這些激射而出的算盤珠子和銅錢同時打中,一時間便有七八個黑白冥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高手之間過招,講究的就是一個速度和機遇,隻要抓住了,就能瞬間奪取敵人的性命。
雖然說我現在根本稱不上是什麽高手,但是魔氣臨體之後,讓我的速度和爆發力突然大增,就在銅錢劍飛起的那一刻,我的身子旋即也像是離玄之劍一般朝著山羊胡子衝了上去。
憑著極快的身形,我一路之上閃轉騰挪,躲開了那些衝向我的黑白冥人,本來我是可以將這些迎麵重來的黑白冥人秒殺的,但是我卻沒有,因為我要留著足夠的氣力去對付那山羊胡子。
一口氣,我避開了至少十幾個衝向我的黑白冥人,然後與那山羊胡子碰撞在了一起。
我伸出了一掌,朝著山羊胡子的胸口拍了過去,那山羊胡子同時手上也彌漫起了一股子黑氣,朝著我這邊拍了過來。
最終,我們兩掌相對,對轟在了一起。
不錯,的確是對轟,因為我們兩個人的手中碰撞在一起的時候,發出了一陣兒轟鳴之聲,周遭的炁場被震動的翻滾不休。
我的胸口一疼,勁力翻湧,手掌上傳來一絲刺痛,而那山羊胡子則是一聲悶哼,直接往後跌飛了出去。
若是在平時,我肯定早就被這山羊胡子一掌給拍死了,但是這次卻不同,魔氣臨體,實力大增,陰柔掌更是非同尋長,那山羊胡子沒有防備,便被我這一掌拍飛了出去,撞倒了身後好幾個黑白冥人。
不等他爬起身來,我旋即伸手一指,一連掐了好幾個手訣,銅錢劍旋即化作了一縷紅芒,旋即就落在了我的手中,我幾個快步就衝著那山羊胡子撲了上去。
趁著他倒地未起之時,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衝到那老匹夫的身邊,然後用銅錢劍將其打的魂飛魄散,不能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
銅錢劍在手,我再一次的形同鬼魅,身形飄忽,轉眼間就到了那山羊胡子的身邊,眼看著劍就要刺到那山羊胡子的胸口的時候,斜刺裏突然橫過來了一把鬼頭刀,架住了我的銅錢劍,我抬頭一看,但見有兩個光著身子的黑袍人此刻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救了那山羊胡子一命,一個用鬼頭刀架住了我的銅錢劍,另外一個則用鬼頭刀朝著我的腦門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