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這裏,我們三個人不免就被這老頭兒的話給吸引住了,這還真有點兒意思,深更半夜的,一個女人來這加油站買奶喝,給的錢是百元大鈔,天一亮就變成了冥幣,聽著就玄乎,如果這老漢不是騙人的話,這其中必有貓膩兒,看來過來買奶的那個奇怪的女人肯定就是女鬼了。
我們三個人都聽的一愣一愣的,雖然我和薛小七都是見識過大場麵的人,不免還是被這奇聞軼事給吸引住了。
那司機大哥聽的臉色煞白,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俗話說的好,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這樣的邪乎事兒我也遇到過,大爺說的話我全信,我記得去年的時候,我就遇到過這樣一個邪乎事兒,那還是去年冬天的一個晚上,我跑了一趟遠活兒,正好就是半夜回家的時候,在一條小道上,突然就遇到了一個攔路打車的女人,穿著一身白慘慘的衣服,臉色也是煞白,就橫在了路中間給我招手,我也不是傻子,心想誰也不會大半夜的,在這荒山野嶺攔路打車,而且還是一個年輕的女人,當即便覺得這肯定是個攔路打車的女鬼,當時本來想直接開車衝過去,管它什麽妖魔鬼怪的,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兒,我要是直接開車衝過去,萬一這女鬼心裏有怨恨,纏著我不放咋辦?”
“我這個人雖然算不上什麽善人,但是平常卻不做虧心事,半夜自然不怕鬼敲門,說不定這女鬼還真有什麽急事兒,需要搭我這車,於是就將車子停了下來,打算載那女鬼一程,也算是做一回好事兒了,我跟它無冤無仇,想著它也不可能害我。再者,我也不怕它,我老家就在句容,茅山腳下,逢年過節的時候,也去茅山燒個香什麽的,那山上有一個老道,還賜了我一平安符,我常年帶在身上,驅鬼辟邪,一般的孤魂野鬼也傷不到我,所以我就將車停了下來,還大著膽子給它開了車門……”
聽這司機大哥說到這裏,我和薛小七再次麵麵相覷,世人隻以為茅山上的道士一個個都修為高深,其實則不然,這一點我和薛小七都深有體會,其實現今茅山上的道士大多都沒有太大的能耐,勉強算得上是茅山的外門弟子,看守山門的而已。
現在的茅山都成了旅遊景點,上去還要收費,真正的茅山道士,修為大能者都在茅山的後山,一個陣法結界之內,那裏麵隨便出來一個,都是有真本事的。
我想著,這司機兄弟身上帶著的護身符,能夠管用的可能性並不是很大。
緊接著,那司機繼續說了起來,說的時候還繪聲繪色,故意渲染出一種十分恐怖的氣氛,似乎要嚇唬我們一般,然而,他說的話隻會讓我和薛小七覺得搞笑而已。
那司機接著說道:“後來啊,我打開車門之後,一句話都沒有說,就上了駕駛室,發動了車子,那穿著白衣服的女人就飄了過來,我從後視鏡裏去看,發現那個女人已經坐在了後座上。本來就是大冬天,我車子裏開著空調的,還算是暖和,可是那女人進來之後,這空調就跟不管用的一樣,凍的我渾身打哆嗦,我大著膽子問那女人是要去哪,那女人沒有理我,低著頭,披散著頭發,往前一指,也沒說去什麽地方,我也就不敢問了,隨後就發動了車子,一直往前開,一路上,我嚇的連個屁都不敢放,我開著車,直接往句容的方向走,而且還是朝著茅山的方向,心想著,這女鬼不可能一直跟著我,我一邊開車的時候,一邊聽著後麵那女人的動靜,它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就跟個死人差不多……直到我開到句容不遠的一個小鎮子上的時候,再從後視鏡裏去看,發現那個穿著白衣服的女人已經沒了蹤影,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可是車門明明是關著的。”
那司機說著,再次倒吸了一口冷氣,顫聲說道:“這可把我給嚇的啊,一口氣把車直接開回了家,把屋子裏的等全部打開了,也不敢睡覺,一直熬到大天亮,才去院子裏看自己的車,發現那車子的後座上放著幾張紅色的鈔票,我拿起來一看,分明就是給死人燒的冥幣,這錢我也不敢要啊,當即就在院子裏燒了,又是磕頭又是燒香的,隻求那女鬼以後不要再纏著我。”
“從那以後啊,我一個人晚上就不敢跑遠路,隻在句容這一片晃悠,要不是看這兩位兄弟給的錢多,而且還是兩個大老爺們,這活我也是不敢接的……”
這司機大哥講的鬼故事,跟那老大爺說的差不多,都是用冥幣付賬,然而第二天人民幣都變成了紙錢。
可見,這鬼也不是什麽凶鬼,起碼知道結賬,要是什麽冤魂厲鬼的話,他們估計早就沒命了,哪還會給什麽錢。
在這吃頓飯的功夫,就聽了倆鬼故事,那司機大哥還問我,到底是遇到的一什麽鬼,還真把我當成了陰陽先生。
我煞有介事地說道:“別擔心,那個鬼不是想害你,想害你的話,你早沒命了,隻是想搭你個順風車罷了。”
隨後,我們又看向了那老頭兒,薛小七緊接著又問道:“大爺,那第三天,那個女鬼又來買奶了嗎?”
那大爺一聽到薛小七問起此事,渾身打了一個哆嗦,心有餘悸地說道:“來了,怎麽可能不來……我兒子當時一看有人有冥幣付賬,當時就火了,當天晚上便蹲在這裏,一直等到十一點多,看看那女人到底還來不來買東西,要是還用冥幣付賬的話,就給她點顏色看看……就在昨天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那個穿著奇怪衣服的女人又來了,還是跟往常一樣,在貨架上拿了兩袋純牛奶,然後給了我兒子一百塊錢,轉身就走,我兒子當時就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