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叫天生的吃貨,我想二師兄肯定就是了,一聽說有吃的,高興的跟什麽似的。
當即,我將二師兄放在了地上,二師兄哼唧了兩聲,抖動起了一身的肥肉,撅起了屁股,做了一個起步式,後腿還往後扒拉了兩下,身上的火苗似乎變的更加旺盛了一些,一腦門就朝著那門口的藤蔓紮了過去。
我和薛小七就在身後看著二師兄跟一陣兒帶火的旋風奔了過去,能不能出去就靠它了。
然而,不等二師兄奔到門口,那舞動的藤蔓中間突然裂開了一個豁口,出現了一個白色的骷髏架子,那白色的骷髏架子被那藤蔓控製住了手腳,飛起了一腳就朝著二師兄踢了過來,可憐的二師兄還沒有奔到那些藤蔓的中間,便被一隻大腳丫子踢的淩空飛起,“嗷嗚”一聲慘叫就倒飛了過來。
我心中一驚,伸手就接住了二師兄,不過那骷髏架子被那藤蔓揮舞著朝著我這邊緊接著就撲了過來。
此時,身後的薛小七喊了一聲小心,旋即將他的法器拿了出來,掛上了秤砣,就朝著那骷髏架子打了過去。
我擔憂二師兄的安慰,低頭一看,見二師兄那長長的鼻子似乎腫了一圈,正委屈的哼唧哼唧的叫著,不由得一陣兒心疼。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那藤蔓的中間豁口處緊接著又鑽出來了幾個由藤蔓控製的骷髏架子,一起朝著薛小七圍攻了過來。
薛小七對付一隻骷髏架子都有些困難,更別說這麽多了,而且那豁口處不斷的有骷髏架子擠進了這不算大的空間之內。
我旋即將二師兄放在了地上,提起了銅錢劍,跟薛小七一起加入了戰團。
這些由藤蔓控製住的骷髏架子異常靈活,跟那些不斷舞動的藤條混雜在一起,很快將我和薛小七給困住了。
那藤條舞動之時,發出嗖嗖的聲響,打在人的身上,連皮帶肉能扯下來一塊,被那些藤條控製住的骷髏架子也十分可怖,撓在人的身上,也能抓住幾道深深的血痕。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那老妖婆在搞鬼,它肯定就在外麵,觀察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我在對付這些骷髏架子和藤條的時候,便朝著那出口處惡狠狠地喊道:“老妖婆,你最好是放我們兄弟倆出去,將大爺我惹惱了,我絕對讓你不得好死!”
我這樣罵完全是圖個一時痛快,沒成想,那站在外麵的老妖婆卻有了回應,他喋喋的怪笑了幾聲,說道:“小子……你既然想玩,姥姥就陪你玩玩……我到底看看你們能折騰到什麽時候,等你們折騰的筋疲力盡了,姥姥再慢慢享用你們的血肉……哈哈……”
薛小七身上被藤條抽了一鞭子,頓時皮開肉綻,疼的慘叫了一聲,咬牙切齒地說道:“小九,那老妖婆到底什麽來路,咱們哪裏招惹她了?”
“有時候你不招惹她,並不代表她不想要咱們的命,別管她是啥了,先出去再說……”我跟薛小七道。
“出去……別做夢了,你們就安心的死在這裏吧,以你們兩個小子再加上那隻洪荒異種,足夠老身渡劫了,能夠被老身享用,是你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那老妖婆又得意地說道。
本來心中就窩火,這老太婆的話,讓我變的更加惱怒。
旋即,我拉著薛小七退後了幾步,一掐手訣,便再次祭起了銅錢劍,催動了北鬥銅錢劍陣,那銅錢劍受到法訣的牽引,瞬間就分解開來,化作了幾十枚銅錢,朝著那些撲過來的骷髏架子和藤條散射而去。
當銅錢打在那些骷髏架子上的時候,發出了一陣兒叮叮當當的聲響,很快就落在了地上。
但是我發現這銅錢劍陣的威力並不是很大,主要的原因是,這些骷髏架子根本不是人,銅錢打在它們的身上,隻是打斷了幾根骨頭罷了,並不能傷其根本,再者,那些藤條有了骷髏架子的掩護,也能保全自己。
這一波銅錢劍陣,還是將那些藤條和骷髏架子逼著後退了一些。
見銅錢劍陣不管用,我心中一陣兒懊惱,便想著是不是要動手大招了,將丹田氣海中積壓的怨力釋放出來,從而讓我的修為大增數倍,這樣一來,或許能夠脫困,徹底滅了這些煩人的藤蔓。
可是,一旦將自己的怨力釋放出來,後果可能不堪設想,在那幽冥之地,我曾經動用過兩次積壓在丹田氣海的怨力,一次是被高祖爺爺平息下來的,另外一次則是被茅山鎮守陰陽界的那位大拿給壓製下來的。
然而,這一次卻是在荒郊野外,也沒有什麽高人,又有誰能夠壓製住我體內的魔氣呢?
一旦動用,便有走火入魔的危險,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可是不動用的話,我和薛小七就有可能死在這裏,即便是逃出了這個地方,外麵還有那老妖婆在等著我們,我們一樣是個死。
好吧,那就讓這老妖婆見識見識我吳九陰的可怕之處,你妖氣衝天,我魔氣臨體。
你凶,老子比你更凶,你狠,老子比你更狠,豁出命去,也不能讓這老妖婆得逞!
想到這裏,我再次收回了銅錢劍,割破了手指,將鮮血凝與之間,快速的掐動了手訣,通過血祭的方式,開始調動丹田氣海中的怨力。
隨著丹田氣海之中的靈力流轉,緊接著,一股澎湃的力量從丹田之中爆發了出來,瞬間充斥於四肢百骸,那種肌肉被撕裂的感覺,那種骨骼在快速生長的感覺,我再一次的體會到了。
我很喜歡這種強大的感覺,但是這種強大確實通過一種特殊的手段才能施展出來,每施展一次,我都要冒著生命危險。
可是,我已經沒有選擇。
魔氣臨體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那股澎湃的力量在我體內橫衝直撞,似乎要破體而出,心中在刹那間就有了一種殺戮的情愫縈繞,無數忘川河裏的冤魂厲鬼在我耳邊叫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