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橫起的銅錢劍就停留在了那老槐樹的旁邊,卻遲遲不見小花有什麽反應,難道這小槐樹精被天雷給劈死了不成?

正在我狐疑不定的時候,一直在圍著這棵槐樹轉圈子的二師兄突然哼唧哼唧的叫了起來,旋即張開大嘴,就開始在啃起了麵前的這棵老槐樹,我也是真服氣了,這小怪獸是見啥吃啥,胃口不是一般的好,連瓷碗都能吃的下的家夥,估計也沒什麽不能吃的了。

我在這急的跟什麽似的,這小東西竟然還有心情吃東西。

二師兄一向是牙尖嘴利,一會兒的功夫就吃掉了好大一塊槐樹皮,露出了裏麵的樹心。

但是二師兄還不放棄,那小鋼牙哢呲哢呲一陣兒忙活,但見就連那樹心也啃出一個窟窿來。

我真的懷疑二師兄的胃口,是不是能夠將這一整棵槐樹都能吞的下,因為它那個肚子簡直就是一個無底洞。

可是當二師兄啃了兩三分鍾之後,借著慘白的月光,我突然發現了一絲端倪,但見被二師兄啃開的豁口處突然就露出了一隻鞋子,這隻鞋子我認識,正是那薛小七的。

看到這裏,我吃了一驚,難道薛小七竟然是被包裹在了這老槐樹裏麵?這還真是奇怪了,薛小七究竟是如何進去的呢?

被困在這老槐樹裏麵這麽長時間,會不會被憋死在裏麵?

不過心中不免有些暗自慶幸,幸虧我剛才沒有用銅錢劍去砍這棵槐樹,要不然就連薛小七一起給砍了。

當下,我低頭看了一眼二師兄,朝著它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點了點頭,說道:“二師兄,還真有你的,藏的這麽深都被你給發現了,等我們安全回去,肯定賞你一頓大餐,決不食言。”

二師兄的眼睛微微眯起,笑成了月牙一般,似乎能夠聽懂我的話似的,衝著我哼唧哼唧的叫了幾聲。

旋即,我也不敢耽擱,連忙舉起了手中的銅錢劍,就開始朝著那槐樹上一陣兒揮砍,卻也不敢太過用力,先是將樹皮給撥下來了一塊,然後在慢慢的朝裏麵掘進。

挖了有四五分鍾的光景,很快我就挖開了一個豁口,隨後就看到了薛小七的衣服,好像是胸口的位置。

隨後,我估摸著薛小七的腦袋的位置,又開始用銅錢劍繼續揮砍,又用了四五分鍾的光景,將薛小七的腦袋露了出來,當我看到薛小七的腦袋的時候,發現薛小七的鼻孔和嘴巴裏分別塞著一截樹根一般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麽,我喊了幾聲薛小七,他根本就沒有回應,用手探了一下他脖子上的大動脈,心才稍稍放寬了一些,他的動脈還在跳動,雖然很微弱,不過卻證明他還活著。

挖出來了血小七的腦袋之後,我隨後便和二師兄一起努力,用了十幾分鍾之後,才將薛小七給完全剝離了出來,他口中和鼻子裏插著的像是樹根一樣的管子,好像是從樹心的內部延伸出來的,我想都沒想,直接揮劍將其砍斷,然後將薛小七從那樹心之中抱了出來。

薛小七的身子很涼,就隻有微微跳動的動脈證明他還活著,我朝著他大喊了幾聲,又晃動了幾下他的身體,還朝著他的臉打了幾巴掌,薛小七愣是沒有任何回應。

沉吟了片刻,我便一把握住了薛小七的手,開始調動丹田氣海中的靈力,開始朝著薛小七的體內灌輸。

普通人若是承受了修行者的靈力灌注,由於沒有打開筋脈,感受過炁場,一旦靈力進入身體,便如全身的肌肉都要爆裂開一般,十分痛哭,當年羅響找來了一個暗組織的殺手過來殺我,我便是用這一招逼的他屎尿齊流,老實交待,不過那殺手最終還是自殺了。

然而,薛小七卻不一樣,他雖是中醫世家,不過也懂得修行,丹田氣海能存氣,筋脈也都疏通開了,我這靈力灌注到他的身體,會給他注入一些力量,不斷衝刷著他的身體,從而可以喚醒他的意識。

現在我體內的靈力可謂是充盈鼓**,本來就有怨力封印在了我的丹田氣海之中,這次又被伏屍法尺轉移了一部分那老妖婆的千年內丹於體內,真氣滿滿,隻將一小部分靈力灌注到薛小七的身上之後,我就看到薛小七的身上蒸騰起了一股白色的煙霧,身上也有了溫度,又過了片刻,薛小七咳嗽了兩聲,猛的一下坐起了身子,張口吐出了一團綠色的**,不停的幹嘔了起來。

我拍著薛小七的後背,讓他吐了一會兒,薛小七才舒坦了一些。

蘇醒過來的薛小七回頭看了我一眼,又朝著四周的一片狼藉看了一眼,有些茫然地問道:“小九,咱們這是在哪呢?”

“還在那片林子裏啊,你怎麽這麽問。”我疑惑道。

薛小七差點兒都哭了出來,苦哈哈地說道:“妹的,我以為咱們又到了黃泉路呢,嚇了我一跳。”

“你小子還好意思說,剛才我跟那老妖婆打的時候,你小子死哪去了?”我沒好氣的問道。

薛小七仔細一想,才跟我說道:“我沒去哪啊,我就去追那個小女孩了,那老妖婆我鐵定不是對手,就覺得那小女孩好欺負一些,所以就去追她了,結果那小女孩也不是個好惹的,我跟她打鬥了一番,她就用樹根和藤條將我包裹住了,一層又一層,包的跟個粽子似的,就感覺她帶著我朝著某個地方拖了過去,當時憋的我腦子一暈,直接就昏死了過去,後麵的事情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我看著薛小七道:“你知道我是從哪裏將你救出來的嗎?”

薛小七茫然的搖了搖頭。

我一指他的身後,便道:“你朝你身後看看就知道了。”

薛小七連忙回頭看去,但見一棵被我剝開了一個大洞的老槐樹,吃驚地說道:“我的天呐,難不成剛才我就在這裏麵呆著?”

“你以為呢?我和二師兄好不容易才將你從那裏麵扒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