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七這話絕對不是在跟我吹牛,薛家的醫術普通人可能是不太清楚,但是隻要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名門大派,還有各處的修行者,不會不知道薛家這個中醫世家,是人就有可能生病,身在江湖上行走,難免就要跟人動手,誰也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受傷,皮外傷哪家醫院都可以醫治,但是若是受了內傷或者什麽罕見的毒,一般人醫治不好的話,那肯定會找到薛家。
薛小七他們家,雖然不插手江湖上的事情,但是也身在江湖之中,不管正邪兩道,都對薛家客客氣氣的,誰也不可能會得罪他們,所以,薛家認識的人必然是形形色色,各種人都有。
作為醫者,自然是治病救人,救死扶傷,隻要是找到薛家的,肯定不會拒人於門外,除非是大奸大惡之人,名聲在外,薛家才會不給這種人醫治。
薛小七說認識什麽鑄劍的高手,那我肯定是相信的。
但是鑄劍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尤其是鑄就一件法器,首先,鑄劍之人肯定是一個修行者,鑄劍的同時,要將自己的靈力融入法器之中,而且還要在劍身之上刻畫一些符文,若是在符籙之道上有什麽高深的見解,這也是不行的,一是鑄件的工藝,二是有高深的修為,三是要在符籙之道上的精深,缺一不可。鑄造法器是一段艱辛而漫長的過程,若非沒有極好的交情或者許以重金,恐怕沒有人會接這個差事。
我心中一時好奇,便問薛小七道:“小七哥,你找什麽人給你鑄劍?”
薛小七也不跟我隱瞞,當即便道:“河南洛陽老君山附近有一對夫婦,男的叫陳相誌,女的李元堯,兩人年紀都不大,不到三十歲,前幾年因為其老父親得了一種怪病,找到了我們薛家,我家老爺子出手給治好了,所以便對我們薛家感恩戴德,說以後有什麽需要,盡管去洛陽老君山去找他們,這對夫婦別看年紀不大,但是對於煉器之道江湖上卻是赫赫有名,主要是這對夫妻曾經是聞名江湖的煉器大師司空長明的徒弟,他們倆是師兄妹,師父遭到仇人殺害之後,便回到了洛陽定居,不問江湖是非,他們兩個說來挺有意思,一個精通鑄劍,一個精通符文,雖不怎麽在江湖上露麵,卻是聞名遐邇的煉器俠侶,若不是手裏有了這個上好的材料,我還想不起來這一對夫妻,看來,我抽空肯定要去洛陽老君山一趟了。”
說到這裏,薛小七抬頭看了我一眼,問道:“小九,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啊?”
我嗬嗬一笑,爽快地答道:“你讓我去,我肯定要去的,你都舍命跟我去了一趟黃泉路,差點都不能回來了,隻不過陪你去遊山玩水,那有什麽不可以的,不過眼下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首先便是那加油站附近的老林子的奇怪女人,再就是我還要回一趟茅山,將小鬼妖萌萌接過來,等我處理完了這些事情,咱們一起去洛陽如何?”
“那好啊,咱們就這麽說定了,鑄劍的事情我也不著急,那我在家裏等你消息就好了。”薛小七嘿嘿笑道。
我應了一聲,又讓薛小七去我家裏逛逛,薛小七著急回家見老爺子,我也就沒有多勸。
我們倆旋即告別,分道揚鑣,不過在轉身的時候,薛小七好像又想起了什麽事情,叫住了我。
我回頭看向了他,問他還有啥事情。
薛小七突然正色了起來,說道:“小九,你在忘川河裏被無數冤魂厲鬼化作的怨力纏身,封印在了丹田氣海之中,這就是一個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要了你的命,要不然你跟我回家一趟吧,見見我家的那兩位老爺子,看看他們能不能夠解決你身上的這個問題,當初你家高祖爺也說了,這事兒可不能耽擱。”
薛小七說的鄭重,然而我卻是心思百轉,對於這件事情,我不是沒有想過,可是若說將我壓製在丹田氣海中的怨力化解,我還有些舍不得,畢竟現在我的修為有些弱,這怨力陡然爆發,可以讓我修為大增,這也是一種實力,沒有了這怨力,我心裏還沒有底氣,這就是一把雙刃劍,可以助我也可以傷我,所以我一直猶豫不定,當即便找了個借口跟薛小七說道:“這事兒不著急,等我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再去找你們家的老爺子吧。”
“那也好,你以後小心一點兒就是,最好別再動用怨力了,那我就先走了。”
薛小七說著,便抱著槐木芯招手打了一輛出租車走了。
我目送著薛小七的車子走遠了,才晃晃悠悠的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走去,我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朝著我給爸媽弄的小商店走了過去。
這時候正是下午時分,離著天黑還有一段時間,想必他們應該在小賣部裏忙活著。
沿著熟悉的大馬路一直走了半個多小時,我終於來到了天南市特調組門口的那間小賣鋪裏。
等我到了小賣鋪的時候,爸媽正好都在裏麵坐著,看到我還嚇了一跳,尤其是我媽,氣的都快哭了,一個陣兒的埋怨我最近一段時間去哪裏了,這一走就是一個多月,一點兒音訊都沒有,打電話竟然也關機了。
我爸也是一陣兒惱怒,恨不得要脫鞋子打我,要不是看在不斷有人進店買東西的話。
我隻好跟他們撒了一個謊,說是到紅葉穀找一個朋友去玩了,那地方偏僻,手機沒有信號,我自然不能跟他們說我去了黃泉路,這種事情對於我爸媽來說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我跟他們二老賠了不是,好說歹說,他們才消了氣。
不過,我爸媽說,在我走的這一個多月裏,有人曾經來找過我,而且還不止一個人,就在前幾天,還有人來過,那個人還是個幹部,穿著警服,好像很著急的樣子,印象中曾經來過我們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