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真的很想知道李可欣去哪了,她好像欠我一個解釋,我想我們總會有應該再見麵的一天。
進了醫院之後,向前之間帶我來到了一間二樓的病房之中,這病房裏有四個人,最門口的那一個床位上躺著的就是向前,我過去之後,先是探了一下他的鼻息,肯定是有氣的。
隨後,我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脈搏,這手一觸碰到他的胳膊,當即就嚇了我一條,緊接著又收了回來,因為田寧的胳膊有些嚇人,感覺像是沒有骨頭的一般,隨後,我又摸了其餘幾個人的身體,都跟田寧一般皮肉下麵很柔軟,骨頭卻感覺不到。
不光是胳膊上感覺不到有骨頭,就連身體的其他部位也是一般。
這種情況十分罕見,自從我修行以來,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古怪的事情,肯定是什麽厲害的邪法就是了。
看完了這幾個人的情況,我轉頭看向了向前,正色道:“他們身上的情況,醫生怎麽說?”
醫生說是一種罕見的疑難雜症,說他們體內有蟲,在顯微鏡下麵能夠看到,就是到現在為止沒有找到殺死這些小蟲的辦法。向前老實的回答道。
我沉聲不語,心裏想著看來是遇到高手了,能夠不知不覺的對人動這種手腳,簡直就是殺人於無形。
沉吟了半晌,我又問向前道:“那被打的少年在什麽地方,帶我過去看看……”
“他們也住在這裏,我這就帶你過去……”說著,向前轉身,便帶著我出了這間病房,來到了走廊上,走了三五分鍾之後,就推開了一間病房,但是打開門之後,床位上空空如也,已經沒人了。
向前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就拉住了一個小護士問道:“這裏麵的患者呢?去哪了?”
那護士答道:“那患者今天早晨的時候就被家屬接走了,是一個老頭兒,他們已經支付不起醫藥費了,而且那年輕人傷的很重,屬於重度的腦損傷,活下來的機會很渺茫。”
聽完小護士這般一說,向前就變了臉色,將帽子摸下來,使勁兒扯了幾下頭皮。
看他著急成這個樣子,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走吧,帶我去他們村子裏看看,直接找那老頭兒,這事兒肯定跟他脫不開關係,咱們早去一步的話,或許那幾個人還有的救。”
聽到我這般說,向前旋即就帶著我走出了醫院,向前似乎預料到了什麽,在出了醫院的時候,就打電話給了局裏,要增派一些人手過去。
而我也給天南市特別案件調查組的李戰峰打了一個電話,跟他說了具體地址,讓他一會兒過來幫個忙。
隨後,向前就發動了車子,直接開出了天南城。
那個被打傷的小夥子就住在離著高崗村不遠的一個村子,叫牛旺莊,離著高崗村差不多有七八裏路,那個村子我挺熟悉的,小時候曾經去那裏玩過,比高崗村的位置還要偏僻一些。
車子行駛了兩個多小時之後,等我們來到高旺村的時候,天早已經黑了下來。
向前將車子停在了一個很是破敗的小院門口,然後下了車,便要招呼我一起進去。
他說,這就是那老頭的家。
這時候,我長了一個心眼,感覺可能會有危險,便讓向前獨自留在門口等我,我自己一個人進去便好。
向前見我說的鄭重,不免有些擔憂,說道:“小九,你行麽,還是我跟你進去保險一些,我身上帶著槍呢。”
“我進去是跟他盤道,並不是要打架的,不至於如此,你還是等著吧。”
說著,我就帶著二師兄進了這家破敗的院子。
從小我就住在農村,很多窮人家的院子我都見過,可是卻沒有見過這麽破的地方,現在農村的院子裏基本上都打了水泥地麵,可是這就家裏還是泥土路,在院子裏種下了不少楊樹,風一吹嘩啦啦的響。
四周的院牆和塌下來了不少,就連屋子也是幾十年前的老房子,看上去十分昏暗。
一走到這破敗的校園裏,我就感覺涼嗖嗖的,透漏著一股不祥的氣息。
就連跟在我身後屁顛屁顛的二師兄似乎也覺察出了什麽,喉嚨裏發出了一陣兒嗚嗚的聲響。
很快,我帶著二師兄走到了堂屋的門口,我伸手輕輕的敲了一下屋門,說道:“您好……家裏有人嗎?”
我等了一會兒,卻不見有人回應,正想再敲門的時候,那屋門發出了“吱呀”一聲響動,自己打開了。
我愣了一下,隨後就聽到一個嘶啞的聲音說道:“來者便是客……進來說話吧。”
說完之後,那老人還發出了一陣兒重重的咳嗽聲,像是將肺葉都快要咳嗽出來一般。
我在堂屋裏掃量了一眼,借著房梁上吊著的一盞不甚明亮的小燈泡朝著裏麵瞧去。
但見就在正屋的裏橫著一張很大的床板,那船板上躺著一個年輕人,我已經從他的身上感覺不到生命的氣息,這個可憐的年輕人,想必便是被那幾個富家公子哥給打的。
那老頭兒一邊咳嗽,一邊用濕毛巾給躺在木板上的那個年輕屍體擦洗著身子,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我一眼,隻是淡淡地說道:“你什麽什麽人,來我家做什麽?”
我往前走了幾步,站在那個已經死去的年輕人身邊,仔細看了兩眼,但見這個年輕人看上去有個十七八歲,頭上還纏著一圈紗布,血跡斑斑,臉色烏青,其餘的地方還有不少傷痕,看來當時被打的不輕。
我幹咳了一聲,從一旁拉過來了一個馬紮,放在了屁股底下,跟那老頭兒坐了一個對麵,平靜地說道:“老人家,咱們明人不做暗事,我知道你是一個修行者,有話咱們就敞開了說,醫院裏躺著的那四個人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聽我這般一問,那老者手中的毛巾就掉在了盆子裏,他抬起了頭,目光如炬,像是刀子一般的鋒利看向了我。
他這樣的眼神,讓我不免也有些膽寒。